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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沈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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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去航海

(2010-10-06 15:58:46)
标签:

杂谈

分类: 去往海市

啦啦啦,又是非人话日志,去年给某青春杂志写的小专栏。

刚才翻到~居然没啥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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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航海

 

    在摇晃的夜行火车上写信,我说,过了这么多年,竟忽然有天真梦想,想要去做一个海员,一年也好,三年也罢,总之想有段时间只与海天亲近,白天在烈日下做体力劳动,夜晚便躺在甲板上吹风看星。与外界的联系,像现在用手写信,靠岸便寄,邮戳永远在变动中,你抵达不了我,但你的想念与我一同流动在世界的某一侧。

    搁笔就笑了,真的,没有比做一个海员更适合成为梦的梦。

    第一次看海是十年前,我尚是怯于同人说话的小女孩,和母亲坐火车穿越了半个中国,从内地至北方某个城市,沿途经过苍茫高山和辽阔平原,终点是海。那次旅行的记忆到如今已非常模糊,只记得黄昏的沙滩上三三两两散步的人,游走之中我的脚被刺痛,低头发现一颗硕大海星躺在沙里,而后,那星的形状在脑海中无限放大,渐渐替代一切。

    海的形状不可捉摸。遥远,壮大,深不可测。

    风同样。山亦然。世间万物皆沉默而深邃,浮杂的永远是观望姿态。

    回望久远时走过的路,会发现这样一件事,旅行如同爱人,常常会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风景。心智懵懂的时候去奔赴一场遥远的旅行,就好像少年时候遇上喜欢的人,不会懂得珍存与细赏,过分关注自身的舒适度,爱人和风景都是隔绝在外的物件,始终视线模糊,终于留下遗憾。

    前一次看海是2009年6月,也是北方。到的时候是中午,我和朋友在算是荒凉的沙滩上沿海走了一遭,很快被风吹得头昏脑胀,只好回到旅社躲起来。吃零食,看电视,在潮湿空气的簇拥下度过了平淡无奇的夜晚,电视里选秀节目的嘈杂偶尔泄露着海潮起伏,我们说好如果失眠到清晨就去海边看日出。却还是没去。

    同样比喻。成年之后的我们有了足以善待彼此的宽容和冷静,有了解决纠纷和困扰的手段智慧,却不知不觉失去了温柔以待的兴致和耐心。生活渐渐繁杂,内心的跃动则更为少见,到后来,哪怕百米之外就是多年神往之景,仿佛你看到最爱的人就在咫尺,可是已经不急前往,亦不求尽欢。

    是倦怠。是平静。或者苍茫浮世浸染出来的怯懦和所谓淡定。我们都有一张同样模糊而安之若素的脸,在一次次懵懂的旅行和错身而过的爱情之后,学会去和新的人事漠漠然地不期而遇。而美景之地往往游客甚多,急转流年中,好似再没有柳暗花明值得盼望,再无赤纯少年值得等待。有关景和人,最终只成为我在夜色中匆匆奔袭他方之时,心血来潮的一次想象,比如回到16世纪的欧洲,做一个漂泊的航海人。

    当然海已不是我先前所期待,海有污渍,海有灾难。但通通与海无关。种种变迁都是浅薄的隐喻。我想我仍愿意坚持爱是沉默深邃之物,它坚韧卓绝,是经过的人脚步太轻忽,只当它是易醒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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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第一天,没意外仍是失眠,3点爬起来吃药,然后在床上将自己的博客大巴从最后一页倒着往回翻看(大半夜里玩自恋……),最后一页赫然就是自己的表情很铞的黑白照片,是07年夏天的留影。慢慢翻回来,发觉那时朋友好多,我们深深浅浅嵌入彼此生活,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抽离,也有一些直到现在。然后我想了一下,那时候看我博客的人现在还在吗?他们是否因为知道了我的沉默而同时保持了有距离的观望,无论如何,很感激这些陌生而亲密的存在。

    那次与水木丁老师谈到写博客这个事情,会被人看作是一场表演,会被加入许多自以为是的评断。她说如果可以取悦别人,表演又何妨,我想是的,何况我们的出发点首先是取悦自己,评断什么的,是观者的事。在豆瓣混久了会发现有一些人特别热衷于批评,每部作品都一定要挑出毛病来愤怒一番,不知道这种人的初衷是不是出于自我品味的标榜,但至少我想,凡事多看到不足,他不会是个快乐的人。

    豪斯医生第六季给我最大的感动是,他得到心理医生的帮助,愿意承认自己不快乐,他希望做一个快乐的人。豪斯因为病痛而使自己陷入一种变态的孤独中,不敢直面自己和他人的感情,相信世界的残酷,将生命真相时时粗暴地扔给观众,自己则靠止痛片过活……曾经的我,何尝不是。去年去了很多地方,走了很多路,但一定要带着止痛药才会觉得安全,见朋友之前一定会吃,药效发挥时带来微微灼热的晕眩,它制造着幻觉,让我觉得自己可以事事应对自如。

    最后一集豪斯对医生说,这一年来我相信你,事事按照你所说的做,可是我依然不快乐。他离开的时候重重地关门,无奈和无助嘭地撞击到我心里,一个推翻掉过去重新建立新的思考模式的人,就像刚刚开始学走路的婴儿,因为不设防,因为没有很快地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所以又受到了另外一些伤害。但我想那是我们卸下防备后露出真皮层时所必然遭遇的飓风,不可能不痛,也唯有感觉到了剧烈的痛,才会有鲜明的快乐。

    我们之所以放下盔甲,不就是为了这些好的坏的真实的贴肤的感受吗?

 

    从成都走,在机场只打了一个电话,其余人都没有告知。飞机倾斜,将地面的灯火折成了天空的星,我在座位上一直将姿势挪来挪去,抖脚,捂头,一切平常不爱的姿势证明着我的慌乱。它究竟来自生理的疾病还是心理的浮躁,我不知道,的确是不适的。深夜到家,爸爸问,下次什么时候去,我说不去了。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去的。当一座城市将你的各种悲喜通通填满,它对你来说已经是一座空城。

    然后我笑嘻嘻地跟他说,等我好起来,我要去北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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