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在生命转角处幸福》即将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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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在生命转角处幸福》即将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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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写于2013年底的《竹密无妨水过》,作为了这本书的序言。转眼一年又将逝去。时光啊……
先放在这里,与友们共勉。
竹密无妨水过
文/纳兰泽芸
2013年,只剩下短短几天倒计时。
几个星期之前,肆虐大半个中国的雾霾天也同样来袭上海。行走在漫无边际的雾气之中,忽然就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
想起2013年1月1日0点,那个午夜,我收到朋友的短信。
朋友说:“2012已经成为永远的过去,我们的双脚已踏入2013的河流,你感受到2013的流水了吗?”
那时候,我的小恬宝刚刚出生二十来天,我还在做月子。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疼,加上新生宝宝的夜啼,我感到劳累与疲倦。
可是,当我看到小恬宝那双明亮的眼睛,抚摸她柔嫩的小脸蛋时,我的内心又升涌起无限的怜爱,无限的希望。
我回复朋友短信说:“我感受到了2013的流水,它是清浅的,也是温暖的。2013年,将是累着并欢喜着的一年。”
这一年,我多了一个小恬宝,她纯净如雪的笑脸,照亮了我2013年的春夏秋冬。9岁的芮宝也懂事了,懂得心疼人了。
这一年,虽然要心挂着诸多事情,好在我没有太落下我的文章。这一年,盘点下来,写了不算少,发表得也不算少。
从2009年重新拾起笔到如今,也有逾四年时间了,一直陆陆续续写点小文章,虽然不够好,但也敝帚自珍。
不疾不徐,写出来,刊发了,然后小小地记上一笔,存档。再好的记忆力也是不可靠的,都比不上淡淡的蓝墨水。
四年多里,陆续与《读者》、《意林》、《青年文摘》等杂志签约,写了一些专栏,进入上海市作家协会,入围了鲁迅文学奖……
每一步,走得说容易,也不容易。甘苦欣悦,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虽然可能在某种程度上,这点小成绩,简直不值一提。但是,只要脚踏实地一步步努力过,就算琐屑,也值得收藏。
就这样陆陆续续地写,陆陆续续地发表,几年下来,居然,也写出了近千篇文章,居然,也累计发表了逾二百万字。
集腋成裘吧,当时并不觉得有多少,但一步步脚踏实地地走,回过头来一盘点,也还不算少。
我喜欢这样的状态。
2013年逆袭村上春树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爱丽丝·门罗说,她的写作并不是短时间疯狂地写,而是细水长流地,每天写一点,就像散步一样,时间长了,一样可以成为巨著。
所以她就那样不疾不徐地,不紧不慢地,在三个孩子的小呼噜声里写上几笔,在烧菜的时候写上几笔,在烤面包时写上几笔。
写着写着,到她82岁时,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这一文学的最高奖赏,就飞临她的头上。她是一只雁,扇动着双翅,在文学的天空里不疾不徐地飞翔。
在不紧不慢的飞翔过程中,她照顾她的三个孩子长大成人,她照顾她的家安宁温馨。
她的生命中什么也没落下,到最后还获得一顶诺贝尔的桂冠!
82岁的门罗,发虽如雪,但眼神依然清澄如水。她微笑,温婉如昔,在如刀岁月面前,她依然知性,并美丽。
而诸如路遥,他太过用力,他用生命去书写一部《平凡的世界》,到最后英年早逝。
如果他均匀用力,如果他不是生命在43岁的年华戛然而止,凭他的才华,他能再创作出多少文学瑰宝?谁能肯定,若干年后,诺贝尔的桂冠不会飞临他的头上?
