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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80后”批评家的枪和玫瑰》后记

(2015-05-06 08:5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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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自由转载

        [转载]《“80后”批评家的枪和玫瑰》后记

             《“80后”批评家的枪和玫瑰》后记

作家老村写了一篇关于我的“印象记”,他写道:周明全有南疆人的率性,朴实,喜抽烟,爱喝酒,好玩,很神。老村基本上将我的秉性和“劣性”都捕捉到了。

“好玩”是我三十岁前对人生的追求。本想长发及肩,浪迹天涯,做个逍遥快活之徒。却不曾想终了,还是步入了一条最为传统的路,早早地结婚生子,百米冲刺般地跨入了“苦逼”男人的行列。步入三十岁门槛后,“好玩”被家彻底地干掉了。返身归家,每晚以读书打发孤苦的长夜,日子一久,居然领悟到了读书里头的巨大乐趣。近四年来,囫囵吞枣地读了一些书,尽管至今仍未领悟到其中真奥妙,但快乐还是越来越多。近来,读到顾随的《中国古典文心》,他说,书怕念得不熟,也怕念得太烂。在他看来,读书若不能让人心里活起来,读再多的书,也是死书。一点效力也没有。我深以为然。近年从散文书写转入文学批评,只求将自己念的书,在心里活起来。我以为,搞文学批评,能将自己散乱的阅读串起来,最终形成一个活着的整体。别人也许是为写而读,我是为了“读进去”、“读活”而去写。

我非科班出身,用一个稍显中性一点儿的词,叫自学成才——说是中性,其实是很尴尬的。我参加过一些研讨会,常听中青年评论家在向别人自我介绍时说,我是谁谁谁的学生,其次才报自己姓谁名啥,每当这时,我会生出些许的惭愧。当然,惭愧于我,并非坏事。“野路子”让我在写作时,可以肆无忌惮。尤其是对文学批评 “鲜活”的追求,有时甚至到偏执的地步。我自己在出版社工作,或许比那些牛逼哄哄的批评家、理论家更清楚图书的命运。文学只有进入公共阅读领域,才能彰显出它的价值,反之,那只能是自娱自乐,或者是自欺欺人。这并非是为我自己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师承辩护。有良好的学术训练,这当然是做好文学批评的基础,好的文学批评,自然是那些有学理又严谨,能站在历史和现实,甚至未来的高度上去赏析作品,辨别好坏优劣。同时,又能将他欣赏到的体会用清楚明白的语言表达出来,能举一反三加以阐发。然而,目前不少批评家,却只重理论,自圆其说,文章生涩难懂。更可怕的是,自己所使用的“批评武器”,连自己都不知道它的性能。这样的批评文章,即便能如动画片中被打散架的机器人一般,不断地变换、重组成“新人”。但是在我看来,这也是怪物罢了,或者是“死人”,一堆理论垃圾。

我虽然也读了一大堆文学理论的书,但对理论,我始终持警惕的态度。不久前,一位批评家和我探讨文学理论问题,在回答他我对文学理论的态度时,我使用了“喜欢”和“爱”这两个词。我告诉他,对理论,我只是喜欢,而非爱。拿女人来说,喜欢她,只是以欣赏的眼光打量她,愿意和她交流,将和她相处看成是人生一乐,而爱却不一样,爱她,是渴求着和她真能有肌肤之亲的。相对于那些绕弯子的理论,相对于那些用“理论武器”武装的文学批评,我更喜欢哪些有生命、有肉感、鲜活的文学批评。用撒娇派诗人默默的话说,就是特别不喜欢只能摸到乳罩的文字,而对哪些能直接摸到乳房,热乎乎的文字,我喜爱有加。

所以,我更愿意做有真人在场的批评。即我平时常爱表达的人的批评。这有两层含义,一是,我觉得当代许多文学批评,之所以立不起来,核心问题是,批评没有去主动地发现有独立人格和有独立精神指向的作家;二是,作为批评家,自己作为人的主体意识,常常自觉不自觉地被自我阉割掉,蜷伏在一大堆理论里,巴霍金说,别林斯基说,海德格尔说,福柯说,唯独没有他自己说。用一堆死人的话堆起来的文字,能活起来嘛?

2013年9月以来,我着手做“80后”批评家研究,一是想通过对同代且是同行的人的研究,来解答我自身在成长中遭遇的迷茫;二是向借此回应媒体鼓噪的“80后”难处批评家的起哄,同时,也为策划“‘80后’批评家文丛”做必要的前期准备;三是想实践自己倡导的“做人的批评”的理念。

至2014年年底,我已完成“‘80后’批评家文丛”第一辑、第二辑所选除我自己外的十位“80后”批评家——杨庆祥、金理、黄平、何同彬、傅逸尘、刘涛、徐刚、李德南、项静、康凌的个案分析和访谈。当然,“80后”批评家群体远远不止于以上诸位,其外的岳雯、王晴飞、方岩、李振、陈思、丛治辰、王敏、颜炼军等诸友,亦很优秀。“‘80后’批评家文丛”此后还将继续收录诸岳雯、王晴飞、方岩、李振、王敏等“80后”批评家的文集,故我目前对“80后”批评家的研究,只是一个中间段而已。日后还将继续对收录进丛书的“80后”批评家进行个案分析。

