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余秀华现身北京 称担任市作协副主席只是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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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网文化讯
据诗集的责任编辑杨晓燕介绍,这本书的缘起是在西安出差时通过微信读到了旅美学者沈睿的文章《什么是诗歌:余秀华--这让我彻夜不眠的诗人》,当时自己非常激动,于是立即想要找到余秀华本人,后来通过各种渠道终于签订合同。除了余秀华自己选的300首最喜欢的诗之外,《诗刊》编辑和诗人沈睿都参与了编选。出版社的全体编辑三审三校,保证了诗集的迅速出版。而在媒体问答环节,杨晓燕也表示这本书是他们的最高版税。
而发掘了余秀华的《诗刊》编辑刘年在现场说,自己是通过博客里的一篇评论发现的余秀华,然后找到了她的诗。他觉得余秀华的诗歌和当代女诗人相比,辨识度非常大,她就像一个杀人犯放到了一群大家闺秀里面,别人都穿戴整齐、涂脂抹粉,唯独她烟熏火燎,字里行间还有血搏,这种东西是他一直想看但是没看到的东西。余秀华的诗歌是从内心里出来的。
余秀华在现场朗诵了《今夜我特别想你》,由于身体原因,她的口齿并不清楚,特意在朗诵之后向大家表示了歉意。而在接下来的媒体群访中,她的表现却非常令人惊艳,思维敏捷、谈吐自然又幽默风趣,一位记者私下开玩笑说:“所有记者的战斗力在余秀华面前都变成渣。”为大家签名时,虽然左手握笔,不住颤抖,但也非常认真,表现得很淡定从容。凤凰文化在现场与她进行了简短对话:
作协副主席是个虚职
凤凰文化:这回当选作协副主席之后,会不会耽误日后写诗的时间?有什么工作需要参与吗?
余秀华:这个作协主要是主席,副主席只是一个虚名,没有什么实质的编制,只是一个虚名,所以对我的生活也不会产生任何影响,我也不管那些事,这个无所谓的事情。
我不会拒绝大家以诗歌的名义帮助我
凤凰文化:这次在网络出名之后,有没有给您的生活带来物质方面的帮助?您会排斥通过诗歌来获取一些生活方面的利益吗?还有我顺便想问一下责编晓燕姐,理想国出这本书贵吗?
杨晓燕:我们签的首印量多的书很多,柴静的《看见》、《窗里窗外》很多,不贵。
余秀华:说真的,谁都希望改变一下,包括我自己,我真的不会拒绝大家以诗歌的名义帮助我,顺其自然,大家帮助我的,只要是合情合理,我还是愿意接受的。
我希望热潮很快过去
凤凰文化:从你本心上来讲,希望这次的热潮赶紧过去吗?就像莫言获诺奖之后,到现在还没有过去,所以他也没有新作出来。
余秀华:他还没有过去吗?怎么会这么奇怪?我真的希望过去,我也相信会过去得很快,这是我希望的,也是必然的。我不担心,我不担心我像莫言那样。
我想把诗集送给我的伯乐
凤凰文化:写了这么多年诗,第一次出诗集,最想拿几本送给谁?
余秀华:我最想送的人已经坐在这里了。我最应该感谢的是刘年老师,他是我的伯乐。
以下是余秀华的其他问答:
选诗没有标准文字 变成铅字非常激动
提问:您在理想国出了诗集,湖南文艺也出了诗集,这两本诗歌选集都是您自己选的吗?有一样的还是都不一样?
余秀华:这两本诗集选的诗歌都不一样,都是我自己选的。这个是因为时间比较紧,我就选了自己比较满意的三四百首诗歌,是刘年老师和杨晓燕老师让他们几个帮我选的。
提问:您选的标准是什么?
余秀华:真没有什么标准,是我随意选的。
提问:您什么时候看到这本诗集的。
余秀华:今天啊。
提问:当时什么心情啊?
余秀华:好激动啊,觉得自己的文字,自己的诗歌变成文字,在纸上表达出来,这个是非常神奇的一件事情。所以我很感谢理想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的文字变成了铅字,非常感谢。
提问:这一次出名之前,您有想过自己的第一本诗集什么时候出吗?
