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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勇对话周远清: 如烟往事并未被风吹散

(2015-06-21 10:35:37)
标签:

文化

刘平勇

创作谈·文艺之路

周远清

如烟往事并未被风吹散

分类: 自由点击

刘平勇对话周远清: <wbr>如烟往事并未被风吹散

 

如烟往事并未被风吹散

 

原载:《昭通日报》2015621日第3


    

                                         采  访  人:刘平勇(昭通市作协副主席、昭阳区作协主席)

 

受采访人:周远清(昭阳区教育系统文联主席、作协主席)


      刘平勇:周老师,你好!我记得,原来你是主要写小说的,最近却发表了不少散文,很值得一读,能说说什么原因让你转向散文了?

      周远清:你说得对,我原来主要写小说,出版了三本小说集,后来写散文,但小说也没有丢,我还会继续写小说的。至于质量,不好意思,我并不怎么满意,也写得不好。一个写作者,应该是多面手,既能写小说,也能写其他文体,这并不矛盾。只是我写了多年的中短篇小说,后来写小小说,现在尝试着写写散文,还准备写写杂文。

      刘平勇:在你发表的散文中,都有哪些篇目你比较满意?

      周远清:我比较看好一点的是《母亲,儿子抱抱你》、《古道上的马蹄印》、《那一杯金银花茶》、《一九七四年的老虎》、《最后一只熊出没》。这些作品都发表在《读者》、《散文选刊》、《海外文摘》等刊物上。

      刘平勇:从这些篇目看,有些属于“朝花夕拾”,也就是写过去的故事。写旧事也能写出新意,想听听你这方面的感受。

      周远清:“朝花夕拾”就是旧事重提,早上的花,晚上来捡。我们常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散文亦然。题材不怕旧,关键写出新意。许多大散文家写的都是过去的事,比如余秋雨的文化历史散文,很多都是“旧”的史料,但却写出“新”来,了不起;王宗仁的《背心》是发生在很多年以前他援藏的故事,肯定是怀旧的,写得荡气回肠;丹增的很多散文作品都是写他原来在西藏的见闻就特别值得一读。比如他最近写的《阿妈拉巴的酥油灯》,就写的是“几十年前的故事”。如果能“旧瓶装新酒”,那就很有意思了,他们毕竟是大家,可惜我做得还不好。散文不分新旧,现实的可以写,怀旧的也可以写,鲁迅、沈从文的散文有些是写儿童、少年时代的事,现在依然被大家所崇爱,尽管他们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人,但他们的文字还在开着鲜花,还在发出浓郁的香味。

      刘平勇:你写的散文都是你亲身经历的事吗?有人说,散文不能虚构,也有人说散文可以虚构,你的散文里有虚构的成分吗?

      周远清:我写散文都是我所经历的事,有的是少年时代的见闻,有的是参加工作后的事。比如最近写了一篇《炸雷在头顶上响起》,就是写童年的一次遭遇,当时和我一起蹲在苹果树下的一个邻居被雷劈死,他老婆是个神婆子,敲起羊皮鼓请了神也没有将她老公从阎王爷那里拉回来,那是我的一次亲身经历。写《一九七四年的老虎》是读初中时候的事,老虎被打死后挂在警卫连的大厅里,我和几个同学去看过,其中有的细节是听来的,自己经过了创造加工,包括人物的一些心理活动。至于你说的虚构,我理解是这样:散文应该是真实发生的事,真人真事真感情,关键是把自己摆进去,写出最本真、最透彻的那一面。但是,在真实的基础上,为了让作品有丰富的艺术感染力,进行一些渲染、剪裁以及合理的想象,略微有一些文学虚构笔法,也应该是可以的。当然,散文决不能像小说那样去虚构人物,这起码是散文写作的底线。我是这样理解的,别人也许不一定同意这种说法。

      刘平勇:你的不少作品都是以教育为题材的,有小说,也有散文,是这样吗?

