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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雁:不惑之年《望风尘》

(2019-07-18 05:4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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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诗报诗刊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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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雁:不惑之年《望风尘》

 


文口王竞成

 


一部“找不着北”的小说

 


      初见鲁雁的印象是温文儒雅、沉静平和。“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庄稼人,”他吸着烟说,“我写东西和侍弄庄稼没什么不同。”
      大型文学期刊《钟山》2006年3月长篇小说专号推出了鲁雁的长篇小说《望风尘》,《钟山》的长篇专号被文坛誉为“文学阅读第一现场”,《望风尘》受到关注是必然的,这是鲁雁一改审视沂蒙历史苦难与现实民生的辛辣风格而创作的第一部瞩目“都市民间”的长篇小说,用鲁雁的话说,“这是‘爱情济南’的延伸,这是不惑之年的沉吟。”
     长篇小说《望风尘》以青年作家“齐大明”的视角,注目生存在都市民间各阶层众生相的存活状态以及情感生活,用平静幽默的笔调展现了层层面面的小人物们的迷惘与挣扎、尴尬与希望。小说里的省城的“经”路和“纬”路的方向是颠倒的,经路东西着而纬路南北着,所以齐大明打来省城的第一天起就转了向,找不着北,在经历了风雨沉浮的十几年后他依然是找不着北找不到方向的人。以至“他已经习惯了乱向的生活,反正在这乱纷纷的城市里走动也无须天天扒拉指南针,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肯定不止他一个找不着方向的人,人们照样走着、活着、挤着、折腾着。”
      这部小说以茫茫风尘中“找不着北”的齐大明的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为线索,层层展示了上至贵族小姐海伦中至画家靳小鲁下至修鞋匠破鞋张等不同人物的命运轨迹,展示了到省城追寻梦中爱情的农民王赶、从小民工到暴发户的鲁小朋、从飞扬浮躁的广告人到死于非命的“武大郎”等富于传奇色彩的转和沉浮,于不动声色的沉静叙事中揭示了社会转型期都市民间各色人等内心的迷惘彷徨与人性的鄙陋蜕变。



十年里的“最后”三部曲

 


      从1996年到2006年这十年间,正是鲁雁从而立之年到不惑之年的黄金时间,这期间作为小说家的鲁雁除创作发表了大量中短篇小说外,还在大型文学双月刊上发表了三部长篇小说。鲁雁说:“这三部小长篇就是我侍弄的三块庄稼地,十年里我经受了耕种锄浇的艰辛也饱享了收获的欢欣与鼓舞。”
      第一部小长篇《最后的匪徒》发表在《小说家》1996年第一期上,当时《小说家》正因为搞全国小说擂台赛在国内文坛走红,能拿出大篇幅发表一位不知名作者的自投稿真是难能可贵,该小说以作品中富于民间风情的二胡调《大红兜兜花盖头》为题,1998年又被收入贾平凹先生主编的《中国当代小说精品(风情卷)》。
      第二部长篇小说《最后的庄稼》初稿很快一气呵成,评论家施战军先生看后提出了宝贵的批评意见,修订后由《人民文学》的李敬泽先生推荐到河南,发表在《莽原》1999年第四期上,小说在该刊显要位置发出后引起了文学界的较大关注,由《莽原》杂志和《山东文学》杂志联合在1999年7月召开了研讨会,受到广泛好评。
      第三部就是这部发表在《钟山》上的《望风尘》,鲁雁说,小说原名叫《最后的围墙》的,以完成“最后”三部曲的格局,因为几位知己朋友建议出单行本用《望风尘》的篇名,又加上《钟山》的责任编辑赞同,发表时就用了《望风尘》了。“早晚要合在一起出版‘最后’三部曲的,”鲁雁慢悠悠地说,“这是我十年来的一个愿望。”
     评论家吴义勤先生著文说:鲁雁进来的小说一方面努力超越着传统乡土小说的伦理与道德化倾向,一方面又大胆地在乡土书写中融入了崭新的现代意识,从而使乡土小说拥有了新的品格与内涵。这表现在:其一,鲁雁的近期小说已经从对“乡土”民间的沉迷陶醉甚至炫耀转向了对“乡土”的怀疑、批判和逃离。这方面他的长篇三部曲《最后的匪徒》、《最后的庄稼》、《最后的围墙》是代表作。“最后”既是一种挽惜和哀悼,又是一种告别与批判。其二,鲁雁近期小说完成了从对民间生命生存状态的“展示”到对生存心态和精神心态的勘探的过渡。“民间”的涵义也因此被拓展,乡村民间和“都市民间”开始在他的小说中重叠出现。《爱情济南》、《找事儿》对都市民间小人物心态的把握堪称精妙,而《来雨》对乡长王来雨的情爱心理和权力心理的挖掘也极具功力。其三,对现代小说艺术的重视以及内在的幽默品质也使鲁雁的小说具有了独特的魅力。他有着出色的讲故事的才能,但是对现代叙事艺术却更为倾心。他小说的叙事和结构都有很强的现代感,比如《最后的庄稼》以24节气作为小说结构的线索,其在“内容形式一体化”方面的成功探索及《最后的围墙》时间空间平行叠印的叙事手法就颇能显现作者对现代叙述技术运用的圆熟。而对民间的本色语言的生动运用,对民间的潜隐的喜剧性的捕捉,对民间生命的宽容与理解,则使鲁雁的小说同时又具有了一种独特的幽默品质。这种幽默既是一种文本风格,又更体现为一种世界观和生命态度,它代表了鲁雁对民间生命的一种理解。



