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华的两本诗集

□文彦群

2014旧历年的年末，最受关注的文化事件，莫过于女诗人余秀华在微信圈里的火爆走红了，她因为女人性别、农民身份和诗人头衔，更为关键的是脑瘫病等诸多因素，吸引了大众的眼球和注意力。我不读诗久矣，当平时甚为鄙夷读书的妻子，也在多次提及余时，我才看了几首余诗，尤其那首最为知名的《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大胆泼辣，直抵心底，让人惊叹连连，感慨万千。看来，余诗之火，自有她火的道理。

其实，我远离诗歌已经多年了，也许是中年来临，青春不再，激情已逝，生活缺乏诗意，心中没有诗情了，平时更为渴望的，只是一种平静、平和的中年心境和平淡、平实的稳定生活。也许，还有如今流行的口水诗，败坏了读诗兴致的原因。

回顾我的读书生涯，痴迷诗歌是在中学阶段。和大多数文学爱好者一样，我也曾抄录过整本的诗歌，也曾购买过《诗刊》杂志，也曾熟悉北岛、顾城、舒婷，还有海子、汪国真等一连串的诗人名字。最为难忘的一个经历，是我曾经邮购过一本陆健的诗集《红唇》，当挂号邮件经带语文课的班主任之手时，他那异样的眼神和口吻，还以为是我发表了文章收到的样刊。惭愧的很，尽管那时痴迷写作，用心用力，但的确在中学阶段从未曾正式发表过一篇作品。

在余诗人火爆之际，有两家出版社紧抓商机，趁势推出了她的诗集，广西师大社的叫《月光落在左手上》，湖南文艺社的叫《摇摇晃晃的人间》。有友人在微信上说，有感于余生活的艰难不易，他准备买上两套，一套自己留存，一套赠送朋友。同为文字操持者，友人的善意使我大为感动，受其影响，尽管我近年一直在极力克制着买书的盲目冲动，可还是忍不住，也赶忙上网订购了两本，一来表达对余诗人发自内心的真诚敬意，二是借此纪念自己已逝的青春岁月和曾经的火热诗情。

然而，当两本书快递到手之后，我大略翻阅一过，却很快热情尽消，不想再多看几眼，顺手就放进了书柜，束在高阁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呢？固然临近寒假，工作太忙，没有闲心余力；但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余诗固然不赖，但这两本书的版型我大不喜欢，内心有强烈的拒斥感。书虽为小开本，却近似方形，不是窄而长的那款；字体太小而行距过宽，本来一个页面即可，却安排到了两页；书封的装帧设计也略嫌简单粗糙。这些构成因素，都是我所不喜欢的，它决定了我对此书缺乏由衷亲近的态度，实在是一件至为遗憾的事。

2015-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