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爱你,比你多
第一次看到这则故事,是在一个失恋的午夜,眼泪不争气地流着,爸妈的长途电话被我无声地挂掉……
故事发生在一个寻常无异的夜晚。
小兔子要上床睡觉了;它紧紧抓着大兔子的长耳朵,要大兔子好好地听它说。
“猜猜我有多爱你?”
“噢!我大概猜不出来。”大兔子笑笑地说。
“我爱你这么多。”小兔子把手臂张开,开得不能再开。
大兔子有双更长的手臂,它张开来一比,说:“可是,我爱你这么多。”
小兔子动动右耳,想:嗯,这真的很多。
“我爱你,像我手举的这么高,高得不能再高。”小兔子说,双臂用力往上撑举。
“我爱你,像我举的这么高,高得不能再高。”大兔子也说。
小兔子又有个好主意,它倒立起来,把脚顶在树干上:“我爱你,直到我的脚趾头。”
大兔子就把小兔子举起来甩过自己的头顶,说:“我爱你,直到你的脚趾尖。”
小兔子笑了起来,说:“我爱你像我跳得那么高,高得不能再高。”它灵感叠出,跳过来又跳过去……大兔子也这么说,并往上一跳,耳朵都碰到树枝了。
跳得真高哇——小兔子想——真希望我也可以跳得像它一样高。
小兔子大叫:“我爱你,一直到过了小路,在远远的河那边。”
大兔子说:“我爱你,一直到过了小河,越过山的那一边。”
小兔子想,那真的好远。它揉揉红红的两眼,开始困了,想不出来了;它抬头看着树丛后面那一大片的黑夜,觉得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比天空更远的了。
大兔子轻轻抱起频频打着哈欠的小兔子,小兔子闭上了眼睛,在进入梦乡前,喃喃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
“噢!那么远,”大兔子说,“真的非常远,非常远。”
大兔子轻轻将小兔子放到叶子铺成的床上,低下头来,亲亲它,祝它晚安。
然后,大兔子躺在小兔子的旁边,小声地微笑着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看完时我笑了,会心地笑了,泪干了,阴霾散去了,望着我刚才挂掉的话筒,心生愧疚。
“猜猜我有多爱你?”这简单绵滑不过的语句里又藏着多少玄机?小兔子是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出那么多的比喻和形容,但它毕竟太小了,大兔子总是轻而易举地超过他。这不是因为大兔子的手臂比小兔子长,站起来比小兔子高,父母们对“小兔子”的爱就是超过着一切!所以他们几乎不假思索,可以脱口而出,他们接在小兔子后面的言行总是这样地迅速和流畅,那是来自生命的顺理成章。
而父母对孩子的爱又远比说出来的要悠远。“跳”是一个丰富的象征。大兔子的跳。她跳得多高就有多爱小兔子。这是一只没有具体年龄的大兔子。她可能很年轻,也可能已经很老了。可是为了小兔子,只要需要,她就会这样“跳”。她会得用尽全身的力气。你没有读出大兔子的竭尽全力吗?她的眼神和展开的四肢。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竭尽了爱竭尽了一切为着孩子的长大和幸福的。
现在做文摘类的杂志,编辑提交给我的稿件中,这个流传很盛的故事被分别摘编自《看世界》、《小豆豆读书会》等出处,翻译者梅子涵教授的解读也再度成为经典。
我于是懂得,
因为小兔子的爱总超不过大兔子的爱,所以当小兔子长成了大兔子后,他们的爱就又超过了新的小兔子。这是生命的遗传。这是推动生命历史的一件神奇又易懂的事。它神奇又平常。我们都用不着去想这是为什么。
一方用天真的话语传达爱,另方用温暖的微笑实践着爱,这又何止在父母与孩子之间?这则童话的作者是美国的作家山姆·麦克布雷尼,现在为这个故事制作的FLASH在全球各地的网站上有数千个……
这个稿件我整理后发表在《东西南北》杂志2007年第二期的卷首。
共勉。
故事也好动漫也好,请和母亲或父亲,孩子或爱人,朋友或同学一起看,若没有机会,就发个短信告诉他们:“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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