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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访谈录·晨刊·2014年1月3日B7版

(2014-02-16 13:0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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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自由转载

 

文 学 需 要 养 护

 

                                    记者  梁松涛

 

记者:首先祝贺你的长篇小说《时光照着我的脸》出版。

秋野:谢谢。

记者:据我所知,《时光照着我的脸》是你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能否先谈下你创作这部小说的最初的一些想法?

秋野:谋划这部小说之前,我准备要写的是另外两部,一部是都市题材的长篇,也写了十多章,后来在断断续续的写作过程中,我发现我写的都市是一个不成型的都市,一个不具文化浸染的都市,只是一个水泥森林,一个无序喧嚣的聚集地。这种都市,现在我们处处可见,于是,我不敢再继续写下去了。放弃了这部长篇的写作,我又准备写一部乡村题材的长篇,动笔之前的半年间,我曾有意无意回过几次故乡,不回不知,不看不觉——乡村已离我太远。说实话,乡村已不是我少年时期生活过的乡村,也不是我想写的乡村,我无论如何是写不了的。之后,我便搁置写长篇的计划,一个时期甚至放弃了写长篇的念想。

2011年秋天,一次外出坐在汽车里,无意中看见田野上两副突兀而显得孤单的井架,同行的朋友告诉我这是新区某某煤矿。我仔细地看看,围绕两副井架,散落着几处高矮不整的建筑,建筑之外方方正正的一圈围墙,围墙之外便是绿色的麦地了。远远看去,在深阔田野上,煤矿竟如此孤单和微不足道。我不觉然就想到过去的煤矿,想到我工作生活的煤矿……从这天开始,我便不自觉地开始构思《时光照着我的脸》。

记者:现在的新型煤矿,不再像过去体制下的煤矿,过去的煤矿各种配套建制和建设齐全,职能过多,负担偏重,影响和制约着煤矿企业的发展。请问,你为什么不选择现代模式的新型煤矿,而是选择旧模式下的煤矿呢?

秋野:现代模式新型煤矿我不熟悉,旧模式的煤矿仍还存在着。

记者:过去读过你不少煤矿题材的作品,但那都是些短篇和中篇,印象很深,完全体现出你对煤矿题材的小说创作的一种风格,能简要谈谈你自己对这部同样煤矿题材的长篇的一些看法吗?

秋野:这令我很为难。我很少谈自己的作品,偶尔,我也想做老王卖瓜,但我怕影响别人的味口。至于这部长篇,我同样不能说什么,我只能说这部小说是一部70后矿工的成长史。其他的还是由读者去说罢。

记者:能否谈谈长篇小说和中短篇小说的区别,以及你在创作中的体会。

秋野:几乎所有高水平的文学课中都讲到长篇小说和中短篇小说的区别,那就是长篇小说写命运,中篇小说写故事,短篇小说写片段,这已是一个不争的写作招数。

正如你所说,《阳光照着我的脸》是我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对我而言,整个写作过程既新鲜又谨慎,既兴奋又胆怯。也曾在情绪上和叙述上失控过,也曾逻辑思维上和结构安排上错位过,由于“命运”二字悬在我的脑际,还好,我及时地扭转了失控,校正了错位。

长篇小说的核心要素就是命运,我个人理解,一部长篇小说首先是写人的命运,而人是有着属性的,即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种族、地域和时代,有个人的信仰和理想。一个人的命运,可以折射出一个民族的命运,一个国家的命运。一个人的信仰和理想,与他所生存的时代是无法脱离的。进而,作为一部长篇小说,既要写出人的命运感,又要展现出时代的图景。人的命运是置于时代之中的命运。我想,任何一个作家的写作都不可能回避时代,脱离时代的。

记者:你这部长篇从七十年代写到零零年代,四个年代,共35章。其中七十年代8章,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各10章,零零年代7章,这种结构的安排是有意识还是自然形成的?

秋野:这种结构既是故事的需要,也是时间的需要。并非我在谋篇布局和把握材料上的有意而为,与技术层面上的考虑无关。作品中的时间是由1976年开始,至2006年结束,前后两个年代均少了四年,自然而然,章数也就少于中间两个年代。时间是容器,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固然就装不进那么多的东西。

记者:对于小说中的人物,你自己比较喜欢哪一个?

秋野:比较是一个不公平而又会使人尴尬的词,让我用在这里很不合适。所以,我只能说,读者喜欢哪一个,我就喜欢哪一个。

记者:能谈谈赵大伟这个人物吗?

