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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定散记(散文)

(2010-03-11 14:5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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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定

古城

南城门

临济寺

开元寺

阳和楼

正定散记(散文)
 

                          正定散记(散文)

 

 

                         刘县生

     燕赵时评博客圈组织的文化采风活动,第一站是正定,使我有机会再次到古城一游。虽然春节前受河北省散文学会副秘书长傅志伟先生力邀,与燕赵晚报时评部主任老克、太行博风博客圈值班总监马晓宇曾夜入该城,但现在想来,那一次所留下的印象,无非就是仰望了一次黑魆魆的子龙像、在府衙门口的灯影里感叹了一番苍苍老槐、又豪饮了一场酒而已!虽然傅先生还煞有介事地拍了一些照片,估计效果也不怎么好,因为至今他也没把照片传给我。所以说,首次游正定,对于古城的了解几乎还是可以用“惘知古城在,思之一苍白”来概括。

    而现在行文,情况却不同了。第二次游正定,不仅仅是在白天,而且是与燕赵时评博客圈的弟兄姊妹一块去的。傅先生还是做导游,每到一个景点,他都会慷慨激昂地讲起来,虽然我的采访机不大好用,但对于古城文化的倾慕,使我“倾心智”“敏敏思捷翩翩以记”矣。所以,于今行文,当时之景象竟有如历历在目!

 

                          一   南城门

 

    大约上午9点40分的时候,我们乘坐的大巴车到了正定南城门。其实,在汽车刚出石家庄市里拐过子龙大桥不一会儿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那一排高大威严的城墙。在几乎还是冬天的景象里,它们显得极其肃穆、严峻,我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历史巨著”这样一个词语,是啊,这城墙虽然比不得长城的蜿蜒雄伟,但它不也是一部恢弘壮丽的史书吗?一层层古老城砖整齐地码成了一道道雄伟的力量,犹如一道道拱卫城池的箍绳,紧紧地密密地缠绕在一起,形成一种威势汹汹的骇然气魄。城门前的杂树,丝毫看不到春天的模样,它们在微微的风里,不停地瑟缩。一片片灰蒙蒙的冬青,有的“滚”成了团儿,有的被人工裁切成了半圆的圈圈,生命力显得十分脆弱。忽然,我想到了今年正月初五的那一场大火。抬头看看,城门上好像也没有缺少什么,但当地人是知道的,那里曾经有一个标志性的城楼,是2001年当地政府耗资400万元修建的!“三关雄镇”几个大字还在,那遒劲的笔力依然清晰,依然令人叹为观止;但看着城门边那些去年曾经蕤葳过的枯草,一种莫名的凄凉忽然涌上我的心头:这就是古城吗?这就是我曾经夜间进入过的正定古城吗?

    已经先期到达的晚报领导张振江、萧含,以及傅志伟、正定文联主席韩梅玉等许多熟悉的朋友,已经在此等候,于是大家握手、拥抱,亲切相见。在傅志伟的讲解中,我对南城门这一巍峨的历史文化遗存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

    正定,古称常山、真定,与北京、保定并称“北方三雄镇”,这就是南城门“三关雄镇”的来历。正定建城始于北周,现城墙为明代遗迹。四面城门各为东迎旭、南长乐、西镇远、北永安,均为里城、瓮城、月城三道城垣。长乐门内还厝有元代戏曲大家白朴的墓地。看着光秃秃的南城门,在傅先生的讲解里,我好像听到了门楼那噼噼啪啪的烧火声!   

    嗨!

    合影!萧含副总编笑呵呵地喊,于是大家就合影。我是不自然的,虽然跟姊妹们在网上都很熟悉了,但真要三个人站在一起拍照,尤其是我在中间,他们两个女士,我还真的不自在。谁料,萧总俩手握成拳,一碰,停在嘴边,胳膊又在胸前一拢,脖子一缩,喊“县生干嘛呢,放不开啊,呦呦呦,还脸红呢!”一边做着萎缩之状,一边哈哈地笑我。我的脸就真得热了起来。

    上车,去第二个景点。傅志伟在喊。

 

                              二     临济寺

    至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庙叫“临济寺”,“临济”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要叫“临济”呢?叫“广济”、“昭济”不好吗?难道像大人给孩子起名一样简单吗?不会吧。但我知道正定的“临济寺”是中国佛教临济宗的祖庭(同样的问题,他怎么不叫“广济宗”、“昭济宗”呢?),从“庭”的角度来分析,这里的“庭”不会是“朝觐、进香”的意思,因此我断定,这个临济宗一定是诞生在正定的佛祖宗。

