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从落下的叶子去感知秋天

也不想在一片落叶里寻找秋天

秋天只是秋天，去年或明年

落下的叶再听不到风的呼唤

与秋天有关的不是我

只是一些记忆中的花儿，彻底谢了

---《秋叶/沈慕文》

有人喜欢秋天自然有人讨厌秋天。

有人喜欢秋天，看上的只是秋天的红叶，美丽的风景。也有人渴望秋天，秋天对他们是丰收的象征，也是辛苦了大半年应得的回报。讨厌秋天的人只能是蜗居于城市小室里的人了，秋天多雨，在别离或远方的夜里，秋风秋雨冷敲窗，这样的情景只会让人倍添感伤。

城市里人多地少，房子面积自然也不会太大。除非是上千万的豪宅，但那不是普通人能够消受的。当秋天来临，天气变凉，房子自然不能或缺，连天上飞的鸟也有个巢，何况是地上走的人。

傍晚时分，走过湖畔。一幕景象却令人有所感触。一个流浪汉模样的人向我走来，然后在我身后的椅子上坐下，拿出自带的水，顾自喝着。他的身后就是巨厦和豪宅，但这些与他从来没有并提的可能。反倒是让外人看来，格格不入。

南方的秋天，总要比北地的来晚个把月。北方来的人不能适应这里的气候，嫌这里春夏潮湿和秋冬阴冷。这里的风吹在面上会感觉湿润，热的时候甚至粘粘的。这是离海近了的缘故，潮湿也是自然的。还记得黑格比台风带来的破坏，令小城低洼处多数店铺水浸，那天晚上的风雨交加，令不少人醒来仿佛发了一场恶梦。我有个朋友的汽车停在车场里，被水淹没了，这车子只能报废。从他电话里的口气能听出，一种无可奈何的失落。

大树倒下的也有，山泥崩塌的也有，甚至海里的浮萍被海水冲到了马路上，而马路两边的汽车也像穿了泳衣在水里半蹲着。或许这是因为渐渐变暖的气候，逐渐消融的冰山，海平面已高于过去。遇上天文大潮，台风，人们完全低估了大自然带来的破坏力。但这些也有不少是人为的因素，海面逐渐被填做陆地建房，上游汹涌而来的洪水难以疏泄。

每当台风来临。总有点急忙归家的压迫感，一是不放心家人，二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每个人需要一个家，无家可归的感觉是那么可怕。然而这个城市也是数千数万个城市中的一个，于地球上也只是个居住者。他或许也在寻找个合适的家，但这个家是无法移动或搬迁的。只有我们，住在这个城市的人去爱护或改变，往更好的方向走。

落雨大，水浸街---这首儿歌鲜有人再唱。那段记忆只属于当年的情怀，现在的雨令更多人逃避往自己的家里，或者那些开店的人，忙着弄水档或垒沙包，将店内的货物保护妥善，以免损失。

大风或大雨不再是美妙的回忆，却成了低处的人生活中的不便和威胁。城市在海边，这些是没法子避免的，能做的只是尽量减少自然灾害带来的损失。怎样才是真的“吃一堑长一智”，是对台风的预防或善后，还是对大自然环境的爱护？（文/沈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