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4.16--27 

                 忙忙碌碌的日子

1、小寨樱桃节开幕了，人们都在议论着今年得樱桃。不过，樱桃节那天，我却没有时间回去，只是从电视画面里看到热火朝天的演出，那跳动的音乐旋律、那青春的舞姿、那悠然自得的老年秧歌队......在小寨文化馆前拉开了樱桃节的序幕。学校有几位老师去了回来说，太拥挤了，来往的车辆都排成了长队，只能缓慢移动。这些年，政府对小寨的樱桃比较重视，县委政府领导早就亲临樱桃林里，与镇政府相关领导一起协调筹办樱桃节的事宜。农民们也早已迫不及待地守候在各自的樱桃林旁，希望今年有个好收成。三弟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叫有时间就回去摘樱桃。于是，利用周末时间回去一趟。谁知一两天热辣辣的太阳和高温，把即将闪亮登场的樱桃弄得瘪嘴瘪脸，奄奄一息。看来，这樱桃的确耐不住高温的烘烤。加之今年得樱桃实在太多，颗粒也小，好多人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樱桃林叹息。我本想回去好好享受一番的念头也被那惨不忍睹的场面打消。

2、学生陈林的母亲遇难。陈林是我在鲁一中86班的学生，也是我的老乡，他家就在河口村。地震重建让他父母忙得不可开交，他家的新屋要建在公路旁，他母亲去接替他父亲回去吃午饭，正在路边走着时，灾难从天而降，一辆面包车撞在她的背上，还拖出了十多米，当场殒命。周五那天，小妹说她也要去陈林家，他们是老同学。我们到达河口时天色已晚，河岸边停放着许多车辆。绕过几道乡间小路，终于看到了经幡在地里随风飘动，哀乐给小村带来一丝忧伤。在他家的院子里，还遇到了学生姚利、杨志刚、路碧玉。杨志刚从彝良赶过来，我们一起在夜晚的灯光下围着一张圆桌就餐。灶里的火旺旺的，好多人在忙着准备第二天送葬的事。陈林的父亲告诉我，车主来自巧家县，刚打工回来，家里条件也不好。但人都死了，这样摆下去也不是事。告别了陈林和他父亲，走坑坑洼洼的小路上，远山投来隐隐绰绰的样子；法师的锣鼓声响了起来。

3、4月23日接到教育局通知，去北闸中学参加昭阳区高考教研会。天下着小雨，与曾尧树老师一同搭车前往。上午听马梦娇老师和王明润老师的课下来，感触较深。马老师一直包着讲到底；王老师语速较快，课堂上还有学生睡觉。下来总结时方知，学生的基础实在太差，能够坚持上完一节课已经不容易了。关于为什么会出现乡下中学学生基础差的问题，这就不言而喻了，好的学生都去了昭通一中，实验中学和区一中。中午时段，只好呆在办公室里，遇到乐居中学的赵昌校长、那位副校长我都叫不出名字了，还有北闸中学副校长，他们谈了好多办学的苦衷。我觉得，乡下中学的老师们真是艰苦，最让他们头疼的还是生源的问题。下午两点，区二中、乐居中学、北闸中学及区一中的高中老师们聚在一起，分学科进行研讨。按教科室的安排，叫我发言。说实话，就教学方法而言，我说了很多，但每当发言完毕后听到他们抱怨学生底子实在太差，好像没有信心时，我也感到纳闷。假如我也像他们一样置身于乡村教育，不知结果如何。不过，作为教师，我们只有坚守，只有凭良心去面对那些学生们，只要尽力了，我想总会有改观的。在后来的大会上，区教育局李书记和马副局长及朱红老师的讲话里，可以看出昭阳区的教育教学与其他重点中学固然存在差距，但还是不错的。四所中学校长都谈了学校的管理等方面的话题，听来各有特色。

