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地狱未空难成佛

第六节 生日快乐

笃笃笃，他轻轻地敲门，门一下子被拉开，阿霞出现在他面前：“帅哥，你回来了啊！蛋糕可都是吃完了那！”

林小新从背后拿出一束鲜花：“当当当当！”做了个变魔术的手势，塞到阿霞的手中。她拿在手里之后伸到鼻子边，深吸一口说：“好香啊，帅哥你会有好报的！”

他笑了笑：“寿星呢？”

阿霞没回答，径直拉住他的胳膊往里面拽，阿灵跟子寒靠在床上聊天，一见林小新走了进来停了下来，两人好像很期盼地看着他。

小新从身后拿出两束花:“见者有份啊，不要抢。”那两人嘿嘿地笑，伸手接过了花，阿灵马上把花插到房间里的花瓶中，左看右看，一副非常开心的少女形象。

小新笑道：“还有呢！”

阿霞道：“还有什么？”

“当然是礼物了！你们三个都过来，都把眼睛闭上，伸出右手。”他命令道。

“啥礼物这么神神秘秘啊？”子寒倒是忍不住了。

“不闭上眼睛就没有，快点啊。”

三人很顺从地闭起了眼睛，小新将三件银饰放到她们各自的手中。

三人睁开眼睛，都是一副兴奋的表情。

“多谢帅哥！还有谢谢阿灵这位寿星了，我们都沾光了！”阿霞在边上开心地说，但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帅哥啊，是不是阿灵的链子最贵啊！”

“那还用说，今天她面子最大嘛！”小新嘿嘿地笑，眼睛瞟了阿灵一眼，只见她一张白皙娇嫩的脸绽放出春天般暖洋洋的色彩。

“帅哥，你帮寿星戴上链子吧。”子寒在边上打趣道，“反正我们的自己就可以戴了。”

阿灵很听话地伸出手，银白的链子放在她白皙的手中，似乎显得特别光彩夺目。他将链子解开，围到她脖子上，两人挨得很近，他能嗅到她发际的味道，他的手不经意间触及到温暖的脖子，兴许是自己的手指比较冰凉，她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轻轻地给她戴上了，然后退后几步端详着她，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而阿霞在边上拍了拍手：“看来晚上两位狗男女有点意思了！”

阿灵一把拧住她的胳膊，只见阿霞龇牙咧嘴地赶紧躲开了。

阿灵冲着林小新道：“谢谢你。”

“哪里话，都是邻居嘛！”

“邻居就送项链啦？那阿灵是不是要以身相许报答下你啊！”阿霞开始大大咧咧起来。

“要是以身相许我也不介意的，我这个人很随便的。”林小新挪揄她了。

“阿灵，你愿意嘛？”子寒在边上笑起来了。

“你们……哎……”她故意拖长了声音。

小新突然觉得很好玩，就好像一群男女在一起挑逗，互相说黄色笑话一样，借着这些胡言乱语来达到类似“寻欢”的目的。他便说：“别说阿灵一个人，就是你们三个人一起上我也不怕！”他叉起腰道。

子寒接上道：“别吹得那么厉害，到时候趴在床上像死狗一样了！”

“怎么，你想试试？”林小新故意挑逗她。

“算了，今天晚上我就派阿灵试试你的功力了，好歹她今天是寿星，我们可不夺她所好了。”子寒反唇相讥道。

“坏死啦！”阿灵叫起来。

没想到阿霞说了一句，顿时三人都傻眼了：“小子，你就算是铁棒，我们也把你磨成针！”看到三人的表情，她又哈哈大笑起来，“小子，晚上便宜你了，老娘不收你钱了，你带阿灵走吧。”

什么？带阿灵走？去哪里？林小新怔了一下，他看到阿灵的眼睛居然笑成一弯月牙似的，不由心中一动，“真的啊，我这人很不客气的。”

“去去去，你说起来好像自己很客气一样。”阿霞居然一把扯起他的手又将他往外面拉，而子寒则抱着阿灵的肩膀将她往外面推。

嘭地一声，门被关上了，里面便是阿霞和子寒的狂笑声：“狗男女，你们自己出去风流快活吧，不要回来了！”

阿灵抬头看着林小新，小新则是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而她则牵住了他的手，踮起脚尖说：“去你那里坐一会吧。”

大概是房间里好久没有人烟了，感觉上特别冷。阿灵马上拉起他的被子，钻到他的被窝里，嘴里还喃喃自语：“怎么那么冷，怎么那么冷？”

她的举动令林小新吃了一惊，她怎么钻自己的被窝？但他转念一想，她们三个人 都是做小姐的，哪天没有接客啊，真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阿灵看到他的表情，脸色也变得冰冷，生生地抛出一句话：“我知道你嫌弃我们做小姐的。那我走了。”

他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忙着解释道：“对不起啊，我没这样想！你就躺在这里，我们聊聊天吧。”

阿灵好像也觉得马上离开有点撕破脸吧，于是便点了点头。

但气氛好像有点沉闷，他想化解一下，便问了一个女人基本上都不欢迎的问题：“你多大了？”

但阿灵却根本没有在意这个问题，直接说：“今天21了。你呢？”

“30。”

“原来是大叔啊，哈哈！”

“大叔又怎么了？我难道看起来那么老吗？”他佯装生气。

“还好啊，看上去最多29！”

“29？那跟30有什么区别啊？”他瞪大眼睛看着她。

她咯咯一笑：“当然有区别了，一个是奔三，一个是奔四。”

“帅哥，讲个故事听听嘛！”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

“讲什么故事啊？你是不是每天叫客人给你讲故事啊？”

“就那些臭男人啊，他们讲什么故事，每天不都是叫我喝酒，唱歌，醉了就吐，吐了再喝，抱着小姐到处乱摸。”她咬了咬下唇。

小新想，难道她们只是陪酒陪唱的？不是属于那种直接卖身的小姐？

他轻轻地问：“那你在哪里上班呀？”

“红番区KTV，我们三个都在那里，每天就是排成一队，等客人来挑，被挑中了然后陪喝酒，陪唱歌，反正一个晚上有200块。”

小新突然觉得有点激动，好像觉得她们没有卖身而觉得纯洁了。但他心底有很多的疑问，他又继续问了：“那你们又没有那个……”

“哪个？”她愣愣地问。

“唉，就是那个陪睡觉啊！”他都不好意思吐出睡觉二字来。

“也有的。”她轻轻地说。但这三个字对于林小新是个沉重的打击，他好不容易树立起来她们出淤泥而不染的短暂形象马上塌毁了。

但她没有察觉到他心里的变化，小声地说：“出台也是有的，但比较少，除非是自己也看得很顺眼的。不过阿霞以前没来KTV之前做过很多，她说她以前站过街，也在洗浴中心做过，这两年才来的KTV。KTV来钱没那么多，但比较安全一些，在洗浴中心那些地方很容易被条子查封的，到时候运气不好被抓进去又要罚款。”

但她似乎醒悟了过来：“帅哥，你怎么还没讲你的故事，我都只顾着自己说了。”

“真的要说啊？那我给你讲个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好不好？”他自己也边说边笑。

“切！这么小气！”阿灵嘟起了嘴。

真奇怪，很多女人生气都会嘟嘴，但男人知道，嘟嘴只是装生气而已，她们需要的是几句甜言蜜语，所以帅哥特别容易说谎，因为他们长期在女人堆里混，必须要练就一身本事才能无敌天下。

要讲什么故事呢？这个倒真的令他伤脑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