    碑载:临济寺始建于东魏兴和二年(540),当时寺址在城外东南处。唐咸通元年(860),始迁入城。867年,主持义玄大师圆寂,唐懿宗赐谥号“慧照禅师”,赐舍利塔名为“澄灵塔”。金大定二十三年(1183),世宗完颜雍,敕令修葺澄灵塔。故,今人所见之塔乃金代遗存。其高33米,塔檐皆用绿琉璃砖装饰,所以当地人又称为“青塔”。

    许多人对以上所述之变迁,知之甚少,所以走在寺院里,也就感受不到那种磅礴盎然的虚实动静所带来的洋洋魔幻!人们除去嘻嘻哈哈地拍照留影,直观粗鄙地品味一点新鲜以外,对中国寺院所体现出来的天人合一、阴阳转合的宇宙观、宗教观,没有丝毫的察觉与探究的向往!凭心而论,这当然不是凡夫俗子的悲哀。

    一位僧人,斜披着一块大黄布走来,我忙对拿着相机照个不停的雪儿说,雪儿,给他照一张!雪儿就斜乜着美丽的大眼惊异地瞅我,还大惑不解地微笑着摇头。我猛然醒悟,笑道,我是说你给他照一张。

    你怎么不跟他照?

    我是说你用相机照照他,这样打扮的人,在寺院外边是轻易见不到的!

    哼。雪儿笑一声,没照。径直走了。

    时代的变化与发展,使人们都不拿和尚当一回事啦。其实“和尚”这俩字的表面意思是“崇尚和平”,这是中国汉语的一种修辞手法,叫借代,是借这一类人的存在本质代表这一类人,就像“主席”的本意是“主要的座位”,后来演化成了官职,借它代表坐座位的人一样。想想过去,进京的和尚出京的官,那是何等的威风啊。可是高楼仰止,时过境迁,变化了啊!看着那被当地人亲密地喻为亭亭美女的“青塔”,我轻轻地笑出了声。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虽然它们代表的是古代工匠神乎其神的高妙技巧!

 

                               三      开元寺

    这是一个庞大的概念,蕴含着一个悲哀的血腥的记忆。唐开元二十六年(公元739年),唐玄宗下令在全国曾经发生过重大战争的地方,各建大寺一座,以“开元”命名,这就是开元寺的由来。它的主要法事活动是超度在战争中死亡的战士亡灵,使生者安宁。可以说,哪里发生过残酷的大规模战争,那里就有开元寺。就全国来讲,除去正定开元寺以外,邢台、汝南、济南、潮州、定州都有。

    正定的开元寺,布局不对称,塔与钟楼并列,反映的是佛教建筑以塔为中心向以殿为中心的过渡情况。清朝后期以来,这里因为年久失修,寺院废毁,殿堂塌落,现仅存钟楼和须弥塔。

    钟楼为砖木结构的二层楼阁式建筑,台阶较陡,可登至二楼。楼顶悬大钟一口。史料记载,为铜质,是唐代遗物。

    傅志伟说,中国著名数学家华罗庚曾来此考察,说,此钟悬挂于木陀之上,不能移拆,否则一旦散架,永不可修复。我们是外行,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一楼地面上有一眼浅浅的井对着二楼的钟呢?

    是吸收声音的。有人说。

    真的吗?那人竟然笑着摇头,不敢回答了。呵呵。

    须弥塔,人们说其与西安唐代小雁塔相似,但小雁塔什么样儿,我没见过。大雁塔倒好像在电视或者书籍上见过。据说藏有佛爷爷舍利,还有那个老和尚玄奘千辛万苦从印度鼓捣来的“经”!那可是一个梵音缭绕、咏诵不绝于耳的所在。而这眼前的须弥塔,孤孤零零,无烟火之缭绕,无钟磬之轰鸣,只门楣上镌刻的“须弥峭立”四个宇,好像在张着大嘴,倾诉那旷古的传奇。此塔砖砌,四周置有铜境,传言有宝珠四枚,可是我寻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还有人说塔内为空筒,上下贯通,无台阶攀登。仰之,有些头晕,不觉又四下望去,但见周围民居皆高出此地许多,我等犹如置身墓穴一般!想想那残酷的战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杀人的刀枪剑戟……仿佛大唐帝国依旧栩栩如生地摆在眼前!一千多年了啊,它是如何走过来的呢?有疑何人得解处?无处。

    大家就在塔前合影。女士们扯着的大红条幅上写着“时评博客圈大篷车”的字样。

    走在古老的石板路上,看着即将焕发生机的三叶草地,还有那用木棍支架着的纤弱的松树,与兴致勃勃的文人们,一起吸吮着空气中仿佛依然存在的血腥!忽然眼前的文雅与脚下古老的战场搅合起来,东南角围着红绸的千年赑屃(bìxì),断裂的北魏石头碑刻,新修建的古怪畅达的石牌坊,都混着湿漉漉的泥土气息,悠悠忽忽之间,仿佛都升腾起来,情不自禁地抬头看天,只见远远的天上,有大朵的浮云在翻卷……

    要下雪了吧?

