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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  白:及物很重要,老是形而上会疯掉

(2015-04-12 21:55:04)
标签:

文化

林白

及物很重要

老是形而上会疯掉

羊城晚报

分类: 自由典藏

林 <wbr> <wbr>白:及物很重要,老是形而上会疯掉

 

 

林   白:及物很重要,老是形而上会疯掉

 

 

□作者:羊城晚报记者 何    晶     原载:《羊城晚报》2015年4月12日第B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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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白,原名林白薇,生于广西北流县,毕业于武汉大学。因长篇小说《一个人的战争》成为中国当代女性主义文学代表人物。新作《北去来辞》获十月文学奖、《当代》年度长篇小说五佳、第三届人民文学长篇小说双年奖、第五届老舍文学奖。中长篇作品被译为日、韩、意、法、英等多种文字单行本出版。

  

       最近,由花城杂志社主办的“花城雅集”文学沙龙在广州举行,作家林白与评论家谢有顺、花城出版社编审林宋瑜,围绕长篇小说《一个人的战争》进行漫谈。林白这部小说首发于1994年《花城》杂志第2期,花城出版社近日推出20周年纪念珍藏版,收录了首发责任编辑林宋瑜的手记、美国哥伦比亚教授王德威的评论,以及林白访谈录。

  《一个人的战争》被誉为“中国女性主义写作”及“私人化写作”的代表,也奠定了林白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中的位置。

  但是今日的林白已从当年那个封闭、阴冷的个人化女作家立场走入开阔之境。虽然“创作谈”仍是她最感为难的文章,但林白已能从容面对陌生读者,说:“虽然内宇宙极广阔,但其实没那么无限,而且即使有,也是从外面来的——从历史中来,从你的文化中来,是外在的映照。”

  1 通过一句话、一个语词来召唤小说

  如果说写作《一个人的战争》时期的林白是一个孤僻的、阴冷的、内向的、自我隔绝于外部的作者,今天的林白则是随和的、温热的、开放的、能坦然自洽于上百位读者的女作家。现在她已经能在诸多陌生的面孔前侃侃而谈创作往事,再也不会在没有一个熟人的场合掉头就走。

  1993年,林白的脑子里有了一个写长篇的想法,但具体是什么,不甚清晰。当年3月,她开始动笔,前两章完全用笔在纸上写。“当时有个朋友跟我说10月在深圳有个文稿拍卖会,对方希望我把这个稿子拍卖,于是我赶紧着手,直接在电脑上写了第4章。结果后来很多人跟我说,你这一章好像写得有点匆忙,我发现读者的眼睛真是雪亮的。”

  她清晰地记得写完最后一章是9月30日,自己非常喜欢这部作品,于是问对方:“这部作品非常重要,如果给你们拿去拍卖了,它还能不能发表呢?”对方回答,如果把版权给了他们,拍卖完后给林白一笔钱,发表和出版都只能由对方来定,于是林白犹豫了。“我立刻想到了《花城》杂志的林宋瑜,我跟她是1992年在陈染家认识的,那天晚上我们唱歌,还有人弹钢琴,玩得很晚,第一次没回家。当时我还是想把这个长篇自己发表,于是就寄给了林宋瑜。”

  直到这部小说单行本出版前,林白还在犹豫更换题目,“我考虑过改名为《汁液》,觉得这个名字也非常好,但最后还是定下了《一个人的战争》。到现在我还是这样,哪怕是几十万字的长篇,有时每天都会换个题目,有时隔一个星期就换。不同的题目会有不同的感觉、不同的气质。”

  林白说:“我最早是写诗的。特别是我的早期作品,哪怕是小说,我也可以通过一句话、一个语词来召唤全部的感觉,比如《子弹穿过苹果》,也是先看到这样一句话,觉得就可以写出一篇小说。激发我写作的不是主题先行,姑且叫作意念吧。一开始往往是没有人物、没有情节、没有构思,甚至没有对话的,然后忽然某一句话它不断召唤我。长篇写作也是不断地召唤,慢慢会出现一个人物,生下根,活起来,有了人物,小说就开始慢慢存活、成长,最后成为一个长篇。”

  2 过于封闭有损身心和写作

  “女性作家的个人化和私密性写作具有独特的优点,背后往往是对世态和人性观察的尖锐性,但过于封闭又有损于身心和写作,能不能从封闭空间走进更广大的世界,决定了其作品的深度。”对谢有顺的这一现场点评,林白很是赞同。

  在林白看来,写作《妇女闲聊录》是面对广阔世界有了提升自己作品的愿望,而这种想法始于前一部作品《枕黄记》。2000年,中国青年出版社打出“行走文学”的旗号,组织作家参与“走马黄河”活动,邀请了林白和其他七位作家。她开始学着面对陌生人,在黄河沿岸的自然风光中,被淳朴民风所感染,林白逐渐走出了自我封闭的空间。直到今天,她仍然认为那是自己生命的转折点。

  活动过后,她写了《枕黄记》。“从《枕黄记》开始,我慢慢不再完全沉浸在自我的感受中,朝更深远处走去。人活在世界上是有坐标的,但不能完全停在某个点上,这样的路会越走越窄,生活是辽阔的,我开始往前走,跟人聊天,把那个焦虑而又茫然无措的自己给划开了。以前我完全没法跟人交流,见生人就害怕,内心阴冷,充满焦虑不安,对他人强烈不信任。但写作《枕黄记》需要和人交流,每到一户人家就问你家几亩地,种什么庄稼,冬天吃什么,夏天吃什么,慢慢了解到他人的生活,也开始能跟人聊天了,在这个基础上才有了后来的《妇女闲聊录》。”

