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大角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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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大角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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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摆着一个“大角瓜”,是不是挺新鲜。
角瓜,是本地春季速生瓜类,一般种在田间或地头,或者种在水沟旁;生产队会把角瓜种在“撂荒地”里,为的是用角瓜喂猪。
因为角瓜是速生的,所以是春天里的一种蔬菜。不过,角瓜刚上市的时候是很贵的,要五分到一毛钱一斤。这里说的“大角瓜”,是指“大批上市”的、而且个头很大的角瓜,此时只需一二分钱一斤,因为有些人家买来是喂猪的,而我家吃的就是这种角瓜。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是我家最困难的时侯,好在母亲会调剂,能用许多廉价的蔬菜做汤,而大角瓜自然是首选。
记得最清楚的是1970年的夏天,家里天天吃“角瓜汤”,而且是“白水加盐煮角瓜片”,好的时候是放一点“土豆片”。一次我出差,走的时候吃的是角瓜汤,一周后回到家吃的还是角瓜汤,直到1973年结婚有了帮手,才算告别角瓜汤,而且也很少再做汤。
大约是1991年的夏天,我突然想吃角瓜汤,于是买了一个大角瓜,妻子做一大钵角瓜汤,不过谁都不吃,由我一个人全包了。
1993年刚放暑假,南京的侄女来看奶奶,我给侄女“露了一手”:亲自动手用角瓜加牛肉包饺子。要知道,我是“宁可不吃也不做的主”,这次动手,实在是想吃。当时大侄女(大哥的女儿)刚搬到我家楼上,所以做好后七八个人一块吃,大家都说“好吃”。其实,我做的饭菜挺好的,但是就是“不做”——宁可不吃。
再后来,市场没有卖角瓜的了,一是没人想吃,二是个人没有养猪的了。但是,每年的春天市场里有南方运来的角瓜,只是个头太小,比黄瓜大不了多少,而且吃起来口感也不一样,所以我家很少买,即便是买了,做好了我也不吃。
两周前的一天(6月28日),我散步时遇到一位老农买角瓜,我买了两个拎回来准备包饺子。第二天我买了牛肉,由“领导”来包,并请来五弟共同“尝鲜”。可是,因为肉放得太多,所以吃不到“角瓜馅”,觉得没有我包的饺子好吃,于是决定再包一次。
7月5日,在市场看到一位农妇卖角瓜,我一下买了五个,第二天(周五)用两个角瓜包饺子,仍然请五弟来(五弟的“老伴儿”去世五年了,至今“不找伴儿”,所以每逢周五的晚上来我家吃饭),这次肉放得少,所以吃到了“原来”的味道。
第二天(周六),因为“领导”中午不能按时回来,所以早饭后用两个角瓜做了“角瓜汤”,做为中午的菜。中午,我一个人吃饭,吃的是剩的饺子和“角瓜汤”。此时的角瓜汤可比以前的好多了,不但油多,而且还有海米和姜,所以我把角瓜汤吃了一半。因为越吃越高兴,索性把剩下的一个“大角瓜”搬上饭桌,为角瓜“拍照留念”——不忘“大角瓜”。
不忘“大角瓜”,是验证了母亲说过一句话:“年轻吃苦是福不是祸”。因为我受过苦,所以现在什么都能吃,因此《我是家里的“泔水缸”》;用“文大”时的话说,这也是“忆苦思甜”。
那时虽然很苦,但是人们都差不多,即便是当干部的也好不到那去,甚至还赶不上技术工人,因为那时技术工人的工资比干部的工资高。因为我们那一代人都吃过苦,所以自然没有“啃老族”。
昨天(周五)又吃角瓜馅的饺子,是前天买到的角瓜,刚巧六弟从营口回来,因为明天(15日)是母亲六周年祭日。晚上五弟和大侄女及侄女婿来了,儿子及儿媳、孙女也来了,九个人吃得非常开心。五弟说“角瓜馅饺子真好吃”,大侄女也没忘19年前吃的饺子,所以我决定改日还包角瓜馅饺子。
我让他们吃角瓜,是告诉他们不要忘记“大角瓜”——不要忘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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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插菜板”将角瓜插成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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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上盐后用手揉,浸出角瓜的水分。另外一盆是备用的葱末和姜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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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多分钟后将角瓜中的水攥净,放进葱姜末中。八斤角瓜去水后就是这么多,加上肉馅就可以报饺子了。
包饺子的面是提前和好的;面要用热水烫熟一部分;饺子要用锅蒸。
因为我带毛毛去散步,回来时饺子已经熟了,所以没有拍下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