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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念

(2009-04-22 11:3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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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字

情感

媚狐情话

分类: 媚狐绵绵情话

 

                            只是想念

                                    只是想念,只是无法抑制的飘忽。

                                   仅有流逝,仅有在此中的身不由己。

 

 

 

     阳光,风沙,茫茫的云层。

     这是暮春,四月下旬伊始。我撑开了一个极大的花圈。纯白的,有两圈小花,簇拥着中心最大的一朵,成为一个了结。它是送给姥爷的。

 

     握住它,好像握住苍凉的生命。或许,它只是看起来沉重,刹那间顺风即倒。最难舍的是生与死的诀别。若离去,永不相见。若离去,怀念疯长。一生无法释怀的遗憾与亏欠,又一次将我一个地方的记忆,漆黑起来。

 

     我的姥爷,他远远地走了。从此不再回来。祭奠,成为最后表达想念的方式。

 

     出租车一路前行。途中,青翠的麦苗,黄灿灿的油菜,粉色的桃林,白色的梨园,大片大片的在眼前掠过。我木然的望着葳蕤葱郁的田野,觉得自己和这样的美丽,毫不相干。失去亲人的心境,加重了这个季节濒临的悲伤。

 

     跪在棺木前,看到痛苦和它的身体躺下了,安详的样子,让我心酸不已。姥爷爽朗的笑声,重重的旱烟味,仿佛在昨天,在眼前。记得小时候,他每次看到我们姐弟到家,总是吩咐姥姥做好吃的。小脚的姥姥笑眯眯的在灶台前忙碌。久违的香味飘荡起来,软软的酥嫩的鸡蛋煎饼,一如黄色的小花,缀满了虽贫困犹温暖的童年记忆。那是妈妈在世的欢欣日子。

 

     后来,妈妈离开了,姥姥离开了。这个可爱的世界,苍白着,空洞着。那段美好的时光,被一阵强烈的飓风吹散了。阴霾与灰暗,成了天空的背景。姥爷先后失去了两个儿子。他消瘦了很多,沉默了很久。等到他再见到我,还是爽朗的笑声,吧嗒吧嗒地抽着老旱烟。

 

     如今,姥爷走了。

 

     他静静地躺着,只是不说话。我眼里噙满泪水,默默地注视他穿着寿衣睡去。没有疼痛,没有挣扎,没有忧虑,没有绝望,也还好。

 

     我没有哭出声,妹妹在身旁,泪如泉涌,也不出声。我们守在姥爷身边,能和他在一起,这是最后的几个小时了。压抑悲痛,和压抑等待与失望一样,我愿意自己更靠近现实,更靠近冰冷。观望着忙乱的亲人与乡邻,似乎那是一场盛大的仪式,只为送别。

 

     晚上了。白的,绿的,红的纸花,虚无得那么实在。夜风瑟瑟地吹来,冷得彻骨。仿佛顷刻间虚拟地盛开,注定凋零。只一炷香的功夫,艰难挣扎的八十二载,就被咿呀的祭文反复了三次。

 

     以为纠结惯了的心,对于安静的诀别,多了漠然,却依然泪流满面。于是,头疼欲裂。于是,姥爷唯一的女儿晕厥了。那是我唯一的姨。于是,一个生命隆重的离开与隆重的诞生,遥遥呼应,遥遥对语,轻如微尘。

 

     弟弟在天津,电话带回远方的心意,一份厚礼。我们念着他的名字,述说着他自幼失去母爱的晦涩童年,以及读书求学的困境,为他一遍遍骄傲着,快乐着,温暖着,也幸福着。他被姥爷疼爱记挂的日子,结束了。

 

     还是往常的入土为安。我们赶往长势正旺的一片油菜田。在浩大的辞别队伍的哭声中,亲亲的土地,收容了所有的无奈,所有的无辜,所有决绝之后无以归去的灵魂。

 

     安息吧,高富祥姥爷。我祈愿他在天堂,和妈妈与姥姥相聚。不再孤单,不再叹息,不再疲惫地挥汗如雨,不再被病痛折磨。

 

     生活,还要继续。好好地活着吧。彼此珍重。走出油菜的那片金黄时,我深深地记得了亲人归去的地方。然后,对自己和每天每夜牵挂的人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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