所以,写作,是长跑,是马拉松,不是百米短跑。马拉松一个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动作要协调、省力,跑速要均匀。
马拉松比赛中,那个笑在最终的冠军,往往不是那个一开始就跑在最前面的人。
一直以来,我不太喜欢说自己写的那点小东西是“写作”。就像不久前在一个访谈里说的那样,我说一直以来我有这样的感觉:“写作”二字是神圣的,甚至,是沉重的,是一定要带着社会责任感的。
所以,“写作”一词不太经常出现在我的词汇里。我说得比较多的是“写文章”。
我觉得理想的写文章状态是,没有任务在紧追压迫,用一种很放松的心情去写自己的性情文字,我比较倾向于有感而发,不是为写文章而去写文章。
正如苏东坡所说:“人生之至乐,在执笔为文之时,心中错综复杂之情绪,我笔皆可畅达之。”能够用手中一支笔,去淋漓地抒发错综的心情,那样至情至性的状态,是我所向往的。
自己也感觉得到,近几年自己成熟了很多,也恬淡了很多,对许多事情,看得比从前通透了一些。
曾经因为少不更事,走了许多生活上以及心灵上的弯路。如今想起来,才更清晰地知道什么是最可贵的,什么是最值得珍惜的。
要像穿过竹林的那泓溪水,就算竹林再密,也能淙淙流过;要像山巅那朵轻盈的白云,就算山再高,也能盈盈飘过。
那天听一位台湾著名作家说,他最初学写作的时候,租住在一个小木屋的简陋阁楼里,白天在报社拼命跑新闻,晚上回到小阁楼上,把窗子的布幔垂下,依着一盏孤灯,一任文思泉涌奔泻。
二十多年后,他成了名震海内外的著名作家,他回到自己旧时租住小木屋的地方。
木屋早已在岁月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连小木屋后面的一个池塘也早已填平,建起了公寓楼。当年的一切,已经寻不到一丁点踪迹,被时光巨手抹得干干净净。
而二十多年前工作之余他在小阁楼上依着孤灯写出来的文字,若干年后在他出版的著作里依然字字分明,数不清的读者仍然能从字里行间读到他数十年前彼时彼刻的心情。
他说,甚至透过昔日的文字,似乎都能听到当时自己停匀的呼吸声。
所以作家想起匆匆逝去的时光,真如烈酒入腹,血脉翻涌。他感慨,写作,是一个永恒的事业,世间许多事物,在时间长河里都是速朽的。只有文字,能创造不朽的奇迹。
谁说不是呢?且不论“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单说姑苏城外寒山寺中的那一脉夜半钟声,自敲响那刻开始,就随着二十八个简简单单的文字,在无数人的心里悠悠绵延了一千多年:
月落乌啼霜满天,
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一千多年前那个黑暗的夜里,月亮即将沉落,孤独的寒鸦在哀哀啼鸣。霜冷夜寒,一个愁苦的年轻人夜半难眠。
十年寒窗,一朝梦灭,此次赴京赶考,自认为才华耀目的他却名落孙山。孤舟返乡,夜黑如漆,心冷似冰,愁寐难眠,只有与江边点点渔火寥落相对。
蓦地,一阵低沉悠远的山寺钟声自远方响起,穿林涉江,敲在耳中,击于心上。
他胸有块垒,不吐难纾,遂披衣点烛,铺纸执笔,写下——《枫桥夜泊》。
时光走马,千年已逝。没有人会记得千年前金榜上那些高高在上的名字,却有一代代的人都记得那二十八个字,记得“张继”这个平凡不过的名字,记得“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
文字是有生命的,文学家同样也是活生生的生命。他们同样生活在苍茫人世间,同样是血肉之躯,同样担负着生活的重担与悲欢,同样一天24小时,但他们的内心里有更细致的巧思。
一杯茶、一碗饭、一棵草、一粒沙、一羽燕、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会拨动他们的心弦,促使他们用笔开启一个由平淡到深邃的世界。
即使这个文学家的生命早已终止,但他们笔下文字的生命,却永存在苍茫人世间。
曾亲眼看见一个老人退休的情景。拿着一个纸箱,里面装着一些个人用品,离开了呆了半辈子的办公室。老人落寞地说,一辈子快过去了,一下子感觉很空,好像什么都没有。
一个纸箱,装进了一个人的大半辈子。离开了那间办公室,再看看自己,两手空空。这种感觉,让人惊恐。
我问自己,年复一年的若干年后,我愿意承受这样茫然的失落吗?不,我不能。
我记得两年前的2011年,也是年末,我写过一篇《夜来无梦过邯郸》,我说,有句话说:人出生时都是紧紧地握着拳头,而当离开这个世界时却无一例外两手放松地离开。
因此,该走的,总会离开,就像2013。该来的,总会来到,就像2014。
