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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旺辉: 直面泥土的芬芳

(2014-05-06 12:31:01)
标签:

文化

分类: 自由链接

张旺辉: <wbr>直面泥土的芬芳

 

  直面泥土的芬芳

     ——简评80后女作家单杰的农村题材小说

   □作者:张旺辉   原载:《保定晚报》2014424C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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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保定近几年较活跃的青年小说家,阜平县80后女孩单杰几年来在《长城》、《天津文学》、《朔方》、《荷花淀》等文学杂志上发表了一批农村题材中短篇小说,并荣获保定荷花淀文学奖。单杰的农村题材小说与当下农村的变革血肉相连,是保定新时期小说作家群中将可读性、思想性和趣味性结合得比较好的青年小说家之一。

  直面当下,以真实辛辣的笔触记录农村坎坷现实进程。正是因为作者长期在农村生活和工作的丰富阅历及秉承现实主义的写作传统,才让其作品有了直面农村现实生活中矛盾和问题的震撼力量,有了一种真实的时代感。比如短篇小说《冬天里个雪花飘》,讲述了某山区贫困县要求各村百姓走养殖合作化道路,由政府提供贷款担保并政府贴息,根据合作社的需要提供无息扶贫贷款。由于扶贫政策的出台脱离实际,人为拔高合作社资助门槛,某村两个合作社的社长温二彦、段春华为了能顺利通过上级部门验收,而上演的一出“借羊”的荒唐剧。小说揭露出来的个别地方在扶贫攻坚中存在的不顾农民实际,为了脱贫而脱贫的现实让人读来唏嘘不已。正是由于直面当下和对矛盾的不回避不逃避,单杰笔下的农村给我们展现的,不是那些没有深刻农村生活体验的作家所描述的那种格调粗俗而充满野蛮欲望的荒芜世界,农民也没被呆板的刻画成既狡黠而又无知的郊野里的乌鸦。单杰能这样默默恪守着一个基层作家的操守与良知,显得难能可贵。

  直面生活,以拙朴无华的语言描写农村千姿百态的人物。从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作者对日常生活的精雕细琢,虽没有明显的宏大叙事的用意,但不经意间刻画出的一个个活灵活现的人物仿佛就是一个个农村的邻居在你眼前走来走去。在中篇小说《借你的嘴巴捎句话》中,单杰开篇对胆小怕事的主人公卖油条的“老软儿”是这样写的:“等给人称好一斤油条,买的人说,你的油条炸得火候小,分量重。他一句也不分辩,低着头夹住一根油条,给人家搭一根,见人不走,又搭一根”。聊聊数笔,将其懦弱的形象跃然纸上,也为其后来的坎坷命运埋下了伏笔。在短篇小说《清唱》中,作者写道 “阜平人管前额比平常人突出的叫成门楼儿,把后脑勺高的,称作梆子”。一个“门楼儿”、一个“梆子”,将老百姓最朴素的语言展现得淋漓尽致。在短篇小说《我爹是条河》中,“我爹怒吼:‘你到底要把我祸害成啥样’?我娘默不作声。 我爹又吼:‘你个祸害人的扫把星’”。单杰通过将农村人常说的鲜活生动的话语直接转化为小说人物语言,没有故弄玄虚的花哨词语,很朴实地给小说人物形象的思想性格上,打上了农村时代的烙印,深深折射出了当下独有的农村时代特征,读起来趣味盎然,一下子拉近了和读者心中的距离。

  直面人生,以深刻突出的主题呼唤农村最原始的善美良知。知名评论家艾自由曾说,“一部小说感染人、激动人心之处,不在于它情节多曲折,描写得多么热闹,而是在于它揭示的灵魂是否动人,是否深刻”。从这个意义上讲,单杰的绝大多数小说是十分成功的。比如短篇小说《杀人》中,作者通过对韩二这个最底层的农村小人物心路历程的描写,成功地表现了其从麻木到萌生希望到希望破灭再回归到麻木的人生轨迹,鲜明地表达了对真善美的内心呼唤和对社会现实的深深忧虑。中篇小说《燃烧的红玫瑰》,单杰则通过对丈夫林大林不顾年迈高龄老人的哭号劝阻,一次次去陌生的城市寻找不负责任出走的妻子的描写,对主人公丧失良知的鞭挞和对灵魂的拷问显现无虞,同时从另一个侧面将当今农村老年人的悲情人生隐喻映射。短篇小说《紧急会议》和《冬天里个雪花飘》则对那些弄虚作假的强烈批判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单杰的小说还存在着对人性深入剖析不太深刻,故事叙述上的纵深不足、个别章节语言稍显繁琐等问题。相信随着作者人生阅历的不断丰富和对农村体验的更多深入,单杰一定会写出更加成功的小说作品,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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