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yj的另一篇文,这个应该是她另另一篇文的私生子(也就是说她还有个坑?!).她说她是个光生不养的人,那我领回来养好啦~(怎么像XX养成计划=
=邪恶ING).也算是帮她整理一下.
张起灵第一次见到吴邪的时候,对这个长相温厚老实,看上去就带着书生文气的同伴有了很深刻的印象。
因为虽然没人看出来,他们这次的牵头人也就是吴三省也不会主动说,但是张起灵也仍然能在第一眼见到这个人时就感觉到,他的这个同伴,从没进过斗。
这是一种长期行走在活人和死人之间所练就出来的可怕直觉,这人身上没有尸气。当吴邪听到他三叔简单的介绍后主动伸出手来,似乎是想和他相握的时候他并没有理会,而是在心里微微,微微的冷笑开来。这个在他面前笑得有些局促的大个子,真的有意识到,倒斗的诡异和可怕么?
要保护这样的同伴,真的,很麻烦呢。
他们一行人在充满嘈杂不停颠簸的长途汽车上昏昏欲睡,那个吴邪始终表现得很兴奋,不停的问东问西,也尝试和他说话。他并没有理,把脸扭到一边,沉默着看着车窗外不断后掠而去的电线杆,光秃秃的枝杈,还有土灰色大片大片的原野。
快进秋的天气了,可是为什么荒凉的这么早?
张起灵阖上眼。他已经记不起自己第一次进斗是什么时候了……十几岁,抑或更早?那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都曾经那样鲜活,然而如今只剩下了一点些微的吉光片羽,在记忆中微微的闪烁。
不过也无所谓,一直都是他一个人。
那样踽踽的,一个人走过来。
张起灵活了很多年了。他对于时光的记忆是如此模糊,以至于回忆起来的时候都仿佛蒙上了一层沙影,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他去过法国,那座以玫瑰色的浪漫和巴士底狱的历史闻名的城市,卢浮宫中有着挂满人类历史上最经典艺术珍品的走廊。夕阳越过高高的玻璃窗,迤逦着掀起金红色的巨浪,他伫立在“波希米亚女郎”之前,那些开着或红色法拉利穿行在香榭丽舍大街上的女子远望而驻足。这个俊秀而冷淡的年轻人擦肩而过,留下的气息悠静绵长,却没有一个含情脉脉的回望。
他去过英伦,这个在当年阿瑟王举起抵御外敌的利剑时,就注定了永不会向外族低头的国度,他在出土了甘美洛的遗址的教堂前祷告,听苏格兰风笛悠远的鸣响。他在明岑墓前长久的默立,这个为了自由和民主的理念而不断背叛,却永远忠于信仰的男子,结束了一个以铁血和战乱为基石的盛世,开创了另一个君主立宪制的传奇。
他去过很多地方,那些漂泊的时光中没有人曾经为他留过深夜的灯光。最后他来到澳大利亚,他和这座岛国上最原始的居民聊天,用他们的语言,听他们的历史。这些人在血腥的种族灭绝中幸存下来并繁衍至今,可是已经找不到数百年前他们家乡和故土的痕迹。
张起灵在飞利浦岛面临大海的礁石上坐了一夜。深夜的海风寒冷彻骨,他喝了一夜的酒,天亮时他想,他还是想回家乡。
虽然已经没有人,会在他的故土上,为他在深夜点亮一盏等待的灯光。
张起灵醒来时是快晚上了,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刚才在尸洞里流了太多血,他还有些微的晕眩感。造成他醒来的是小旅馆门外潘子大大咧咧的声音,问:“那小哥儿还没醒吗?”
