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们在一起了,没有快感,只有无尽的伤痛,然而这对他来说会是一种发泄么?如果是,那么,我愿意……
之后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顺利,韩淼始终是我和柯男心中一根插的很深的刺!接下来的一年,我们经常因为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吵架,我也经常疑神疑鬼的,生怕柯男再去找韩淼。就好像篮球里的紧盯战术,我一刻也没有放松过。柯男始终是个男人,男人就像海鸥,是自由之鸟,喜欢在无忧无虑的在天际中翱翔,而不是被人关在笼子里圈养。他经常有意无意的大发脾气,而我却一再的迁就,很可笑,和我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刚好相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过气女人的下场么?为什么在男人和女人的暧昧关系之中,女中总是充当着男人战利品的角色?我始终不能明白。
经过了一年的煎熬,我们的感情也几乎土崩瓦解,极度的不信任再加上毕业将至,我和他分别到了两家不同的公司实习,联系少了关系自然也就淡了,曾经我以为我们会这样就散了,没想到几年之后他居然还会在我的婚姻生活中扮演的一个特殊的角色。
我的实习进行得很顺利,这几年都在段阿姨的律师事务所上班,工资也由最开始的600长到了现在的1500,虽然在北京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我真得很满足,至少我一直都在自食其力。段阿姨很赏识我的工作态度,虽然有时候我会因为感情的事情而粗心大意,但基本上我还是可以很好地完成本职工作。段阿姨知道我毕业之前要去实习,就安排我到龚然的爸爸龚炯的办事处去,毕竟我是学市场营销的,不是学法学的。这样对我以后的发展也很有帮助,我欣然接受了段阿姨的安排。来到了龚炯的办事处。初次见到龚叔叔的时候,我很惊奇,他身上那种特有的气质和龚然有着并非巧合的相似。我们开始我们的第一次谈话,算是一个走走形式的面试。
"你想做什么样的职位?"龚叔叔开门见山地发问让我觉得有些不自然,好像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似的。
"只要是市场营销方面的,我都愿意做。"虽然也算是半个熟人,但我还是不敢妄然的要求什么。
"恩,市场部的主管在休假,你愿意胜任这个位置么?"龚叔叔的眼睛在笑,透出的是和龚然一样的神采。
"我,我恐怕,为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给我这么重要的工作去做,但是由于紧张使我显得有些语无伦次。龚叔叔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因为你可以!"简简单单,让我想起了当年龚然的"因为我学习差。""因为暖和。"时间飞逝,转眼间,从我离开妈妈上寄宿学校到现在已经快七年了。
在龚叔叔的办事处工作比我想象中的要顺利,什么来着,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在市场部一直做的恨顺利。这是我从大学迈向职场的恨重要的一步,也为我今后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这期间一直都没有听到关于龚然的消息,他好像失踪一样,自从00年
的那通电话,再也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
01年7月,我顺利的从清华大学毕业,拿到学士学位。在当时,清华大学的牌子还是相当的值钱的,不像现在,居然听说有清华北大的学子去擦鞋卖糖葫芦。离开了清华,离开了"
水木清华",离开了北京,离开了这个曾经开心,又曾经伤心的地方。我去了广州,一个没有人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任何人的地方从新开始我的生活。事实上,在广州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认识的人,小曼就是一个,我大学四年还算是朋友的朋友。
到广州的那一天正好是小曼的生日,来机场接我的,不仅有小曼,还有小曼的男朋友——正杰。我们一起给小曼过了她的22岁生日,小曼很开心,说什么也要留在我下榻的宾馆和我秉烛夜谈。这小丫头,大学的时候就常常赖着我,现在居然还是这样。晚上,我和小曼在宾馆聊了很多,关于她和正杰,我奇怪她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个男朋友,才刚毕业没多久。小曼说那是她高中的同学,他们已经在一起六年了,高中毕业以后虽然进入了不同的大学,但是还有书信联系,毕业以后两个人发现对方都没有变心,就决定选个好日子,在今年完婚。没想到居然有这种事情,是不是就是古人说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小曼很知趣的没有提过半句柯男的事情,她了解我,柯男是我身上的疤,而小曼是不愿也不忍心去触痛我的。
01年8月8号,喜庆的日子,小曼开始了她的婚姻生活,我参加了她的婚礼,荣幸的做了她的伴娘。看着眼前的小曼幸福的样子,心中禁不住有一丝凄凉。柯男,这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呢?这个我深深爱了四年的恨了四年的男人,就让我们用时间来做个了断吧……
之后的三年,如同白开水一般的平淡,没有龚然的消息,也没有柯男的消息。小曼也很少联系我。大家好像都在各忙各的事情。而我,经过了三年的努力,事业如日中天,顺利的成为美国一家保健食品在华的总代理,月薪也从当初在段阿姨事务所的1500元发展到现在的25000元,而这,仅仅是美方给我的薪金,不算代理商批货的差额,不算那些想要分一杯羹的小卒子们进的贡等等。所以,那25000只是一个基质,在这个基质上乘上多少倍,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总的来说,做生意和做手艺一样,一旦能够轻车熟路,就容易上手得多,赚钱的道也会相应的增加,当然,犯法的事情我是觉得不会做的。因为我才体会到生活的美好,才体会到为什么很多男人为财而死,这就是现实,如今的我,不需要任何的男人,一样能活的很好,不是么?
