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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载你一程吧。”我向鑫言说道。
“谢谢拉。”他跳上后座。
午后的阳光毒辣地暴晒着大地。
小学新建的水泥操场上,拓出一辆单车的影子。车上,有我,有他。
单车驶出了小们后是一段下坡路。午后的路上人烟稀少。
“做稳了!”我说。
“好。”他应。
单车“嗖”地一声,疾速冲刺。
耳边猎猎的风声证明了此刻的高速。
“很刺激吧?”我问。
“恩!”他答。
他下车。我们在岔道边分手。他走左边,我走右边。
之后,每次放学我都会载鑫言一程。
直到那一天。
“单车呢?”在车棚没见到那熟悉的车影,我慌了。
“可能……被偷了。”他沮丧地说道。
那天,我们步行回家。路上两人都不说话,谁也不搭理谁。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怀疑是他。
夕阳很美,我们却很闷。
后来,我买了一辆新单车,米黄色的。
“我载你吧。”欣喜的脸上写着炫耀。
他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单车。
“不了,谢谢。”他擦身而过,慢慢在视线里缩小,最后消失。
陌生的语气,陌生的他。
眼泪红了眼圈。
然后,我们彼此疏远,形同陌路。
小学、初中,没了他的旅程变得索然无味。我木然地启程,木然地到达终点。
某日,骑着单车在街上闲逛。单车还是以前那一辆。
我看见了他。染色的头发抹了定型水,脖颈上带着银白色的项链,戴着戒指的手上夹着一根冒着烟圈的香烟。
很时髦。
我说:“你好啊。”
他置若罔闻地擦身而过,很小学时一模一样。
他和我,终究是彻底成了陌生人了。
我下了车,推着单车往回走。
到家,把单车推到杂物室,上锁。
也锁住陌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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