余秀华:这个都没想过,没想到自己的诗歌会出版。
别人的评论无所谓 我就是写出来给大家看
提问:在对你这些诗歌的评价中,你最认同哪一种评价。
余秀华:诗歌的评价我真的无所谓,因为我自己写诗歌,我的诗歌就是写出来,别人看怎么读,是别人的事情,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把自己的诗歌写出来大家看,你们说好说坏,都是个人的看法,个人的看法是不一样,这个无所谓。
提问:你在电视上看到过自己吗?
余秀华:我还真没看过。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不看。
提问:心里有诗的人都是很美的。
余秀华:谢谢,非常感谢。
《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源自诗友的一句玩笑
提问:余秀华老师您好,问一下你受当代那些诗人的影响?
余秀华:影响过我,也就是说我喜欢哪些人的诗歌,我的博客里有链接,那链接几个都是我喜欢的,大家可以到我的博客去看链接的那几个。
提问:穿越大半个中国是在什么背景下创作的?给我们讲讲当时的情况。
余秀华:我们不是有一个QQ群吗,QQ群里面有很多不同地方的诗友汇聚在一起,大家整天开玩笑,本来这就是一句玩笑话,穿过大半个中国,然后写这个题目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把它拿出来用,是这样环境下写的,是诗友的一句玩笑话。
提问:您好,我想问您一下,您写诗大概平均需要多长时间?是什么时候比较高产?还有您能针对今天的现场情况,现场创作一首诗吗?
余秀华:现场创作一首这个我的才华还不够。但是什么时候写诗,这个时间不一定,有的时候是上午、下午、晚上都有,写一首诗的时间也不一定,长的时间就长一点,短的就短一点,这个是很自然的事情。
我的孩子不读诗歌 我得到的远远超过了我应得的
提问:不知道您的家人怎么看待您这样成名,您现在可能有很多时间要出来做一些别的事情,打破了你以前的生活。
余秀华:首先我不觉得我自己已经成名,这是一次偶然的事件。但是对我现在的情况,我的家人很支持我,我的父母也很爱我。
提问:我想问一下,您的孩子读您的诗吗?他会是跟您交流吗?
余秀华:我的孩子不读诗歌,好多人都不读诗歌,因为诗歌本身就是一个很小范围的事情,我的孩子他不读诗歌,也没有这方面的交流。
提问:您是当做文字游戏吗?
余秀华:本来就是游戏。你们看我博客看得真仔细啊。
提问:我都看了。您对自我的评价是说我只是一个农妇,土气粗俗的农妇,就因为诗歌把我引到神圣的人民大学,人生到此仿佛所有不幸、磨难都得到了回报,您认同这段对自我的评价吗?现在你怎么评价自己?
余秀华:现在的评价依然如此,我觉得这好像我得到的一切远远超过了我本身应该得到的很多东西,很多都是出乎意料的,我本身就是一个粗俗的农妇,真的,诗歌给了我很多,我非常感谢诗歌。
提问:您有说有人问您红没红。您很机智的说我的羽绒服是红的,您今天特意穿的吗?
余秀华:我家里就这么一件好一点的衣服,所以就穿这个来的。
我想和媒体成为朋友 因为你们首先是自然的人
提问:您写的大半个中国那个诗,有人说跟另一首诗很相像,您认识那位诗人吗?
余秀华:我不认识他,但是和他那个诗歌你们仔细对比一下,根本不是一回事,也许名字有一点像。名字像有什么问题呢?其实还有很多同名诗呢,这个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可以把整个的诗对比一下就可以知道是不是一回事,是不是像。完全不像的。
提问:我有两个问题,一个是问题是给余秀华老师的。我知道您想和媒体的记者朋友成为朋友,又很反感媒体。今天的见面会,你想对媒体说什么?第二个问题给杨晓燕老师的,我想让您评价一下,对于今天的媒体的数量和往天的出版社的其他的作者的媒体见面会,您觉得有什么不不同?
