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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应拓展自身,拓展文学想象的边界

(2015-06-11 22:56:58)
标签:

文化

批评应拓展自身

拓展文学想象的边界

文学报

分类: 自由典藏

批评应拓展自身,拓展文学想象的边界

 

批评应拓展自身,拓展文学想象的边界 

 

   原载:《文学报》2015年6月11日第5版


批评应拓展自身,拓展文学想象的边界

 

杨庆祥

                                    

                                     写作与批评须有世界之眼

                             陆建德(中国社科院文学所所长)
  中国作家走向世界有焦虑,批评家也是有焦虑的,怎么使自己影响更大。我们创作出来的小说里面的人物也是有焦虑的,他们觉得应该拥有更好的生活。潘向黎说到要“安”,如果你有一个更宽广的时空观念的话,心理就会有所安。
  讲到安,现在会用一个“宅”字,我想到林琴南也是这种状态,他对中国文化的挚爱特别有原则,他在新文化运动中站出来,跟蔡元培交锋,但是在翻译《鲁宾逊漂流记》时又很有感触。林琴南注意到可能有宗教信仰问题,但是他并不是说自己相信鲁宾逊,而是鲁宾逊心里有一个“宅”,他心里是安的,他是有所寄托的。林琴南根据这一点,对中国传统很多文人提出了批评。他说有很多文人是不能自立的,一定要通过考试做官拿一份钱,一无所长,不工不农不商,却恰恰最喜欢抱怨生活。林琴南归结起来就说,其实他们心里没有“宅”,他观察得很厉害很透彻。既然林琴南这样的“保守主义者”尚且这样看世界文学,今天的我们更要打开自己和世界,打开时间和空间。
  回到当代作品,里面有一些人物,他们很焦虑,他们觉得辛辛苦苦工作一生,房子在哪里,车子在哪里,美女在哪里,这些都是当代的焦虑。这里触及到当代文学一个致命问题,我们参照体系是物质主义体系,这个物质主义体系一方面我们在谴责它,一方面成为它的牺牲品。如果生活里有更重要的东西,这些东西你身上又没有,你是不是能够写下来,自己为它所感动,又让读者所感动,这是作家要奋斗的目标。
  中国现代文学最伟大的作家,他们心地是很开阔的,他们许多都是翻译家,比如鲁迅先生,他特别关注中国,也特别关注怎么做父亲。他说到,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父亲,背后有一些主旨性的话题,到现在还是特别有启发意义。那个时候的作家,跟自己的文化有一个对话,有时候甚至是批评性的对话,正是这种批评性的对话使他们超越自己的局限,所以我们也要有开放的心态。《文学报》许多文章展现了我们自己跟世界、我们自己跟自己的对话,有时候是批评性的对话,搭建了非常理想的平台。

                                 批评正在影响整体语文教学

                             王彬彬(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
  这几年我和中学语文老师在文学接触方面较多,他们有时候一些活动叫我参加,我发现现在学生都用手机阅读,我跟他们讲了半天,手机阅读和纸质阅读还是不一样的,要让他们明白这个道理。他们一时明白不了,不都是文字吗?为什么不一样?
  渐渐地,我感觉到这些年,文艺批评对中学语文教学方式产生了很大影响,现在的中学语文老师告诉我,他们很多是中文系毕业的,现在讲文学作品,他们也先拿一个理论框架,然后套这个作品。他不对作品进行语言分析、文本分析,就用一个时髦的理论,这样讲课很容易。这样学生对文学的理解是有很大的问题的。等到了学生进入大学时,我给他们讲课的方式,他们反馈说和中学老师讲的方式完全不一样。
  这让我想到,我们批评界的一些方式,对文学作品的解读方式,或者是批评理念,其实还是在不知不觉影响中学语文教学,因为这个群体很大,继而影响了整个社会对文学的看法,最后影响了一个时代,一个社会基本的文学素质、文学理念,乃至于影响文学的发展。这就可以说,文学批评有时候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有时候却是坏的作用。

                         文学批评也是对正在变化的世界的解读

                           耿占春(河南大学文学院教授)
  谢谢《文学报》给批评家开辟了评论栏目。如今文学批评是比较边缘化的,受到的关注不如小说,《新批评》能够在短时间内成为中心话题还是很令人愉快的。
  回顾从上世纪80年代初期以来,文学批评跟文学一样,成为一种非常具有活力的话语方式,到它慢慢地在社会话语空间收缩,比起传媒、政治等语言,文学语言好像变成孤独的小岛,但即使如此,我们也能够发现在今天的社会生活领域,文学语言在很多时候可能渗透到其他领域,对社会空间、日常生活的影响更是细微的。有时候出去吃饭的时候,我观察旁边的父母跟孩子谈话,都使用文学的方式。在我们生活中,我们的情感、交往,对意义的感受和领悟,更多时候是文学性、是文学化的,也许可以说我们生活本身、我们生命本身就是文学性和文学化的。文学批评不仅是对文本,对一定范围内文学文本的解读,也对我们生活,对正在变化的世界的解读,以及对文学文本和正在变化的世界语境之间关系的表述。今天《文学报》给予批评家的奖励,应该是对整个文艺批评事业的激励,很感谢。

