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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俊明: “贮贝器”的生命音量与精神重量

(2015-01-18 14:10:18)
标签:

文学

分类: 自由点击

霍俊明: <wbr>“贮贝器”的生命音量与精神重量

 

       “贮贝器”的生命音量与精神重量

 

作者:霍俊明   原载:《云南日报》2015117日第6

       

      对于云南的古滇国来说,贮贝器已经成为承载历史记忆和地方性知识的见证。而对于爱松这样一位出生于云南的青年诗人而言,他则拥有一个更为特殊的“贮贝器”。这一特殊的“贮贝器”既与其身份和文化基因有关,更是生命和语言的自然生成。这是与个体生命体验和个人化的历史想象力直接相关的精神容器。爱松的这部诗集《巫辞》(第30届青春诗会诗丛,漓江出版社)分为“巫辞”“时光令”“母亲书”“人间词”“故土”“暗影”六个部分。实际上这六个部分并不是截然分开的,而是在精神谱系上相互打开和彼此映照。不同的只是它们各自承担了亮光和阴影的差异性部分。而从诗歌的乐调和音乐质地而言,这些组诗又承担了交响乐和谣曲的不同功能。

      “巫辞”显然是立足于对古滇国的想象,这实际上也是诗人对自身身份的再次确认。这近乎一种精神的重生。由这组诗我联想到另一位云南诗人海男抒写古滇国的长诗《古滇国书》。与海男黑夜中的英雄叙事和民族史诗意识不同,爱松将滇国与个体直接贯通。爱松以家族身份(父亲、母亲、妻子、孩子、姐姐、哥哥、弟弟、妹妹、骑士、青铜)为线索串联起该组诗。实际上抒写历史记忆的诗歌很容易坠入到没有血肉体验和精神根基的浮泛和蹈虚中去。在青幽和乌亮夹杂的记忆中爱松却以可靠的方式给我们带来“黑色的子孙”的“黑色的重量”。爱松的“巫辞”是个体、生命、记忆的还原和重生。这些诗被黑夜、血液、青幽和白骨一样的颜色缠困。诗中不断出现的关键词是“肉身”和“冶炼”,而二者之间恰恰又是胶着和对立的关系——青铜质地与肉身骨殖该如何转换。正是如此我们看到诗人在一次次的寻找过程中不断发出痛苦、无望的吁呼。在时间的阴影和不可知的历史地层中诗人发出的是骨骼的脆响。这在《孩子》一诗中有着显豁的呼应,比如“四条命”分别对应了“骨骼表层”、“骨骼夹缝”、“骨骼内腔壁”、“骨骼内质”。这是一次次向外打开寻找精神之根、生命之源和地方身份的过程,也是一次次深入自我和灵魂秘密的过程。诗人一次次在“镜像”中粉碎和重塑自我。

      爱松诗歌中的音乐性质地和不同声部之间的共时呈现一直为诗坛所看重。“巫辞”这组诗的音乐性结构就具有代表性。其十个抒写身份代表了不同的声部,而每一首诗又分别与海顿的G大调第九十四交响曲、勃拉姆斯c小调第一交响曲、莫扎特c大调第四十一交响曲、柴可夫斯基b小调第六交响曲和贝多芬d小调第九交响曲相呼应。在与“巫魔”穿越时空的对话中呈现出惊愕、悲怆的生命体验。如果说“巫辞”是宏大的交响乐的话,那么“故土”组诗则类似于“谣曲”。这些诗往往句式精短而又气息贯通,拟箴言和民谣化的写作方式又与古滇广场、石碑、盘龙寺、映山塘、关圣宫、高石坎和象山这样带有历史遗迹性质的空间沟通起来。这样就做到了“轻”中有“重”,“小”中蕴“大”。

      “时光令”和“母亲书”的结构类似,看起来都是线性时间的循环结构。“时光令”以二十四节气为抒情结构,“母亲书”则以一天的二十四小时为精神脉络。农历历法的二十四节气与个体生命的二十四小时恰好又形成了“历史”与“现实”的榫接。有很多诗人写过二十四节气,但是在这些诗中我感受不到诗人的个体生命感和诗歌文本语言学上的差异。也就是说这些关涉节气的抒写往往是外在于诗人的,诗人与之的关系是间接的、生硬的、虚浮的。也就是说“节气”往往与诗人的生命体验没有任何关系。而爱松的“时光令”却恰恰是对此的拨正。请注意这组诗的副标题是“致D.X”。也就是说尽管组诗由二十四节气串联,但实质上这仍然是“个人之诗”。这组诗中诗人设置了“我”与不同他者(有时候是诗人的另一个“自我”)之间的对话、倾诉、诘问和自忖。这些声音叠加在一起形成了该组诗的不同声部。在这些语调轻缓的书写中我们能够感受到时间更迭和循环中一颗并不轻松的内心和精神重量。诗人试图一次次在时间的节点上打开锈蚀的锁孔,试图一次次为精神寻找安身立命之地。这是一次次的出发和寻找,也是一次次的寒冷和战栗。这种安顿内心精神重量的尝试在组诗“人间词”中得到进一步凸现。诗歌必然是“时间之诗”,要记忆,要回溯。而在此过程中诗人的内心精神往往是多个维度甚至是分裂的,一个曾经完整一体的身心要被强行接受一分为二或者一分为三的撕扯和割裂。而“母亲书”不仅通过一个个时间点呈现了不同场景下的“母亲”形象,而且更为打动读者的在于“母亲”所携带的过于沉重的个体记忆和整体性的普适性精神能量。在一个个时间和场景中,我们不断与那个不断萎缩、佝偻和坍塌的“母亲”的身体相遇。那是不可疗救和规避的病症,也是一次次的寒噤和阵痛,“风湿病 渐成母体依赖 寒水成疾,漫过身体 搓洗血管 骨髓  /神经 搓洗时间 搓洗堆积太久的坚硬 柔弱 反而成为一种阻碍 刺破肌肤而出的 原来只是一滴之伤 可化解大海 化解梦境 化解,汹涌之敌 吞下药片之苦 吞下耳鸣回荡的 漆漆大钟”(《母亲书· 二十四点》)。

      当诗人将生命化、想象化、历史化和语言化的“贮贝器”提到我们面前的时候,你是否听到了那从青铜的不同部位发出的差异性声响?你是否感受到了那提领眷顾自我又揭示历史命运的精神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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