    呵呵,惊蛰了,下雨还是有可能的。有人接茬说话。

   惊蛰了也是可以下雪的。果不其然,第二天石家庄就下了三十多公分厚的大雪-----此为后记。

    怪异吗?不,节气的问题。绵延流动的历史苍茫,必然会以睿智的超达排斥掉唯心主义的迷狂!历史就是这么说的。

 

                          四    阳和楼

    先说那位老板,名唤李武林,是正定正洋集团的总裁,资产逾十亿,旗下企业众多,其中有一家企业专门生产手机的屏膜。他的最大心愿就是重建阳和楼!

    为什么要重建阳和楼呢?据说,阳和楼似北京天安门的端门。梁思成在《正定调查纪略》中写道:“(阳和楼)在大街上横跨着拦住去路,庄严尤过于罗马君士坦丁的凯旋门。”还有其他史料,也可以看出阳和楼的非同寻常,比如元至正十七年(1280年)《修阳和楼记》载:“阳和楼者,镇府巨观也。横跨子午之逵”“每登于斯,南瞰滹水,北瞻恒岳,右挹太行之晴岚,左观沧海之旭日,飘然若出尘世,御天风于九霄之上”。历代帝王官员、文人学士多登楼观景,赋诗题字。阳和楼所在南大街是正定城的历史中轴线,人称“龙脉”:龙头是阳和楼和关帝庙;龙尾在城北头的龙王堂;龙的双眼是阳和楼的两个门洞;龙的前脸是关帝庙的平台;龙须是关帝庙的两根旗杆;龙的鼻子是关帝庙前向外鼓出的两处半圆形庙台。许多达官贵人在阳和楼附近兴宅建第。元人纳新《河朔访古记》载:“左右挟二瓦市,优肆娼门,酒垆茶灶,豪商大贾并集于此”,可知其极其繁华。

    李武林还是民间收藏家,在他的河北正洋化学建材有限公司里,我们看到了阳和楼的图片及实物遗存。李武林说,这些图片本身已经成了文物,它们是建筑大师梁思成于上世纪三十年代亲自拍摄的。李武林的信心是一定重建阳和楼!他与县政协委员傅志伟,准备在今年的正定“两会”上提出复建阳和楼的提案!

    我深感兴趣的却是朱熹的两个字,叫做“容膝”。这里面的故事也很耐人寻味。据傅志伟考证:宋宁宗庆元年间,朱熹遭贬,着青衣小帽到正定礼佛,天晚求宿于刹院。时寺内客房大者二丈有余,小者仅容一身,视布施多寡安排。住持视朱熹装束,遂引之小室。朱熹寝卧草帘,思才学之士报国无门,可怜佛家净土,亦难脱世俗,遂诵陶渊明“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奋笔疾书“容膝”于壁。“容膝”之魂,在“易安”; “容膝”之髓,在“寄傲”,所以说,大丈夫置身容膝之地,宜当不堕青云之志。

    可惜,今之人,凡夫俗子,熙熙碌碌,皆为一利,“或奢靡成风,或贪婪无度”极尽虚荣物化之能事,有几个尚有朱老爷子的胸怀?

   至于“容膝”二字曾经嵌于阳和楼“正中央”一事,我个人以为,这只不过是势利小人一样的宗教寄生虫们,假借世尘名士之盛名,附庸儒雅,招摇撞骗,以图几件布施,哄世人赏一钵谷食而已。由此断言:这些家伙实是一群庸俗至极的无聊之徒!

    行文即将结束,又见2010.03.10《燕赵晚报》A09版载:正定政协委员提案复建阳和楼!难道真的能建成吗?建成以后派什么用场呢?养僧人?养尼姑?弘扬法事宣传佛教?突出正定的古城地位?满足人们的虚荣?拉动内需促经济增长?旅游?玩?

    报上说,正定人觉得应该让它再次出现在正定城的中轴线上……嗷,原来是感觉。尼采说,感觉跟做梦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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