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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感悟随笔 |
2008年2月11日
过年回家,过了两天吃了睡,睡了吃,猪一样的日子。
没精打采的卷缩在炉火旁边,两眼呆滞,浑身懒洋洋的,动也不想动,脑子里稀里糊涂的搅了一团,什么都不想想,这种上班时做梦都想过的猪一般的生活真过起来又觉得很是没劲。
原来猪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很奇怪,当大脑极度迟钝的时候,感官却莫名的变得灵敏起来。
我像是只午后在太阳下打盹的猫,眯缝着眼,懒精无神的歪坐在炉火旁,嗅着空气中那股淡淡的煤烟味,听着铁炉上的水壶发出嘶嘶嘶的声响,以及楼下远处零星的几声狗叫。
下了二十多天的冻雨终于停了,今早起床发现,天居然蓝了,久违的太阳羞答答的露了半只脸出来。虽然只是半只,却足以让骄横跋扈了半月之久的霜冻黯然神伤了。屋檐下,电线上,烟囱上冻了一尺来长大大小小的冰棱终于开始陆陆续续的溶化了,化了的雪水淅淅沥沥的打在地上,雨棚上,发出滴滴答、滴滴答的声响,好像又是一场新雨样。
有一只冰棱,滴下的水滴正好打在阳台上一只空花盆的盆缘上,溅起一团小小的水雾,在阳光的照耀下居然泛出了淡淡的七彩的光芒。我支着下巴默默的打量着,一下、两下、三下……时光就这么慢慢的消磨在了这朵小小的太阳花上。
不知过了多久,啪,一声脆响,呼吸也跟着紧了一下。那根冰棱再也承受不住溶化的速度,掉下来摔成了两截,一截落在了花盆里,不久就消失在了那盆黑土里,另一截落在了阳台上,变成了一小滩葫芦状的水渍。
世间的事大多也本是如此吧:原本就是不同多天的雨水汇集凝结成的一根冰棱,从此生在一起长在一起,却又不得不在分解消融的过程中因为命运中的盆缘而梦碎两地,一个融入土里,孕育来年的生命,另一个徒劳的瘫在阳台上,等待着阳光将它慢慢的耗净。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站起身来,伸手抽出了两张纸巾,走上前去,仔仔细的将那滩葫芦状的水渍抹去,然后漫不经心的将它扔在了墙角的垃圾桶里。
返身坐回到铁炉旁,重新支起脑袋,继续发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