这三年,唯一让我牵挂的,不是那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我的妈妈,我很想回家去看看她,但是又抽不出时间,因为广州这边忙得不可开交,我一时一刻都不能离开。现在我已经不再害怕那个肖岳,因为我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养活我的妈妈,不过这只是当时的想法,那时我还不知道肖岳的背景。
这三年之中,没有感情,但却也收获颇丰,从最开始的桑塔纳,到现在的宝马X5,很多人说女人不适合开X5,说那是男人的车,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只认为那是成功人士开的车。另外,我还在广州买了一套房子,不大,两室一厅,60万。虽然这些对于那些记录在册的大富豪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我,一个从天津出来的穷丫头,这意义非凡。
04年,这一年对的意义不同以往,这一年我闪电结了婚。而老公就是那个失踪了将近一个世纪的人——龚然
这个家伙居然从美国飞了回来,本来他在上海转机应该直飞北京的,没想到他竟然转来了广州。我没有去机场接他,因为工作实在太忙根本走不开,那天是04年的第一天,也就是我的25岁生日,其实我根本不记得,要不是他后来提醒我,我还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赶年初来看我。
龚然下榻白天鹅酒店,全国都知道,白天鹅是广州最好的酒店,我的美国老总来才住那里的酒店。没想到这个小资本家来了也住哪里,肯定又是花他老子的钱,不过谁又说得准呢,说不定这7年没见,人家长出息了呢。我下了班,开着我的X5到白天鹅。我们在白天鹅吃了西餐,闲话东扯西扯的,也没有说什么。
可是意外
还是发生了,还是在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龚然要带我去楼上的房间,已经很晚了,吃完饭已经快九点了,我本来不想去的,不是怕他把我怎么样,他也不敢,只是一天的工作真的让我精疲力竭。但他坚持要我上去,我不好意思,毕竟这么多年,他的父母帮了我不少忙。无奈,我跟着他上了楼。
进了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有些不耐烦。就问他。
"你带我上来干嘛?"(我一烦有时候就爱说天津话)
"不干嘛!"(他学着我的口气,有些好笑)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不干嘛你叫我上来你有毛病啊!这么多年了,你这人怎么还这样啊!你@#$%^&*……"我的嘴好像机关枪一样,对着它,开始发动,一天的烦躁在这样的发泄之下一扫而空。
"你不生气了吧?"
"关你屁事!"
"不生气就好,你闭上眼睛!"
"你要干什么?"
"放心吧,我还能吃了你么?几年没见你怎么这么多疑了呢?"是啊,这几年的光景,让我不能再相信一个男人,不是那不知情的父母离异的谎言作祟,而是那个他,有些事情我真得不能释怀。不过,我还是毕上了眼睛,因为他父母的恩惠,也因为刚刚他那么听话的让我发牢骚。就听门被打开,我以为自己被甩,立即睁开了眼睛,几个摆弄杂耍的小丑出现在我的面前,一个嘴里还用极不熟练的广东话说着"生日快乐"。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今天是我的生日,4年了,从那个阴影中挣脱的我,已经经过了四个年头了,而这四年,我居然没有一次按时记起我的生日,不是错过了,就是根本就忘记了。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那么清楚地记得,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但又马上被自己建立起来的盔甲挡掉。接着,就是一个服务员推进来得一个三层的大蛋糕,和一车鲜红的玫瑰花,我估计那是999朵。
龚然走过来,"Congratulate you birth
happy."又是他那蹩脚的英文,十年了,从来没有变过,我扑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那么肆意!仿佛要把这些年欠他的笑容全部还给他!
而让我惊讶的不是这些精心的布置,而是龚然的"骇"人之举,他突然单膝跪在我的面前,不顾身边那么多双陌生的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粉红色的钻石戒指,看着我,用他明媚的双眸,
"男男,嫁给我好么?"
我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事情,我不敢相信这个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场面居然能够成真,更加没有想到男主角会是他——龚然
此时的我已经窒息,封存的千年的情感之在一线似乎一触即发,眼睛似乎有液体涌出,是泪么?我怎么还会流泪,而居然是为了他,一个十年来我没有在乎过的男人。我颤抖的接过那枚闪闪发光的钻石戒指,戒指的内环上分明刻着"男,我爱你!",突然想起那枚刻有"
淼,我爱你!"的戒指,看看眼前的这只,似乎觉得这一切才是真真切切属于我的,我眼前的男人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坦诚,我似乎能看到他金子般的心……
我稳定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故作冷静,"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我爱你!"还是那么的简单,却又那么的实在。一句句他的话,又一次回响在耳畔,"因为
……,因为……,因为……"
我再也没有办法冷静的控制我的情感了,面对的眼前这个男人,我还能说不么?幸福的泪
水如解冻般的一泄而出,他会是我最后一个为之泪流的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