      周远清:写自己熟悉的人和事,是每一个写作者应该遵循的。不熟悉的事,非要去瞎编,必是败笔,必然贻笑大方。我在山区、坝区和城区站讲台十五年,熟悉老师们的生活和工作,知道他们内心的渴望和烦躁,包括牢骚,曾经与学生一起笑,一起跳,一起闹。周末和他们上山挖天麻,砍竹子,捡菌子,抓老蛇,打火雀,甚至一起杀狗。岁月的长河缓缓流过,一些记忆是飘渺的,一些记忆又是深刻的。那些我曾经十分熟悉的表情在我眼前闪过,一个个鲜活起来,突兀起来,虽有重叠,但仍清晰如昨。他们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看过的电影一样交替出现。原来,如烟的往事并没有被山风吹尽。很多事情,虽然零零碎碎,简单而苍白,今天回想起来感觉是傻得不能再傻了。当时却觉得很有意思,是那些时光的真实写照啊。

      我的第一个中篇小说《斜刺里一拳》就是以教育为题材的,写教育战线上多年形成的沉疴痼疾,教育体制的弊病,权力欲望,教师的困惑,等等。这些都是我非常熟悉的,把大脑里储存的东西整理、加工、创造出来,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有人说我写不成其它题材的作品,我承认,对其它题材不是很得心应手。很多有名的作家不见得写得好自己不熟悉的题材,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事实上,我也尝试写过企业改制的,比如《男人不哭》,(在《安徽文学》发表),写民工讨薪的,比如《地狱判决书》,(在《北方作家》发表),后来写《逃离下马村》、《做成标本的鹤》、《阳光受潮的季节》、《男人外出女人守家》、《红手印》,等等,都不是教育题材的。

       刘平勇:你的作品里面有歌颂,也有揭露,揭示教育的弊端不少,你怎么看?

       周远清:写教育上那些人和事,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在我眼前闪现,特别是他们长期在艰苦环境中工作,夫妻分居无法团聚,直到退休职称还不能上,写他们那是一种疼痛,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奈。文学虽然有温暖人心、警醒或唤醒世道人心的一面,说起来很神圣,但是,究竟有多大作用?天晓得!以教育为例,有体制上的问题,用人上的问题,招生上的问题,民师转正的问题,重智轻德的问题,学生营养餐的问题,还有经费投入存在环节上和不足的问题,文学作品毕竟是无力的,或者说是无可奈何的。

      后来的若干小说、散文相当一些也是以教育为题材的,那种奉献精神,那种病倒在讲台上,那种患了绝症还不休息的教育人,我常常夜不能寐,不写出来,心里便不舒服。

      刘平勇:在人类追求物质享受最大化、唯金钱至尊的今天,很多当初的写作者都丢掉文学改弦易张了,你对此有何看法?

      周远清:有首流行歌曲《稻香》里是这样唱的:“不要这么容易就想放弃,为自己的人生鲜艳上色。”虽然我不会成为大作家,甚至有些愚钝,但至少我是不会放弃文学的,文学是上帝赐予我们的精神馈赠,无论是男人女人、老翁蒙童,不分职业、不管身份,都可以爱得如醉如痴。我就是这样的人,文学让我富有浪漫心有绿洲,让我心无旁骛心静如佛,这就够了。我自己在怎样赚钱上是个典型的白痴,单位里若干人炒股买基金那阵子,天天都有人说赚了,又赚了。还有人主动教我理财,我愣是看不懂,那个人教了几次就放弃了,说你这个人只会爬格子,没救了。他说得对,我这是没救了,连最简单的赚钱都不会。

      总之,我不会放弃文学的。

      刘平勇:谢谢周老师,昭通作家之所以能够走出云南、走向全国、走向世界,正因为有着这种对文学永不言弃的执着精神,作为一个昭通的写作者,我们共勉!

      周远清:谢谢平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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