  林白说,所谓的转型不是为了转型而转,而是出于内心和生命的需要,“否则会越走越黑暗,越写越不像人,离充满阳光的世界越来越远,变得越来越阴暗,这对自己的身体、心理都非常不利。”林白感慨“落地”的感觉真好,2009年她到湖北农村拔花生、摘棉花,每天一身汗,但特别愉悦。“及物很重要。人老处在形而上,会疯掉的。”

  3 《北去来辞》 抵达开阔之地

  有评论认为,《北去来辞》真正进入了开阔之境。“当时我想给这部长篇加点东西,海红这个名字就这样掉在了我面前。按理说这部小说我是奔着开阔去写的,不会写到海红,因为海红和我自身经验是有关系的。但恰恰是写了海红这条线,我把自己的路子走宽了。”林白说,回溯她的创作轨迹,从《妇女闲聊录》、《万物花开》开始,写作都在朝着开阔的方向走,只是还没有走到开阔地而已,一直走一直走,最终到了《北去来辞》。

  对林白而言,《北去来辞》无疑是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写海红对我来说,不仅有文学上的意义,而且有人生的意义。我记得在写的过程中,正好史铁生去世,陆续读到一些怀念文章,他有一句话我印象很深:写作归根结底是要解决自身的问题,必须和自己的人生有关系,或者首先跟自己生命或者困惑有关。”“自我的问题不可能通过一部作品就解决,文学其实永远是未完成的,是人在困境中的纠缠、绝望、叹息、探寻、企望超越……”

  林白感觉自己“长”在了《北去来辞》这部长篇里,像一棵树一样,长得慢,但根是根,干是干,叶是叶。在她的写作中,算得上是枝繁叶茂。以往写长篇,她总感觉非常累,总说再也不想写了,但《北去来辞》写完,仿佛意犹未尽。

  对谈    《一个人的战争》未受女权理论感召    至今没看过《第二性》

  羊城晚报:不少作家对批评家的阐释是不置可否的,你却往往在看过批评家的文章后恍然大悟,这是为何?

  林白:好像对我这种人是需要启发的。写《一个人的战争》时,我并没有想到什么女性写作或个人化写作,但写完后经过他们一启发,很真切地感觉的确是这样。我们国家几千年的文化传统都在提倡集体主义,集体学习、上工,什么都得集体干,个人被淹没。写作时我并没有从理论高度要求自己,但我希望找到自己和这个世界切肤的联系,不要让自己再被外在的东西层层蒙住。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西方女权主义理论翻译进来了,但《一个人的战争》并不是受到理论感召才写的,我也曾买过波伏娃的《第二性》,但到现在也没看。  羊城晚报:那你怎么看自己的作品被定义为女性主义代表作?

  林白:其实我也很矛盾。有时人家问我,你是希望人家说你是作家还是女作家呢?有些作家会很气愤,但我有时候会默认,有时候自己也不那么清晰。当然我愿意抛开性别,可我的女性身份又是确实存在的。我早期的作品有很强的自传色彩,但女性私人写作、女性主义这些标签太让人难受了,我觉得都把我圈得太死,不知会损耗多少东西。任何主义和标签都会伤害文学的丰富性。

  读女诗人的诗和男诗人的诗,给我的感受是很不一样的,一个女诗人超越性别写出来的诗,往往会更有魅力。我就觉得一些天才女诗人确实比男诗人的诗更有魅力。所以我还是认为男作家、女作家是不同的。 

  羊城晚报:你好像并不喜欢对自己的作品做阐释?

  林白:是,我总觉得自己的阐述会限制读者的阅读和理解,创作谈是我最让我感到为难的文章。对文学艺术的欣赏,感受是很重要的。如果我听一首乐曲,首先是听,沉浸其中,而不是思考里面表达了什么思想。文学的功能跟论文的功能肯定不同,文学提供形象,这是一个场,一个精神空间,你可以在这里待着,跟你在别的地方待着肯定不同,这是我们从物质世界抽身而出的场所。

  只有在极少的时候,我觉得似乎要交待那么几句,关于时代、历史、世界、自我、人性、欲望、城市、乡村……但忽然又会觉得,要说的一切都已经被我剁碎后揉在书里了,这样一想,那不如就算了吧。

  羊城晚报:有读者特别喜欢您早期的诗歌,《过程》这首诗在网络上传播得特别广,还会继续写诗吗?

  林白:《过程》是1997年写的诗,后来我也在网络上有看到,还有人谱成曲给我听,是英国人用中文唱的,我就听懂了一句。我原来想过,可能到老年时不写小说了,我还是要写诗的。我和几个广州写诗的朋友比如黄礼孩也探讨过,我的梦想是有朝一日出版一部诗集,但目前还没有出版社打算出,我的诗也写得太少。

  羊城晚报:你想过用互联网更直接面向读者吗?

  林白:如果我是通过微信知道有这么一本书,我这代人还是希望买纸质书。微信上肯定是快速浏览,包括电脑上使用浏览器,浏览跟阅读是不同的,阅读是沉浸式的。当然现在年轻新一代看着手机屏幕长大,他们可能也会沉浸在浏览器中,但我还是认为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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