这是我理解的做人的批评的一个路数。之所以选择文丛第一辑、第二辑的十位批评家做个案分析,一是既然文丛选了他们的作品,他们便给我赠送了他们的其他著作,也迫使我研读完了他们其他的一些文字,这样了解似乎更深入了一步;二是我们几乎都是同龄人,同道中人,是朋友,除了邮件、电话、微信随时互动,也偶有机会聚在一起喝酒聊文学,几乎算是知人之论了。其他如陈思、丛治辰,虽有一面之缘,但却未有深聊之机,作品读得也不全,故目前不敢妄下评判。

至于书名《“80后”批评家的枪和玫瑰》,非我所创,乃深圳青年批评家廖令鹏兄在为我的集子《隐藏的锋芒》所撰写的书评的标题,觉得正合我意,在令鹏兄欣然同意下,我拿来作为自己这本小书的书名。令鹏兄说:如何解决“80后”批评家的难度?文本是一片彩虹,它像一座桥梁,五彩缤纷,更可贵的是,它昭示的是雨后的晴天。文本的自足性不言而喻,重提文本系统性和全局性的深读,具有重要意义,而从文本出发,注重真实在场的经验,坚持人的批评的立场,以自己的内心,来审视文学及文学批评,同时兼具批评的情怀及责任感,甚至批评的野心,才是“80后”批评家的枪和玫瑰。令鹏兄说得极有道理。但我还有另外的一些想法,那就是,“枪”或许代表了客观、公正。我选的“80后”批评家,大多不掩盖自己的武器,用时髦话说是敢于亮剑。这也应该是“80后”批评家有别于上几代批评家的地方。而“玫瑰”,或可理解为是“寻美的批评”。当然,“枪”和“玫瑰”非对立之物。印象很深的是,2006年9月,泰国军方发动政变推翻了他信政府,在局势动荡不安中,泰国民众却走上街头和全副武装的士兵拍照留念。一位美女将玫瑰插到了大炮的炮口上并和士兵站在一起,笑得灿烂地合影。此一意象,或许可理解为,文学批评中的客观公正和寻美是可以相得益彰地同时存在的。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亦算对我的同龄人的期许。

除了继续推动《“80后”批评家文丛》外,自2014年年底,我和金理选编了《“80后”批评家年选(2014)》,将2014年度“80后”批评家在公开刊物发表的具有代表性的文章收录成集,此一工作也将持续做下去。这亦是我倡导的做人的批评的延伸吧。

为“80后”批评家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得到了些认可,但同时也深感能力不够,无法将更多的想法付诸行动。至于我自己,我曾说,因学识、视野局限,也许无法做一个优秀的评论家,但我将朝着做一个优秀的推动青年批评家成长的出版人的方向努力。

我一位年届七旬的朋友,在经历宦海沉浮商场鏖战,步入嗡嗡老年之后,忽地心宽,自鸣得意地说,这个世界,只有人玩人才是最好玩的,其他一切都是浮云。此话很黄,但也黄得有理。借此公言,那么我想说的是,做文学批评,只有做人的批评,始终关注人,才是有价值的。

做文学批评始终要关注人,而生活中,我们亦得常怀感恩之心。这本书中的访谈,在青年散文家闫文盛兄的支持下,以“同步成长”专栏的形式刊登在太原的《都市》杂志,文盛兄才情一流,文章写得飘逸灵动,在他实际主持《都市》一年多的时间里,《都市》面貌焕然一新,备受作家喜爱。对“80后”批评家的个案分析文章,主要刊载在《大家》《创作与评论》等杂志,感谢这些杂志对我天马行空的文体的包容,也感谢你们对我以及“80后”批评家的关爱和支持。这两年,我为做“80后”批评家研究,耗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幸得云南人民出版社刘大伟社长的偏爱,他不仅支持我的创作,还在观念上对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尤其这几年我对中国传统文化和历史产生兴趣,均得益于他的教诲。我视他为兄长,他待我如弟。感谢单位的赵石定兄、海慧兄、雷安平兄以及孔帆等诸友,在工作和生活对我的关爱。

感谢我的妻子,她无怨无悔地承担了繁杂的家务,让我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般的生活,感谢我尚不满五岁的女儿周楚然,她的降生,给我灰暗的生活带来了亮色,她给我带来的快乐扫荡了我在事业上和生活上的失败感。还有我年迈的父母,他们至今仍生活在农村,从事着烦琐的农活,却时常挂念着我,让做儿子的我痛心不已。

我虽无缘成为“陈门弟子”,但陈思和老师对我却一直关爱有加,对我策划的“‘80后’批评家文丛”、“‘70后’批评家文丛”也格外支持,并在百忙之中出任主编,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感谢老村兄这几年对我的爱护于帮助。感谢《创作与评论》《东吴学术》《大家》《都市》《滇池》《文学报》诸位师友对我“80后”研究的支持。感谢北京时代华文书局王水副总编,杨海明兄为拙作付出的努力。感谢在我成长路上给过我帮助和支持的前辈和朋友们。

这两年来,我参与处理了几起亲人意外离世的突发事件,深感活着多么美好,我将比以往更加珍爱生命,活出人样来。

 

2014年12月23日深夜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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