4、25日，去鲁甸参加龙泉中学2班的学生聚会。2班是我分工出去所教的第一届班级。那时龙泉中学只有两个初三年级，因为之前的吕志敏老师遇难，我一分到那里就接1、2班的英语课程。我与他们两个班的学生在年龄上相差不大，彼此之间很好相处。如今都20年过去了，无论如何都要去参加聚会的。这个班在龙泉中学的历史上的确有着不同寻常的经历，先是钟明沖任班主任，后来换为吕志敏。我分工那年，吕老师在鲁二中遇害，去接他们的英语课。班主任由汪清彦担任，但老汪喜欢喝酒赌博，同学们对他不太感冒，最后换成了龙飞。一共来了20多位同学，他们依然清晰地记得当初我们相处的许多细节。而我们老师们，却忘记了好多同学的名字。来的同学中，有工作的，有在农村搞建设的，有当老板的，真是各有所长。既然是老同学聚会，大家都不在乎各自的处境如何，毕竟相处了三年，师生情、同学情是永远也无法被抹去的。他们都分别简要介绍了各自的情况，我们老师也自然免不了。教过2班的任课老师们，如今只有钟明崇还坚守在龙泉中学了。班主任龙飞在鲁二中，王高云是老校长，现在鲁甸残疾人学校当校长，熊金荣和周乐成在鲁甸职中，杨贵富在鲁甸文屏镇中学，唐石荣在鲁甸县教育局，我到昭阳区一中都已经十年了。岁月如梭，好几位老师的头发都已经变白；甚至有些同学的脸上也布满了皱纹。晚上唱歌时，他们还叫我教当初跳过的舞蹈，真是忘记得差不多了。不过，听着那熟悉的旋律，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代。

5、26日，携女儿回到家摘樱桃。一场雨过后，本已干瘪得樱桃又恢复了生机，虽然那些樱桃得面孔上出现一些斑纹，但味道还不错，甜甜的。地里还显得潮湿，樱桃已经熟透，许多掉到地上，有些一碰就不停地掉落。大坪村的樱桃颗粒突然变小，自然也就不太值钱，好多人家都眼巴巴地看着樱桃叹息。河边有许多小摊，看那渴望的眼神，心里有些难过。

   下午，自由打电话叫我去吃饭，说他的老同学李俊维从威信上来。本来我早已与妹夫约好，叫他们晚上来我家里吃饭的。只好把时间调整一下，先去自由那儿。李俊维听到我叫他的名字时有些惊讶，他先是不知道我的名字了，毕竟二十年未见了。后来，他终于想起来了。不是吗，在昭通师专读书时，英语系与中文系关系都是很不错的。到场的还有作家吕翼，他儿子天真地陪着，不时说几句笑话；罗辉与我在一个学校工作，大家很熟悉；我之前是在网上看到王章琼和她的散文作品的，所以一下子就把她叫了出来，她也很吃惊，后来一讲，大家都是爱好文学的人；刘勇分工时我们就在一起，他还是我的高中同学，熟悉的不得了；冯忠涛已是老朋友了，通过自由认识一两年了，经常在一起。

   一杯酒还未喝完，妹夫就打来电话，我只好告辞。回到家里，与二妹，小妹，两个妹夫一起吹了很多家里的事。当提到我逝去的两个兄弟时，实在包不住眼里的泪水，我不好哭出来，但听到小妹在我旁边抽泣。也许是由于喝酒了，但不管怎样，最近的确一直都很想兄弟。

 6、27日，上午上课。下午4点20分，带着英语组的老师们召集了进入英语演讲比赛预赛的40多名学生在六楼大会议室预赛，两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小妹和妹夫已经买好回四川德阳的火车票。7点赶到二妹家里，大家短暂相聚。9点，张洪开着车，我们俩送小妹他们去火车站。风不停地吹着，感觉有些冷。目送小妹和妹夫走进大厅，天上洒下许多雨滴。坐在车里，雨滴噼里啪啦地敲打着车身，狂风四起，看不清路面。一看表，9点15，我突然想到女儿骑自行车回家的途中一定遇到大雨了，于是不停地拨打她的手机号，一直没接，心里很焦急。还好，过了紫光大酒店，雨小了下来。走到一个交叉路口，看到一位骑自行车回家的学生，可能来自凤池中学，她突然倒地，一辆车慢慢开了过去，却没有停下来。由于视线不好，没有看清车牌号；后来她的同学把她扶了起来，还过来几个人帮助她捡起了眼镜和书包。女儿回电话说，她已经到家，不过全身都被淋湿了。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妹夫说，他们已经上了火车，火车已经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