走出困惑的“草荒之年”

 


      2004年算得上是鲁雁的丰收年,这一年里长篇小说顺利写完第一稿,短篇小说《桃红杏红》在《收获》2004年第四期发出后,又受到知己朋友们的肯定和鼓励。《桃红杏红》先后被选载入《收获2004年短篇小说精粹》(湖南文艺出版社)、《2004年中国短篇小说经典》(山东文艺出版社)、《2004年短篇小说》(人民文学出版社)等多种书刊,读作品的人多一些,就是对作者最好的奖赏。
      但接下来的2005年却是鲁雁的“困惑之年”、“草荒之年”。鲁雁说,真是服气了圣人为什么说四十不惑,人临近了四十岁就是面对了许多的困惑与迷惘。
      鲁雁在他的长篇小说后记里写道:“过去的2005年是我文学生命中的草荒之年,虽在秋季里改了一遍《望风尘》,写了中篇《乡道》,却仍然满心的失意与迷惑,这一年里终于一字未发颗粒无收。这一年的夏秋心境也跌到了低谷,我一个回沂水老家长住。为父亲上年坟的时候,所有的亲友都走后,我在父亲墓前默然长坐,直到雨水浇湿了我的全身。这年秋天里雨水特别的大,差不多有两个月老天都没有露个晴脸,深夜里听着檐雨声,也听到母亲在里屋炕上唠叨:‘地里的地瓜花生都要沤烂了。’我装睡着了并不做声,心里对自己说,今年的春天里呼呼啦啦刮了太多的春风哩。女儿静之要上学了,我要回省城,母亲打了一把旧雨伞送我,要关车门的时候,母亲说:‘你这些日子皱着眉头就没展开过,人心里装不下岭盛不下山还能做成大事情?’我正愧疚着自己不是做大事情的人,母亲却转话埋怨开了天气:‘老是下雨,今秋里天破了。’车开动的一刹那,我的热泪终于破堤而下。天破了,地未塌,人亦未老,迷蒙雨雾中,青山依旧在。” 
     鲁雁还说,即使迈进了2006年四十岁的门槛儿,却不敢说自己是不是活得明白了并找到了前行的方向。有的人过了知天命之年活到六十花甲、甚至近了古稀之年依然活不明白找不对方向,照旧心胸狭窄作着小人,好事无成害人害己。人要真正弄明白自己的方向,这恐怕不是读书历事能解决的问题,有时候需要文化上层宗教意义上的超拔。


养眼斋里的“一书生”

 


     鲁雁的书斋名曰:养眼斋。匾牌的书家是北京人艺的蓝天野先生。为什么叫养眼斋?鲁雁回答得很简练:读好书养自己的眼,写好书养别人的眼。鲁雁接着说:“我是养眼斋里的‘二一书生’。”
     弘一法师曾在闽南居住十年,他反省自己的德行修得不算好,就给自己起了个名字:“二一老人”,根据是两句古诗:一事无成人渐老;一钱不值何消说。鲁雁称自己是“二一书生”,除了有反省自嘲的意味,还有着另一层意思。他说他从小的爱好就是讲故事、看电影;而他这一生的理想愿望就是能够写出一部好的小说,作出一部好的电影。他说坚持文学这条路当然艰难,还要付出心血和精力甚至付出沉痛代价,但这个方向不能放弃,如果改了道做得再好对我来说也是失败,因为那改变了初衷。
     现在,已届不惑之年的鲁雁,小说在努力地写,电影在痴心地作。今年应该算是鲁雁的丰收年,小说有短篇《花草四十》、中篇《乡道》和长篇《望风尘》;电影剧本“沂蒙山女人”系列之一《荞麦》后,又有了之二《苦艾》之三《大葵》。
     和鲁雁握手言别的时候,心里油然有了默默地祝福:深愿鲁雁沿着他的文学方向走得更远,期待他创作出更好的作品。 下楼梯的时候,我依然回味着这位不露声色默默苦耕的作家那几句幽默的话:“我告诫自己要做一只默默无闻下蛋的野鸡,不要做只在网里咯咯乱叫却不下蛋的肉食鸡,更不要做脖子上挂着高级下蛋师牌子的公鸡。肉食鸡再肥再大也是人家养的,野鸡再瘦再小也是自己长的,而且野鸡羽毛长得好看养眼,还能在山间自由地飞翔。我相信,《望风尘》不论是不是好蛋,决不是最后的野鸡蛋!

 

此文原载《文艺报》、《作家文摘》发表时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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