我们试图用紧握的双手去抓住,最后终于明白,没有人能够抓住该走的,也没有人能够拦住该来的。
抓不住。那就不如怀念吧。
钟书先生诗:“弈棋转烛事多端,饮水差知等暖寒。如膜妄心应褪净,夜来无梦过邯郸。”是说,世事无常,个人心中喜忧,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心境平和恬淡一点,将虚妄之心褪却一些,可以为自己活得坦然一点。我只愿,握住手中这支小笔,平和而恬淡地,一天天,一年年,坦然地走好脚下的路。
那年看《甲方乙方》,结尾时,葛优饰演的杨重说:“1997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今年,冯晓刚说,在《私人定制》的结尾,他想让葛优大爷说:“2013年过去了,我很害怕它。”据说这样是为了回应16年前的《甲方乙方》结尾那句话。
而我想说:“2013年快过去了,它让我成长,我很怀念它,也很感谢它。”
2013过去了,2014来了。
斗转星移,生活不息。
竹密无妨水过,无论生活欣悦也好,伤怀也罢,让我们就做那泓静静的溪水,清清浅浅地,流过生命细密的竹林。
《阅读与作文》杂志【对话作家】栏目访谈
致《阅读与作文》广大读者:
好鸟枝头亦朋友,落花水面皆文章。只要眼勤、手勤、脑勤,就一定能写好文章。
纳兰泽芸简介:
纳兰泽芸,籍贯安徽池州,现居上海,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入围第六届鲁迅文学奖。业余以文字自遣。文字清冽淡雅。迄今,在海内外数百种媒体发表作品逾二百万字。出版著作《笔下美丽,旖旎而来》、《心有千瓣莲》、《爱在纸上,静水流深》、《悬挂在墙上的骆驼刺》、《在生命转角处幸福》。
喜欢杨绛先生百岁感言里的几句话:“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外界毫无关系。”
竹密无妨水过,山高不碍云飞。
恬淡之心,明净自性,岁月静好。
业余以文字自遣。以读书自怡。
不求闻达,但求心怡与安然。
【访谈问题】
问题:纳兰泽芸,这个笔名很美?能介绍一下这个笔名的意思么?
之所以笔名用“纳兰”姓,是因为我非常喜欢清代词人纳兰性德(纳兰容若)的作品。我记得第一次读到纳兰的词是在中学一位老师的办公室里,是纳兰的那首《长相思》:“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当时就“惊为天人”。后来就一直留心纳兰性德的作品。
泽,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字很大气,有润泽之意。
芸,古书有记载:“芸草,可令死复生”。当时自己的状况是停笔近十年,感觉梦想离自己越来越遥远,我觉得有必要让丢失多年的梦想再次“复生”。因此就用了这个“芸”字。
从2009年,我的大部分作品都是用“纳兰泽芸”这个笔名发表的。至于“钱灵芸”、“秦若邻”等笔名也用,但概率不高。
问题:您2009年重拾写作,不到5年的时间里,您创作量惊人,而且题材很丰富,视野很开阔,可以说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您是怎么做到的?
应该说,与“积累”有一定关系吧。
虽然我的起步时间晚,那也只能说是“写作”时间稍晚,并不代表“积累”时间晚。
在上海的头几年,的确很辛苦,甚至用“艰辛”二字也不为过。我不愿做这个城市的匆匆过客。所以只能把“爱好”暂时放进公事包。然而幸运的是,即便如此,我也从未停止过坚持读书。那些年,虽然没有静下心来写作的时间和空间,但在零碎时间里,诸如上下班路上、拜访客户的路上、出差路上我读了不少书。我想这也是一种必不可少的“积淀”吧。
问题:很多学生说喜欢写作,却没有时间写作。可是中学生学习任务本身并不轻松,该如何做到学习与写作兼顾?您如何处理工作、生活与写作的关系?
这几年,坚持了自己一点写作的爱好,有朋友也问我:要工作,要照顾家庭,够忙了,还要写作,累吗?我却并不觉得写作有多累,反而是写作带给我的快乐更多一些。每当看到自己写出的文章,发表了,转载了,结集成书了,得到了读者的肯定,还得到了额外的稿费收入可以孝敬双亲,愉悦女儿,就觉得更多的是“乐在其中”。
某种程度上,写作于我,是对于工作及生活之外的一种调剂与放松。
所以,对我而言,如果把工作与生活当作正餐的话,写作,就是餐后那一道难以割舍的美味甜点。
问题:您的文章中有一部分写的都是身边事,也就是所谓“小事”。你是怎么挖掘这些小事中蕴含的价值的,还把他们写的那么能打动人?