秋野:赵大伟不是一个人,是个群体。为什么我不说赵大伟代表一个群体呢?因为,在我看来,代表一词显得不真实,不够鲜活,生命力不强。我在矿区生活了近三十年,而这个时间段大部分也正是《时光照着我的脸》所写的三十年,三十年我认识了一群赵大伟。选择七零后这个群体,不仅仅是我熟悉这个群体,对这个群体有着丰盈的认识和感悟,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这个群体是煤矿劳动力的一个黄金群体。他们普遍文化程度不高,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初中、高中或技校毕业;他们愿意不愿意,都得干着煤矿生产一线的工作,待习惯了缺少阳光的劳作环境和艰苦的劳作方式,他们制造和享受着他们的快乐,自觉和不自觉地珍惜着,一份属于他们的工作;他们因为缺少阳光,所以,他们渴望阳光,从不因为黑暗亵渎他们的职业,他们活得很阳光;他们不太在乎外面的东西,繁花似锦的世界不属于他们;他们有着他们的天地,有着他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有着他们的时光留痕……我一点也不矫情地说,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记者:恕我直言,读了前边10章,我看不出后边应该看到的,直到读完最后一章,我才觉得这部小说需要一个完整阅读,才品味到它的精彩和深度。你对此看法如何?

秋野:坦率地讲,我是传统的。我个人认为,一部长篇,当结构不能服务故事时,当情节不能表现人物时,这部长篇的成功的概率就会很小。故事是靠情节拉长的,尤其人的命运故事,人物是靠细节立起来的。何况这是一个人的成长故事,我不想玩技巧,循着一个人成长脚步,由时间推动叙述,是我唯一的选择。

记者:读了这部小说,我有一点替你遗憾,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写成三十、四十万字以上,甚至更多。你是追求一种凝练和精致吗?

秋野:一稿完稿后,我回头看了一遍,也觉得有点可惜,连原计划的二十五万字都没达到。二稿时,我不仅没增加,反而还删减了两万多字。也不是像你说的追求凝练和精致,我认为,既然故事讲完了,而且过程中又不怎么缺筋少骨,就完全没必要再加进些多余的东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长篇写作速度的把握问题。这个速度是技术层面的,长篇的速度不同于中短篇的速度。由于惯性使然,写作过程中,我不可避免地自觉和不自觉地在两种速度中交替前行。速度让我忽略和丢掉一些闲散的叙述,一些不太灵光的情节,自然便有了现在这个长度。

记者:你从动笔到完稿,这部长篇写了多长时间?

秋野:我这个人有几分惰性。构思成熟后,我计划2012年冬天猫在家里开始写的,可迟迟动不了笔。2012年春节刚过,我便去了鲁院学习。在鲁院的第一个月,我写了两个短篇,接着准备写个中篇,结果,由于我的惰性,加之学习时间紧张,又一个月过去,中篇也没动笔。一次饭桌上听说班里有几位同学正一边学习,一边写长篇,我很受启发,也开始动笔写我的长篇。写了前后两章之后,自觉写得不沉静,情绪上不够稳定,整个文笔是飘忽的,语言的现场感也不太准,于是又放了下来。后来,我想干脆先写个提纲吧,就写了一个三万字的故事提纲。从鲁院回来,我仍没着手写它,又写了两个短篇之后,直到年底才正式动笔,写作时间同样是冬天,但相隔了一年。我写作的速度很慢,到2013年春天完稿,整个写作时间算起来半年之多。

记者:;听说你原先的书名不是现在的书名,你对现在的书名满意吗?

秋野:说起书名,让我哭笑不得。原先的名字叫《父亲让我闭嘴的年代》,书稿交给出版社两个月后,突然接到通知让我改书名。个中的原因就不说了。当时我很郁闷,郁闷的是我绞尽脑汁再想不到一个比《父亲让我闭嘴的年代》更让我得意的名字。焦虑了半个月,我才决定定下现在的名字。无奈。

记者:写作这些年,你的体会文学在当下处在一种什么处境,能谈谈吗?

秋野:随着时代的发展,文学也在不断演变和发展。这是-种规律。首先,随着文学阅读的群体趋于年轻化,追求娱乐化、图像化、浅俗化、电子化,这样就势必影响着文学格局的变化,传统的纸质文学受到新媒体文学的挑战,纯文学虽然仍为主流,但网络文学盛行也不可忽视。其次,文学的多样性和使命感也在变化着……这些年,各种言论兴起,什么文学已死亡了,文学边缘化了,文学沦落到书柜里了,文学由多功能变得无功能了,等等,但是,我们现在看到,文学还是文学,莫言照样获诺奖,许多影视作品还依赖着小说。不要赋予文学太多的负担和责任,文学有它独特的生命和自身的功能。允许对文学指责、批评、冷漠,但我们不要忽略了,文学不仅需要呵护,同样也是需要养护。

记者:能谈谈你今后的写作打算吗?

秋野:我说过我这个人有几分惰性,即便打算再多,怕也不能如期完成。我只能说,顺其自然,不在于写多少,也不强迫自己要写到什么份上。相比写作,我今后可能更侧重的是读书和行走。读些喜欢的书,读些让人安静和不安静的书;行走在亲情之间,行走在能走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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