余秀华:我想和媒体朋友成为朋友是因为你们是自然的人,然后才是作为媒体上的人,所以我把你们的自然属性放在社会属性的前面,所以就想把你们作为朋友。但是烦不烦,到今天为止我还觉得不怎么烦,就是有时候有点累,这个和你们没关系,所以我还是很谢谢大家能够来看望我,谢谢你们。
杨晓燕:其实我们很多书,每一本书基本能做营销的我们都会开读者见面会,或者是媒体发布会。比如说我们作者像梁文道、陈丹青、汪涵,他们的新书发售的时候媒体的量也非常大,非常多。我感觉没有什么不同,没有什么太多的不同。
来记者死兔子是开玩笑 是我喂得太多了
提问:我想问一下,兔子还好吗?
余秀华:兔子,没有死的还很好,至于死了的现在我也不知道人家好不好。
提问:我看大兔子死得差不多了,但是小兔子都还安好吧?
余秀华:小兔子也死得差不多了。这个真的是怪我,也许是那一天我喂的时候喂多了。
提问:你老公在挂兔子的时候看肚子都是胀的,说是喂多了。但是你说有可能是有病菌。
余秀华:这个他不知道,没有我清楚,不可能是病菌,只可能是吃多了。
提问:这一段时间一共有多少人到家里,您家里一共死了多少兔子啊?
余秀华:兔子死了具体多少只我是知道的,但是媒体来了多少个我真记不住。
提问:可能有15家左右吧?但是兔子死和那个记者好像没有太必然的关系。
余秀华:那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嘛。
提问:我们来之前它已经有死的了,后来报道的,在朋友圈转得比较高,说记者来了,兔子死了。那其实是没有太多的关联。
余秀华:那是玩笑话,记者没来之前也死过。
我是年纪大的女人 对什么都看得比较平淡
提问:这段时间很多记者到您家采访您,您的心情以什么为主?或者夹杂着什么心情呢?
余秀华:我是年纪大的女人,对什么都看得比较平淡,虽然我很高兴,但是我心里面还是很平静的,没有什么变化,也对不起大家,我觉得我应该欣喜若狂的,但是没有,我一直很平静,到今天来这儿,我还是很平静,还是很对不起大家这么关注和关心。
提问:为什么会觉得对不起大家?
余秀华:这样说主要是感谢大家的关注,不管人家怎么解读我是人家的事情,我只是我,别人怎么解读是别人的事,也许对,也许不对,那没有关系的。
提问:您刚才说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你,你就是你自己,你觉得你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你会怎么评价自己?
余秀华:我想我的年龄应该和你差不多,人到这个年纪,许多事情都看得很淡,我就是一种顺其自然的想法,别人怎么看,我管不着,我也管不住,他说我不好,就随他去吧,就这样。
我会一直写下去 生活希望能有改变
提问:我想问一下,因为你的诗集出版可能有更多人了解你,你对生活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呢?
余秀华:最大的愿望?你觉得我最大的愿望应该是什么呢?
提问:对于你未来的创作还有你生活的一些方面。
余秀华:未来的创作,我一直会写下去。生活我倒真的希望能改变,至于怎么改,改到什么程度,那不是我能够左右的,不是我能够掌握的,只有顺其自然,有好的时候也有不好的时候,只能顺其自然。
提问:这种顺其自然的态度你是一贯就有的,还是生活的打磨才有的?
余秀华:这肯定是经过了生活的打磨,我这个性格嘛,总是要打磨,才能出一点好东西,不打磨是出不来的。
提问:你有考虑搬出村子,到县城住吗?
余秀华:那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应该感谢网络 我的诗肯定越写越好
提问: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上网的?网络在您的生活当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余秀华:我是从2009年开始上网的。扮演什么角色,这个就不好说了,有的时候写诗,有的时候是别的事,反正我都干。
提问:您的诗能够被发现,或者能够认识这么多写诗的人都通过网络吗?
余秀华:是的,所以还是应该感谢网络。网络给我带来了很多方便,因为在网上,我学习、交流不同人的诗歌,也接触到很多信息,对我来说真的是很好的,很有用。
提问:刚才提到您2009年开始上网,开始上网之前,写诗的时候有跟别的写诗的人交流过吗?通过什么样的方式看到别人的诗?