                                 任何时代都面临一个视野问题
                      刘琼(《人民日报》文艺部文艺理论室主任)
  我认为媒体时代有它自己的焦虑,不仅这个时代,只要翻开任何时代的报刊,看一些批评文章,会发现他们对同时代都是不满意的,这是很显然的,为什么会这样?这是知识分子的一种特点,每一个阶层和每一个职业都有自己的焦虑,知识分子的焦虑主要在于价值的焦虑、职业的焦虑。今天对于文学的焦虑,恰恰说明我们对文学价值的焦虑,也恰恰是今天文学生态的变化。我们进入新的文学生态里面,这个新的文学生态有几个原因,一个原因前面都说过,技术革命还有社会意识变迁,使我们进入了所谓全球化的时代。这种存在让我们信息的传播,我们获得历史的时空坐标发生了转移。
  这种新的生态对于文学来说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首先是一个受众面,把自己放置的坐标点和视野有所转移。既然主动自觉去思考了,那么还涉及到价值的问题。今天对于中国文学来讲,有我们自己的新生态。我们说大历史政治的环境变化,或者对于文化中心、文化建设的迫切感,让文学同时进入这个焦虑感,这是中国文学生态的变化,无论写作者主动不主动想这个问题,都是在这个世界的维度下。这个现象已经让我们整个生命体验和存在方式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和写作不同,批评的尴尬在于批评一定是主动的,如果批评没有这样的视野,没有这样文化的视野,可能批评不能够有发现,也不能够提供经验和价值。

                                文艺批评要敢于发现、发声
                         周明全(云南人民出版社社长助理)
  近十年来,当代文学一度被指责为僵死沉闷,我个人的理解,首先是我们的写作者出了问题,在作品里看不到作家鲜活的生活,以及这些鲜活生命个体作为作品的内在支撑,作家躲在文本背后,高高在上,自我神话。读者所看到的只是他们干瘪的文字,无法触碰的作家的灵魂。批评家也是如此,批评家徘徊在各种主义理论间,没有主动发现有独立人格或者有独立精神指向的作家或作品,文章一篇接一篇地发表,读起来毫无生气和鲜活感,作为读者,我们看不到批评家自己的选择,看不到批评家自己的精神气象,甚至看不到批评家个人一丁点的喜好和哀乐。好的批评应该是去发现,别人都看不到,你看到了,这就是对批评的贡献,而不是沉迷在话语的自我繁衍中。我想,无论是作家还是批评家,都应该勇敢地站在自己的作品面前,显示出个人明确的作品风格、风骨或气象,用自己的生命、生活证明自己或自己的文学,是自己个人的事情,证明自己的作品和自己有着不可分割的血肉关系。文学中,个人的真实的存在感是文学生态最重要的源泉,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构建出鲜活的文学生态,才能让真正负责任的文学承担使命或滋养人心。
  除了作家和批评家内在的鲜活外,也需要外在的媒介的响应和支持。在这个时代,有《新批评》这样鲜活的栏目,愿意给我们提供表达空间,是这个时代年轻人的大幸。文学是复杂的现象,很难说谁对谁错,唯一区分的是将来,到那个时候方能看到到底谁更真实,更艺术地描述了属于自己历史或生命的故事,并发展他所处时代的语言。《新批评》在此过程中,是参与者、见证者,它将和文学一起面向苍茫的永恒。

                                      敢于面对同代人

                             金理(复旦大学中文系副教授)
  我想起去年参加的一个会,两代作家坐在一起,我听其中一位前辈发言,他讲着讲着就开始批评郭敬明、韩寒。在他讲的时候,我听到背后传来一个观众的声音,那个声音很微弱,但是分明表示出某种不满。我坐在这两种声音之间,那一刻挺惭愧的,作为一个做批评的人,其实本来应成为这两种声音沟通的渠道,现在看来既没有办法告诉前辈,为什么在他们看来很低端,很不太入流的文学里面有可能恰恰拨动当下青年人的心弦,也没有办法告诉同龄人,在他们所关注的这些明星作家之外,还有很多非常严肃的很诚恳的作家。
  现在中国大概最年轻,最有才华的一批科幻作家可能都是郭敬明旗下加盟的作者。我有一次看《文艺风赏》,很有意思,前面一页在渲染郭敬明电影《小时代》,你会觉得资本的力量已经把这个世界笼罩了,但是翻过来这一页上,看到很年轻的作家通过科幻小说还在想象我们的未来,是不是有可能把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的公平,更加的平等。这两种力量在以前觉得应该是彼此冲突的,但是有可能在这个平台上同时出现。郭敬明不断地在刷新我对他的认识,对于他个人的文学,或许可以盖棺论定,但他整体的“文学王国”,跟其他文学交界的地方其实暗流涌动。我会反思,今天像我这样年龄的批评家是否有入室操戈的勇气,和这样的现象对话,这是我接下来想做的一些事情。

                                     尽力拓展批评视野
                        杨庆祥(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副教授)
  我们这个时代的世界与文学,我们可以做一个简单的分析,这里面我们、时代、世界、文学,其实都是非实体的概念,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想象性的建构,这里面的“我们”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是现代写作里特别重要的命题。我记得在复旦大学开过一次会,郜元宝教授讲了一句话印象特别深刻,他说我们这个时代,如果有个人内在的一点点的小小的发现和进步,那都是特别值得期待和鼓舞的。我觉得在这个意义上,在这个很巨大的物质化存在的现实里面,怎样平衡“我”和“我们”之间的关系,这可能是作家特别需要面对的问题。又比如说这个时代,这个时代到底是什么时代?作家有时候不太想这些问题,又如什么是同时代的作家,怎么和同时代的作家一起成长,活在一起就是同时代吗?好像也不是。我可能感觉,我和李白是同时代。李敬泽老师写《小春秋》,我一直认为他是那个时代的那个人。
  我特别赞同金理说的,作为我们,所谓年轻的这一批批评家,我们所需要的工作不是根据自己的趣味做有限的选择,而是不停拓展自己,在不同的美学、不同的作家、不同的形式里面,尽可能地更宽地拓展文学想象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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