在演讲中有一种很重要的“技巧”,这种技巧甚至简单得称不上“技巧”,但偏偏这种技巧在演讲中无往而不利。究竟是什么技巧呢?那就是“说平常话,话身边事,述真性情”。说白了,就是演讲自己“身边的小事儿”。我们写作文也是这样,要写自己熟悉的事儿,写自己擅长驾驭的事情,这样才能吸引住阅读者的眼光与注意力。
有些同学的确有写作底子,写出来的文章有的词藻华丽,有的激情高昂,有的风花雪月,有的旁征博引……虽然有些写的也是身边之事,可是写出来的文章往往令人感动不起来,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最关键的就是缺少两个字:“真诚”。“真诚”就是掏心窝子,就是一字字一句句发自肺腑,“情动而辞发”。只有让自己热泪盈眶,思潮翻滚的文章,才能打动读者。
小而化之来讲,在我们考试作文的时候,只有一篇情真意切的文章,才能让你的作文在数十上百篇作文中脱颖而出,让阅卷老师的眼睛一亮。如果你的作文让阅卷老师深受感动,甚至噙着泪水,那你就成功了!
问题:你最爱读书,还说,读书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在养心。那么,对你影响最大的一本书或作家是?能给中学生推荐一本吗?
喜欢的作家有很多,各有千秋,不能用一个“最”字概括。相较而言,喜欢茨威格,路遥,还有史铁生更多一些。
对我影响相对比较大的一本书就是路遥的《平凡的世界》。
路遥说,我们的责任不是为自己或少数人写作,而是应该全心全意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精神需要。这个从贫穷与苦难中跋涉出来的孩子,用他的精神,用他的诚实劳动,完成了一个贫苦孩子到一个伟大作家的蜕变和涅磐。
虽然路遥年仅43岁就离开了世界,但他是永生的,在他的作品里永生,在一代一代的读者心里永生。
问题:您最理想的写作状态是什么样的?您现在写作方面是否还有不足?若有,还欠缺什么?
一直以来我有这样的感觉:“写作”二字是神圣的,甚至,是沉重的,是一定要带着社会责任感的。所以,“写作”一词不太经常出现在我的词汇里。我说得比较多的是“写文章”。
我觉得理想的写文章状态是,没有任务在紧追压迫,用一种很放松的心情去写自己的性情文字,我比较倾向于有感而发,不是为写文章而去写文章。正如苏东坡所说:“人生之至乐,在执笔为文之时,心中错综复杂之情绪,我笔皆可畅达之。”能够用手中一支笔,去淋漓地抒发错综的心情,那样至情至性的状态,是我所向往的。
目前我的写文章状态,如果要说有不足之处,就是觉得时间远远不够用,琐事繁杂,难以真正沉下心去写。
问题:文字是有生命的。这句话你怎么看?
文字是有生命的,我们只有善待了文字,文字才会反过来影响我们的记忆与生命。某种程度上,可以这样说,世间许多事物,在时间长河里都是速朽的。而文字,却能创造不朽的奇迹。
文字是有生命的,文学家同样也是活生生的生命。他们同样生活在苍茫人世间,同样是血肉之躯,同样担负着生活的重担与悲欢,同样一天24小时,但他们的内心里有更细致的巧思。一杯茶、一碗饭、一棵草、一粒沙、一羽燕、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会拨动他们的心弦,促使他们用笔开启一个由平淡到深邃的世界。
问题:有句话说“好文章是改出来的”,您如何看这句话?又是怎么做的?
一篇文章的初稿好比是一块璞玉,要想获得璀璨的美玉,必须经过层层的雕琢工序。“璞玉于此,虽万镒,必使雕琢之。”同理,一篇文章初稿,虽然含金量较高,但必须认真修改与润色,才能让它愈加生动精彩。托尔斯泰在写作《复活》时,仅描写玛丝洛娃容貌的部分,就修改了二十多遍。正是这种精益求精的精神,才使得这部作品成为不朽名著。
我个人也很重视文章的修改,我常用的方法是,写好一篇文章,我会将初稿先放在那里,数日后再去修改。感觉隔一段时间之后,心情会更平静,思维也更缜密而理性,也更容易发现问题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