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京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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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姨妈家的小客房里不安分地辗转了一个晚上,迟迟难以入睡。
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毕竟不是沾染了自己气味的床,毕竟现在是寄人篱下。
忘记了是深夜几点才迷迷糊糊地睡下的,只感觉仿佛是我眼皮才合上天就亮了。
起床,刷牙洗脸,我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那幅憔悴不堪的窘样。我小心翼翼地刷着牙,尽量不让泡沫飞溅,洗过脸后我还仔细地用抹布把飞溅到洗脸池周边的水珠擦去---小心翼翼地,生怕出了什么差错让人在暗地里笑话。那种感觉,至今回味还是可爱得可笑。
早饭后,姨丈带我去世界公园。
世界公园大门那带着异国色彩的大门给我强烈的视觉冲击。世界公园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进入其内,我的第一个感觉是仿佛进入一个缩小版的地球观光区里。
俄罗斯,美国,印度,中国,法国,非洲,各地的名建筑被以不同的比例微缩聚集在一个公园里。
一个国度的风情尚未领略完,另一个国度的风情早已迫不及待地扑目而来。
在这里,我才知道“目不暇接”怎么写。在这里,我好希望我全身上下都长了眼睛。
各色建筑在郁郁葱葱的树木掩映之中,别有韵味。
远景很美很壮观。那么,近景又如何呢?
随意地挑了美国纽约城市的微缩建筑,走近细看,无数的锈迹斑斑,油漆涂层龟裂,有的已经剥落,有的则苟延残喘地将掉未掉地黏着着,像是旱灾时候裂开的土地。
远景掩饰了瑕疵,近景曝露了瑕疵。难怪有这么一句话:距离产生美。
姨丈不失时机地督促着我拍照,数码相机的卡擦声记录了我的身形。回看当时拍的那些照片,面部表情完全一致——我果然不适合拍照呢。我自嘲道。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姨丈年纪大,累了,要休息。
在公园内一个小卖点买了两瓶冰露矿泉水,一瓶三块钱,比外面超市里贵了两倍。姨丈囔囔着贵,可是还是得买。我喝着这身价倍增的水,想着为什么东西到了景区就变贵了呢?难道是因为景区的价值连带着东西增值吗?那我们花钱买的门票又算什么呢?凭什么景区的东西就是比较贵?而且根据我以后走过的景点来看,景区东西增值好像成了潜规则。偏偏这么贵,我们还是得老老实实地挨宰。
买水之后,沿路找路边供人休息的椅子。一路过去,椅子颇多,能坐的根本没有。世界公园里的椅子是木头坐的,可是很多椅子的木头都已经朽烂得仿佛一根手指头就能戳烂,也有好些椅子椅面上爬满了蚂蚁,椅缝里长满了苔藓,根本就不能坐。
只能说,该公园赚的钱都吞肚子里去了,公园基本的维护竟然做到这种地步,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对世界公园一开始的好感彻底地消失殆尽了。脑袋里浮现出一个成语: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一块看着还行的椅子,这才得以休息。
稍事休息后,我和姨丈又随意地兜转了几个点,就出公园了。
午饭时候到了。姨丈带我到一家不起眼的杭州小笼包铺子,吃了顿实惠的午餐,便宜又能填饱肚子。姨丈还叫了啤酒,拉着我陪喝。那天下午,喝得我晕头转向地——我的酒量实在是不行。
午饭后,回了姨妈家。我因喝了酒,头晕乎乎地睡下了,那个下午就这样被我荒废了。
我睡到了傍晚才醒来。刚一醒来,就被告知要去参加一个周岁酒宴。我是最讨厌这种宴席的,可是碍于姨妈的面子,还是不好拒绝,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酒宴很热闹,因为人多。酒宴上,我看到了舅舅,还有表弟。表弟才十五岁的年纪,却是一米八的身高,虎背熊腰的。我这根豆芽菜跟他站一起,反倒像是他的弟弟了。
两个人琐碎地唠叨了些废话,权当叙旧。他说,他改天陪我逛北京。
我也没多想,答应了。日后才知道,我掉进了一个难以自拔的泥潭。我中计了。
当夜的我却还傻傻地等着改天,在床上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
PS:附一张我在世界公园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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