汪惠仁:我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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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什么?
王晓莉的安静是难得的。她的安静有别于中国古典文化里的隐逸之静。她没有从生活和世界中逃逸出去。她没有《浮生六记》及《陶庵梦忆》那样的“出尘”表演——她并没有与尘世构成单一鲜明的紧张关系,她的体质是弱的,她敏感,但她并没有把敏感转化为多愁,而是用来倾听和静观,在倾听和静观中,她是世界和自然的一部分。
江子和傅菲有某种交汇点。我想那是“雄性”的开拓精神。他们的散文写作不再是零碎的散章,他们分别进入了自己的“兴趣”主题:南方,后工业时代的中国乡村,赣地红色文化及手艺文明的重建式的讲述……正因如此,江子和傅菲的写作呈现了效率和深度的双重收获。
李晓君和范晓波也有某种交汇点,尽管他们写作的外部差异是那么明显,但我看重的是他们共同的“追忆者”的身份。青春、故乡在范晓波式的伤感的追忆里焕发着异彩,他留恋时光给予他的轻度“伤害”,他的作品不是给我们提供青春,而是他用青春气息给我们提供的文字。李晓君的追忆是发现者的追忆,在他的笔下,幽深的人性在符号化的时代生活中若隐若现。
陈蔚文和安然,她们“亲切”的文本,呈现另一种难度。一方面她们深深地进入了生活内部,犹如普通讲述,而另一方面,她们又极有智慧地与某种遥远的因素藕断丝连,把人间生活伦理的塔基——爱——融入这种讲述,于是,不管是安然的明朗还是陈蔚文的浅灰色调,她们都神奇地将日常讲述创造性转化为超常讲述。
夏磊为我们提供的文本可能缺乏某种“奇崛”气象,甚至缺乏某种对传统“冒犯”的勇气,但我觉得,夏磊这种写作方式颇类围棋中之“本手”——“本手”总是在我们的种种冒险种种怪招之后显出它们的价值。朱强是后起之秀,目前正在地域文化等方向着力用功,就已经面世的诸多单著,体大思深,透露着不小的写作“野心”。
很明显,每一位作家身上都有着我认为的“宝贵”因素。正因如此,江西散文的整体性崛起不是偶然的,江西散文作家群一方面以他们特有的“江西感”来对接某种传统,另一方面,他们每个人又以自己不同的兴趣空间来丰富这一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