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姐回忆青春年少的鸡蛋乳情怀。学前龄时,大杂院东头林大娘每天必给孙子蒸鸡蛋乳,把她馋坏了,在一旁不停做鬼脸。到十七八岁景明的母亲也开始每天为她蒸个鸡蛋乳,一边念叨景明爱吃。直到现在她还依然喜欢吃,里面盛着永远的母爱。
徐州叫鸡蛋乳,郑州叫鸡蛋羹,东北人好像叫鸡蛋糕,巧了我也是个此物的狂热爱好者。父亲蒸鸡蛋羹水平颇高,一个鸡蛋就能搞出一大碗,淡淡的黄色、光滑的面儿、嫩嫩的心儿、香喷喷小磨油放一点,细腻鲜美入口即化。只可惜这是我生病才能有的待遇,素日没有,但发烧感冒了也没胃口啊。
暑假到洛阳看妈妈,她问我想吃什么,总是脱口而出鸡蛋羹。老娘高兴颠颠到院子搭建的小厨房一通忙乎,然后苦楚着脸用盘子端出热碗说“唉呀可能又失败了”,我俩放声大笑。下次她又做,紧张地问咋样?我想了想憋出几个字:好像好多了。
其实每次都是皱巴巴的老鸡蛋,仿佛在嚼牛皮筋,但愿望被满足的感觉好幸福啊。直到生了儿子我才知道,鸡蛋里面是要加水的,否则太老太硬难以下咽。
而且蒸鸡蛋羹讲究技巧,加入两倍多温水,挑去表面浮沫,再用盘子盖在碗上面。据说加牛奶能去腥增香,蒙保鲜膜再用牙签扎几个小洞也能不让表面有蜂窝状气孔。我做鸡蛋羹水平越来越高,儿子每次吃都摇头晃脑表示满意。
公公婆婆年纪大了,来看望的人都送鸡蛋,吃不完拿回来给我们。我害怕放时间久了不新鲜昨天蒸了俩。因为急着上班走,嫌热没吃两口,中午回来就不太想吃了。唉,这可曾经是俺的最爱啊。
原来人的爱好真的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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