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窟的百万富翁》:从种姓制度说起(转)
(2009-05-07 22:4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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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看过一个英国评论,认为在现今真实的印度社会里,贫民窟中的孩子是根本不可
能参加这种电视台活动的,原因就是贫民窟中所居住的都是贱民种性,贱民是不可能登上舞台的,也不知是否?没去过印度,仅从一些印度人的文章中窥视出,种性制依然徘徊在印度社会中。昨天晚上在家看了电影《甘地》,其中甘地说‘在印度有两种奴隶,一种是贱民,一种是妇女’。在甘地离世62年后的印度,法律条款依然无法抗衡几千年的信仰所铸就的精神力量,贱民,几千年的种性制与轮回观已经使他们认同了自己的处境,不平等已是常态。
佛教就是被印度教赶跑的,佛教典籍里称的所谓‘外道’指的就是信仰并认为有创世神存在其它教派,而在当时印度乃至如今,依然是这种信仰的天下。佛陀是主张众生平等的,甘地也是这样的人,可惜被印度教徒刺杀。这件事涉及面太广,不是一两句能说清,也许改天可以发个长篇讨论。”
虽然回复的简略而随意,但实在难得是个明白人儿。
不知道甘地的那句“在印度有两种奴隶,一种是贱民,一种是妇女。”,仅仅是电影对白,还是确有其言。
不过,我的确深信不疑,虽然我没在印度生活过,但,仅仅在迪拜生活了两年,接触了大量在迪拜讨生活的印度人,我对这两点,已经深有体会了。
曾有一位印度女同事,闲聊中,跟我说起“传统印度”家庭中的女性地位问题。
她告诉我,在相当普遍的印度家庭中,处于生理周期的女性,是不可以下厨房的,这可不是“妻管严”,更不是老公心疼老婆,而是因为,在生理周期的女性是被视为不洁净的,所以是不能碰食物的,同时,也就更加不可能被允许与其他家人同桌用餐。
请注意,这可不是所谓缺乏文明教化的家庭才有的现象,据那位印度女同事讲,这是非常普遍的现象。
所谓种姓制度,可能很多人都听说过,那就是把人分成四等:“婆罗门”(僧侣)掌握神权,主持祭祀,是人民精神生活的统治者;“刹帝利”(贵族、武士),掌握政治、军事实权,是古印度国家的世俗统治者;“吠舍”(农牧民、工商业者),多属被剥削的小生产者;“首陀罗”(奴隶、杂工、仆役),是没有任何权利的被压迫、被剥削者。
在迪拜的生活,我居然也感受到,种姓制度观念,在印度人心中根深蒂固的可怕状况。
虽然,在迪拜的大部分印度同事,是穆斯林(电影里,已经对印度教徒残害、屠杀穆斯林的事情做了描绘),并非印度教徒,即使如此,我依然能够感觉到种姓制度观念在这些非印度教徒(甚至是反印度教人士)身上留下的深刻烙印。
我甚至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或许是错误的区别种姓的方法,那就是肤色。
有人告诉我,肤色越白的印度人,越有可能是种姓尊贵的人,比如婆罗门,接触多了,我也能感觉到,印度人对“肤色”的“敏感”。
我以前不相信,后来了解到一些信息,不知道是否属实,那就是说,所谓“种姓”是汉语的解释,本意就是雅利安语里“颜色、肤色”,还有说法说,种姓在古梵语中称“瓦尔纳”,意为“肤色”、“品质”;印地语叫“阇提”,意为“种”、“出生”;在中国古代文献中意译为“种姓”;葡萄牙人称为“卡斯特”,意为“族姓”、“出身”。
提起雅利安人,马上想到即将上演的《行动目标希特勒》。
据说,纳粹当年认为最高贵的人种就是雅利安人,甚至有史料说,希特勒还曾经派专家到印度去寻找纯正的雅利安人,不过,最终,经过纳粹人种学专家们的“精密论证”,世界上唯一两个绝对纯正的雅利安人,只有,希特勒和他的情妇爱娃,这当然是个不足为信的笑话,但,仅就此,也能看出,种族观念的无聊、无稽、无耻。
跑题了,关于印度的种姓制度。总之是和早期入侵的白人(雅利安人)有关,其实就是种族主义的一种演变。
特别有意思的细节,因为当年的雅利安人是从北方入侵古印度的,而因为这种三千多年的严格种姓制度的对基因的“维护”。直到今天,我们依然可以从肤色,大体判断出一个印度人来自印度的南部还是北部,通常情况下,越往南部,肤色就越黑,黑到近乎非洲人的肤色,而北方印度人可能会白皙到与欧洲人媲美。
而我所认识的穆斯林印度人,基本上,都是肤色黝黑的,不难理解,这些人的祖先是如何不堪种姓制度的压迫,而首先在宗教上选择逃离的。
说了这么多,我不是想说,作为一个中国人如何如何可以“五十步笑百步”了。虽然我们没有所谓“种姓制度”,但,“born free and equal”的思想,也仅仅停留在思想上。当然,这也不是我们一个国家的问题,我个人不认为,现今有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民真正实践了这个思想。
诚然,“种姓制度”在大多数受过所谓现代文明教化的人看来,的确是不可理喻的。
但,如果现在有某种强大的势力,代表德先生、赛先生,强迫印度教徒立刻放弃这种“愚昧、落后”的观念和制度,我也认为,这是对人权的践踏。对这个问题,我们古代的先哲,已经做了解答,答案是开放式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就该施于人吗?答案依然是开放式的,没有绝对。
大家看,穆斯林,在印度,被残害,在自己的国家,依然被某些德先生的代表“残害”着,当然,这些德先生的代表是来布施“恩惠与博爱”的,可惜,那些被“爱”着的穆斯林们却用各种恐怖的报复回答:“我不要你的爱!”他们甚至已经懒得说:“请换一种方式来爱我。”
而在好莱坞的电影了,穆斯林已经代替了冷战时期的东欧人,成了主要的反派角色。
我这个人,读书不多,但,的确走了一些地方,见识了不一样的文化,切身感受了文化背景造就的巨大沟壑与冲突,而且深刻明白什么叫做“不可调和的矛盾”。
我变得更加矛盾,不敢说绝对二字,世界上或许有无缘无故的爱,但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所以,我学会了,在任何一件事面前,都不敢说一定的话,都要画一个个问号。
有一件事情我越来越相信:
的确有罄竹难书的罪恶,可是,没有不可原谅的罪恶,因为,每一份罪恶,都有它深刻的苦难缘由。
这个世界,需要信仰,但这信仰,可以是宗教,也不见得就一定是某一种现存的宗教,因为,我所见过的宗教,越是义正言辞、越是唯我独尊,越是邪恶,那至尊殿堂的基座下,越是血流成河、充满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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