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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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红天后宫冯骥才团拜会革命激情穆森 |
分类: 人生漫步(我思故我在) |
大年初五照例到南开参加市区领导与文化界专家学者团拜会,这个团拜已经坚持了13年,实属不易。今年第一站设在天后宫,增加合影和祈福活动,会务组为大家准备了红华服和天后赐福红围巾。顿时间,本已热闹非凡、年味十足的天后宫内映出一片红。“这帮子文化人跑这搞相亲会来了,一人再摸个红嘴巴儿,就够俊儿了!”这是天津人特有的幽默,说者不会觉得脸红,闻者亦知是打镲,自然不怒。
祈福合影毕,第二站是团拜会场。坐定后,我才发现,这身红棉袄华服上还绣着不少条小黑龙,便随口说道:“咱今年要龙袍加身了。”不曾想,冯骥才先生在祝贺词时也是这个话题,他说咱们这个红是中国的和谐红,喜气祥和,和泰国红衫军不是一个色儿。后面是文艺界带来的众多节目,京评梆越、美声通俗,各展其能,当然都是穿着红。压轴的还是,谭派名票、原南开区区委书记、现任市委副秘书长的刘长顺登台献唱。长顺书记今年拿出了自己收藏的弦儿,转手交给现任南开区卫书记韩宏范。我以为是要赠弦儿,以示薪火传承。这时,主持人高喊:“今年是长顺书记献唱,更有宏范书记架弦儿”。话音落,弦声起,会场早已叫好声四起“好弦儿——”!见此状,我与坐在身边的南开区委冯书记说,这个组合好,应该起个好名字,直接报送“和平杯”京剧票友大赛吧。冯书记问,叫什么好呢?我答,叫做开门红吧。
我喜红,但绝少敢一个人穿红,总觉得太扎眼。所以出了会场就脱掉了身上的红,但心里的红还在一阵阵泛起波澜。我喜红,但总也说不清其中缘由。也许是,太复杂的颜色,我向来分不清,甚至连蓝绿都说错,闹过笑话。一次与朋友约会,适逢下雨,我穿着蓝衣服打着绿伞,却在电话里告诉友人,是穿绿衣服打着蓝伞。若仅以此为由,确实有些牵强。我喜红,或许是因为红所代表的寓意。红代表着什么?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我觉得,最起码应该有一点共识,那就是红是向上的,而且很扎眼,容易激起人的情感波澜。
由于红能激起情感,所以才有了红旗、红歌和革命红之说。然纵观历史,以红代表革命的认识似乎从未统一过。虽然革命一词出现得较早,《周易·革卦·彖传》就有“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而这里又没有红什么事。汉朝深信五德之说,有“五德从所不胜,虞土、夏木、殷金、周火。”(战国·邹衍)火德主红,又并无革命之意。汉末有黄巾军起义,未见红。直到元末明初,才出现了红巾军,但从精神上说,其实与民间宗教参杂在一起的。红仅仅意味着扎红巾、打红旗,统一服饰,战场上容易辨别而已罢。
所以我觉得,以红号召革命,实质上是取红扎眼,易煽情,向往美好的功用。毕竟一般人看到红,就会有激情,所以逢年过节穿点红,贴红挂红,提起精气神,于人于己都有好处。由此可见,我不敢穿红,可能是因为缺少激情之故。节前应邀给某中学做场讲座,看到今日的学校还保持着冬天课间长跑的惯例。但学生们显然是不大情愿,跑得松松散散,缺少气势,更遑论激情了。脑海中猛然想起,当初我上学时长跑还是要喊口号的:“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锻炼身体,保护祖国,锻炼身体,建设祖国”。那时,我是口号的强硬抵制者,一般只张嘴不出声。如今我又成了口号的积极倡导者,为的是找回激情,找回一看到霍元甲、陈真踢碎“东亚病夫”就热血澎湃的感情。岁月流逝,激情不再,理想幻灭,唯有沉甸甸的责任在肩上。既然要扛着走,就要挺直了腰杆,走出些气势来。气势来源于激情。就像泰山上的挑山工一样,一路爬,一路唱着山歌。观旭日东升,必得“会当凌君顶,一览众山小”。
我喜红,说红,到头来亦只能是雾里看红而已。最后还是用冯骥才先生的话结尾比较妥当,红是喜庆祥和,中国的和谐红。今年是龙年,我觉得,红红火火的日子还是要节节高好。爆竹是红的,燃放起来,先是一个惊雷,目的是提起人的精气神,驱散点什么,招来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