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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鱼缸里水挥发掉一部分,循环系统夜间工作时,声音特别大,像住在小溪边。我夜半起来,扶着床沿蹒跚而行,这漆漆的黑暗,足上的狼牙镣铐,不是监狱又是什么呢。
但天终于是慢慢亮了。那种我感觉熟悉而又始终想不出来是什么的动物,又开始了它一声声的叫唤,凝神听了许久,心里判定是一只被阉割过的公鸡。破锣嗓子,很凄凉的,忠心耿耿地履行着它早应卸下的职责,一声声挠得我嗓子发痒。
凌晨下过雨,花园里地板是湿的,玻璃上薄薄雾气,隔窗望外,灰白朦胧的冬日一夜之间铺开了,手有些冻,禁不住拿到嘴边呵口气。想起那日自己去看电影,坐在公车上,看见前座小孩认真在玻璃上呵气画图,虽是晴好蓝天,心里却知,冬日近了。
回房加了一双粗线袜子。早晨煮白水鸡蛋,喝牛奶和玫瑰花茶。一个人在,房间里便是满坑满谷的堆积,吃得很潦草,可是居然用上了四五只杯子。看书时我就被杯子围着,像个皇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