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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证人是伊顿,大家奇怪了,这位大英雄是联邦党人,一直受杰佛逊刁难,怎么为杰佛逊做证?
伊顿家欠债很多,他名下有很多土地,包括自己当年在俄亥俄当兵时置办的、老婆前夫留下的、加上立功后得的奖励,名副其实的大地主,可是没有现金,当年土地不值钱,伊顿穷得没办法,只好卖地了。这天终于找到一名买主要买俄亥俄的地,双方信件往来谈买卖的事,在一份信中买主提起伯尔正在俄亥俄招兵买马,号召大家去打西班牙人。伊顿一看,伯尔还真要行动了,虽然自己一肚子委屈,但这个国家还是要爱的,就在这封信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给杰佛逊发去了。杰佛逊收到信,这回半信半疑了,给各地的州长和检察长写信,要他们多加小心。直到收到威金森的告密,才采取行动。
开始审判后,杰佛逊用得着伊顿,先让国会通过决议,奖伊顿5万多美金,加上利息,除去还给政府的钱之外,还剩1万多,比很多美国人一辈子挣得都多。之后里士满就传他作证。
伊顿出庭,伯尔吓一跳,原来是这家伙告的密,他不是联邦党吗?
伊顿那张嘴非常能说,当日千里奔袭的黎波里,能仰仗的只有一张嘴,用把死人说活的功夫率领一群临时拼凑的雇佣军打了胜仗,今日到了法庭,也是口吐莲花地开说。
但是,这一回遇上对手了,马歇尔大法官也是一个能说,在最高大法院里就天天舌战群儒,而且大法官逻辑清晰,伦道夫也不是一般人,使出当年和英国法国印第安人谈判的功夫,几个回合问下来,伊顿就绕糊涂了。
马大法官断定伊顿的证词对辩护方有利。
克莱在外面大怒:什么混帐法官?证据确凿,什么叫对辩方有利?
亨弗利说你是最高大法官还是我家马歇尔是?
两人又开始吵,法警过来,走走走,别的地吵去。
对不起,我们俩不吵了。
不吵了,可是仇解上了。
第二年克莱任期满了,赶上肯塔基众议院选举,两人都被选为州议员,天天一起共事,没事就吵。
1809年1月,克莱在州议会提案:咱们都独立30多年了,议员开会还穿英式的服装,太不像话了。我建议咱们改穿自己家做的衣服,就是随便穿。大部分议员都同意,只有两人反对,其中包括对克莱任何提案都反对的亨弗利。结果又是一次大吵,这一次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吵得不可开交,吵到最后决定:决斗。
决斗是中世纪骑士之遗风,被美国人继承了,但不是每个州都容许决斗。肯塔基不让,两人商量好,去印第安纳决斗。不能马上去,因为决斗要有助手和裁判,把人找齐了已经六天以后,一群人长途跋涉,有发烧有拉稀的,进了印第安纳的后大家说随便找个地方决斗,坚持不了多久。
找了块宽敞的地方,按规则是各开三枪,被挑战的先看,打完后每人中了一枪,都是轻伤。包扎一下,算和好了,一起返回肯塔基。
之后亨弗利任了几任州议员,于1841年去世,后人屡出政治人物。克莱则一发不可收拾,1811年被选为联邦众议员,就任当天就被破天荒地选为议长,其后11年间,他被选为议长五次,从他开始,议长从一个和稀泥的变成一个强势人物。
1812年美英战争,克莱率领国会一群年轻议员强烈主战,之后长期称霸政坛,筹建辉格党,多次竞选总统但功亏一篑,是十九世纪上半叶美国政坛强人。
不过,这会克莱心里想的只有审判的结局,趴窗看呀看:亨弗利,里面刚才说什么了?
亨弗利气哼哼的:我特莫哪里知道?刚才和你吵,不知道说什么?
罗阿诺克的约翰·伦道夫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