余秀华:这个没怎么和别人交流,看别人的诗有时候是通过报纸和书籍。
提问:你有比较过近年来写的诗跟您刚开始写诗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吗?
余秀华:肯定是越写越好,这是作为一个诗人对自己基本的认识。当你觉得写得不好,你就不用再写了。
提问:写的内容和表达的情绪呢?
余秀华:你们自己去看吧,我也说不清。
我记不清童年的事 建议大家什么书都去读
提问:能给我们介绍一下童年吗?
余秀华:我这个人的记忆力很差,你看我写的诗歌,上半年写的下半年就忘记了,童年的事情你还是去问我的弟弟、我的父母吧,我的记忆不靠谱,记不住。
提问:我看到你写你高中同桌很细节的东西。
余秀华:那是小说。
提问:您平时读什么书,或者有什么书可以推荐给大家?
余秀华:我建议大家什么书都去读。
提问:您平时看什么书呢?
余秀华:我最近没有时间看书。
提问:我看您在博客上说来北京什么也没有带,就带了一本诗集,那是你现在在读的?
余秀华:雷平阳的诗集。我觉得不能总是被荒废,我得抽点时间看几句,看得很少,就一点点。昨天也没看,就睡了。
提问:他的诗歌跟您很像?
余秀华:我只是喜欢他的诗歌。
提问:你觉得出发点都一样?面对现实,批判现实?
余秀华:他有批评现实吗?我有吗?
提问:有。
余秀华:我仔细去看看。
以前来北京是看病 这次时间不由我安排
提问:请问一下,这是您第几次来北京,您来了以后有什么样的感受,您这几天的安排是什么?除了来这次的新书发布会。
余秀华:算起以前是第三次,以前来的时候是治病,上一次是元旦来朗诵会,这次是签售和大家见面。以后的安排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办。
提问:您在北京会待多久吗?想去什么地方看看?
余秀华:我在北京打算待几天,想去什么地方以后再说,时间不由我来安排。
提问:您上回来北京是上个月的时候,您说您来北京想自己坐一回地铁是吗?
余秀华:这个你让我坐地铁就丢了。
提问:您自己说的,这回来想坐地铁。
余秀华:这个我忘了,今天坐一下地铁。你不提醒我我就忘了。
说诗歌和大众越来越远是不对的
提问:有诗人说您的走红说明诗歌跟大众公共生活越来越远了,您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
余秀华:怎么会越来越远呢?
提问:他说中国本来是诗歌大国,往往出现反差的时候,诗人的反差才会引起关注。
余秀华:这个问题不对啊,这个本身就是错误的。我余秀华和社会有反差吗?这个问题本身就不对啊。
平静本身就是快乐 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提问:您曾经在诗里面说,一个人被伤害就是被扭曲的,我何尝不是被扭曲着,所以我不快乐。现在您认为您快乐吗?过去您不快乐吗?
余秀华:我快乐是什么东西,你解释一下吧。我觉得我是快乐的,虽然有很多这样那样的说法,但是我的本质还是很平静,平静的本身就是快乐。
提问:你过去是不快乐的?
余秀华:我本身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到今天我还是悲观主义者,不快乐是很正常的事,这个不值得问。
提问:不快乐是诗歌的土壤。您快乐了您的土壤?
余秀华:我的土壤会更广阔。
我的诗歌没有多少灵感走红后没时间写诗
提问:您走红以来,这段时间还在写诗歌吗?
余秀华:没时间。
提问:这个会影响你创作吗?
余秀华:不会,因为作为诗来说,生活、经历以后都变成诗歌。人经历了很多事情,就会越变越好。
提问:您写诗以来有没有创作觉得有写不出来或者很困难的,你的灵感、素材都从哪里来的?
余秀华:写诗歌要灵感吗?
提问:因为我不太懂,我也不会写,我不知道,就想知道您写这个自然而然的看到什么就能写出来吗?还是有需要积累的?
