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在阳台读完了《月光落在左手上》,被撕扯争讨的余秀华,共一百三十七首,广西师大勇猛精进率先于二月出版。
似曾相识的话题象回溯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意境。从这一百三十七首里抓出10个意象词:一盏灯、一列火车、鱼、药、雨、火、月光、黑夜、白、打开。这与她身体不便行动被禁锢有关,所以意象词的含义是:"——让我离开,给我自由。”
她被禁锢的是躯体,是被禁在田野里,生存之所是大地,所以她的精神是飞驰的;相比我们生理上自由自在,但我们的生存之道是被“现代专业”禁锢在楼宇,所以我们的精神是坐井观天的姿态,即使偶然出游不过是推开气窗透气,怎能与一生都被辽阔吞没相比?
余秀华所以有诗心,因为没被现代感替代,没被速度和信息填饱,饥饿着才会有思潮、痛感,和波澜不惊的叙述体验。可是,我也不得不疑惑,一个与世界几乎无法交际的人怎会有如此丰富的诗的语言、意念和思想?所以会发现有一些概念常识的偏差,比如“黎明/逆光而出,是轻轻打开门楣的人间”,她应不知门楣为何物。瑕不掩瑜,余秀华有一根诗歌的拐杖,我们都没有。
读完这本诗集,我相信在一时的时光错置当中偶尔瞥见了未来的面目与过去的光景。这让我想起另一本奇特的小说《爱因斯坦的梦》,书里有一段话是这样写道:在这个时光间歇错流的世界里,究竟是谁的日子过得比较好?是那些曾经见过未来,却仅过此一生的人?还是那些不曾见过未来,而等着过此一生的人?还是那些拼命抵挡未来,而过了两辈子的人?
我们都试着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