接着是那个吴邪,声音压得很低的嘘了一声,说:“得叫厨房炒个猪肝,你们声音都小点,要问什么,总也得等人家恢复了再说。”
张起灵保持着刚醒来仰面躺在床上的姿势没有动,阖上眼,喉咙里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头一次想,这个看上去傻不隆冬的大个子,还是挺细心的。
虽然我从不喜欢吃猪肝。他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张起灵倒斗有个特点,就是他很少倒洋斗。他走过很多地方,其他国家的墓葬都见过,在他看来那些都是没有技术含量也没有多少东西可拿的。鬼佬的墓葬非常简单,一个深坑打下去了事,尸体身上也没有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除非埃及金字塔,但是他一个人也倒不出来。
中国人就不一样了,在地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一个能请动张起灵的斗必定有丰厚的明器,当然,也会有陷阱,机关,粽子甚至血尸。
当 他拔出黑金古刀直追胖子而去的时候,还可以隐约听到身后人的争论,潘子要追过来帮忙,被三爷拦住了。其实他要过来也安得不是什么好心——张起灵带着淡淡的嘲讽,这么想着,心里却还是有那么一点失落在的。
|
为什么要追过来的,不是吴邪你这个冲动又轻信的家伙呢。或者你也不相信,这时我冲出去的原因,仅仅是单纯的不想让这个胖子碰到血尸棺然后悲惨的挂掉?
——那真是,太遗憾了啊……他没有多少真正遗憾的意思地想着,只是在堪堪躲开血尸,跳下暗门的时候,看到地下潮水般恶心的虫子和那三个人,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原来你还没死啊,你这只在古墓里到处扑腾的菜鸟。
真是祸害遗千年。
在张起灵心里,有一个概念是非常重要的,就是“同伴”。
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不管你是善意恶意,也不管你是老手还是菜鸟,只要他把你认作是同伴,他就会尽自己所能的保护你。不同于一般的盗墓贼,张起灵知道在古墓这么一个险恶的地方,同伴的力量往往是非常重要的。在这同时他也相信,如果他真心的来救你,那么他落难时你也应该尽可能的来救他。
这其实是非常质朴的观念。如果你能力不够帮不了什么忙,那你至少在他流血拼命的时候,别在一边怀疑,他到底是在救你还是在害你,他到底有什么不对的问题。
真是最起码的要求了。张起灵感叹着,被血尸从四五米高的石台上扔下,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刹那间停顿了一个节拍。紧接着这狗娘养的血尸一跳而下把他毫无反抗之力的按到石壁上掐着脖子,力气之大,简直让人产生头已经不在了的错觉。由于背后就是另一间石室的墙,他能很清楚的听见潘子在说:而且一路上下来,我感觉这小子有点问题,我不是很相信他。
早就知道人是会死的,只是不知道我会这么死。
张起灵淡淡的苦笑着,慢慢软倒在石壁上,眼前就是血尸那张面无表情的怪脸。他突而想起了一句很悲凉的诗:谁知无定河边骨,仍是春闺梦里人——那么这位血尸老兄,你死的时候,是哪位春闺小姐的梦里人呢?你还记得么?
至少我知道,我走以后,是不会有哪位春闺,在梦中思念我的。
如此,便一去不回了吧。
张起灵阖上眼,就在这时突而听见隔壁石室里静默了一会儿后,吴邪说:“不会吧,我就觉得那小哥儿挺好的,至少有他在的时候我就特别有安全感来着。”
潘子说:“可是你看,这小哥儿对这个古墓非常地了解,肯定有问题?”
吴邪仍然反驳:“有问题不也救了你吗?而且刚才那血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怎么能任由我们跑掉,一定是他在后边替我们挡了一下,现在指不定就凶多吉少了。我们怎么能这么说他?”
张起灵慢慢的咬紧了牙。如果那血尸有意识,那它在看见他手背上突而暴起的青筋时,就应该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张起灵猛地抬手,捏出凤眼重击血尸腋部。这个动作已经牵动他胸前重伤,刹那间如锤重击。他一口血和着碎肉咽下去.
心说不相信便罢,我为什么要你那莫名其妙的相信。
-----------------To be continu
|
|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