余秀华:写诗歌是一种综合的能力,经历、总结、感悟等,我的诗歌真正没有多少灵感,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很笨的人,靠灵感肯定不行。
提问:开始写文字,您不把它当做诗歌来写的,只是一些感受。您觉得什么时候在写诗呢?
余秀华:当你们觉得我的诗歌是诗歌的时候,那觉得我写的就是诗歌了。是文字就可以了,只是一种形式,文字的一种形式。
提问:当您博客第一位网友发诗评给您的时候,您是什么样的感受?您意识到自己的文学价值了吗?
余秀华:最早的是我们荆门的网友,那个人是叫王秋云(音),他读的诗很多,他是评论诗歌的人,他觉得有这么样一个人来认真地读你的诗歌,那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很感动。说好的我会听,不好的也会听,因为诗歌文本本身都是可贵的。
提问:他贴出来和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
余秀华:那不一定,无论多好,这个人的认识都有差距的,这个要看清楚,不能盲目乐观,也不能盲目悲观。
我的梦想是孩子有个好工作好媳妇 喜欢方文山的词
提问:你有什么梦想吗?
余秀华:等我想想,我现在没有什么梦想,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快乐一点,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学习好,将来有一个好工作,娶个好媳妇。
提问:有两种说法,一个是说您从2009年开始写诗,还有一个是您写了16年的诗。您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余秀华:基本上都不靠谱。
提问:您给个官方的说法。
余秀华:当我认真写诗的时候大概是2003年左右。这个时间不是很具体,以前都是马马虎虎的,也不知道写诗。
提问:您2003年的诗稿还有保存吗?
余秀华:有啊。写得不好,不敢拿出来。
提问:你有没有想创作一些歌词,您好像对方文山的词有引用?
余秀华:我好像没引用。
提问:您在博客里面确实引用了方文山的一句歌词。
余秀华:方文山的词我确实很喜欢,非常有内涵。
提问:您想不想创作歌词?有人拿你的诗改编歌词你愿意吗?
余秀华:真正写歌词的时候,我还没有试过,要看看符不符合要求,这个很严格,如果别人把我的诗拿去改歌词,当然好,因为歌词有很多规矩,我没有仔细了解,我试过,写不出来,还是跟诗歌有区别的。
提问:您说从2003正式写诗,这是有一个仪式感的东西在吗?
余秀华:想写,而且它有一种很不自觉的意识,从那时候坚持开始写,每天写,我觉得我写诗的意识才完全开始呈现出来。
我写性没有他们那么暴露 过分了就不是诗歌了
提问:这本书里没有涉及性的诗?
余秀华:没有。是不是所有涉性的都没有?
杨晓燕:这是一本非常纯洁的诗集。我个人认为,《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就像沈睿说的那样,它是一个非常纯洁的诗。余秀华的诗都很干净。
提问:有评论家都在说,人家不理解你写性,其实写性才是接触到诗歌的内核。为什么在这个诗集当中没有收呢?
余秀华:性是真正接触诗歌的内核吗?
提问:莫言也谈论性啊,而且赤裸裸。
余秀华:这个我没有看过,这个我要回去看一下。
提问:这种性的东西就是主流媒体会刻意回避的,但是它是最真实存在的东西,为什么不能谈论呢?
余秀华:我想问一下,你看我那么多的诗歌,我写性的占多少比例?
提问:我觉得你写性特别能触动我,太真实了。
余秀华:我真的觉得我没写几个。
提问:关于爱情、关于细腻的女性的性心理的诗歌,这些真实的状态,诗人们回避、想要逃避的东西,你都呈现在诗歌的世界里。
余秀华:我觉得真的不是,因为我觉得我有时候没有他们写得那么暴露、那么过分,很多词语我用不出来。因为诗歌应该干净一些为好,下半身,这半身那半身,那样不好,哪怕是《穿越大半个中国来睡你》那件事,那是一个玩笑话。
提问:您现在的意思就是,您虽然表达这些,但还是要刻意少写关于这种东西?
余秀华:你非要谈这个性,就是说要写性也要是隐讳的,也要是美的,不能写得太过分了,那本身就不是诗歌了。
来源:凤凰网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