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杨和白云贤侄的生活花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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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杨和妈妈一起等爸爸,爸爸还不来,铁头着急了,“妈妈,爸爸怎么还不来,爸爸是不是死了?”据说她爸爸听到这个典故极为开心地笑了。
妈妈,二姨,铁头在寒风中下了出租车,妈妈在黑暗的寒风中将包里摸了遍,边摸边做出可怕预言:钥匙没带。没带的原因理由太充分了……今天直接去姥姥家,每次去姥姥家都是铁头爸爸接……换了包……”我批评她,制止她说原因,要看结果。两人在寒风中争吵抱怨。还是铁头冷静地说了句最为现实的话:“给爸爸打个电话吧。”
铁头杨来姥姥家,总要先把后背冲给大家一段,只有看到姥爷后例外,姥爷一直喜欢逗她,而且是主动和她开玩笑,所以,她一直主动积极地喊“姥爷”,露出天真的笑容。八月,姥爷生病了。病后痊愈,还是留下了后遗症,要拄拐,她总要藏起拐,或者把姥爷推倒,不让姥爷起身。祖孙二人会发出属于他们的甜蜜又让人心酸的笑。
白云贤侄长得比我高了,“大家反应你不爱看书,这次我没给你买书……”“你给我买ipad我也不反对。”他接话茬的本事不亚于崔永元。
爸爸走到我们房间,听我说他不看书,就汇报起他暑假的劣迹,“一个电脑,一个西瓜,我给起名‘西脑’,有时还看电视,那就叫‘西脑视’。白云贤侄对爷爷进行了总结:“看谁势力强大就帮谁说几句。”
我串完门子回来和他谈人生和未来:“将来你大学毕业在北京买房子成家,我去给你当管家,你和你媳妇挣了钱交给我,我给你们包饺子,烙饼,帮你管孩子写作业,指导读书……”听完我描绘的宏伟蓝图,他做呆滞状,“你怎么了?”我明知故问,“我感到阵阵迷惘。”
我经常在对他好时问一句:“这样的姑姑 到哪里去找?育红小学有没有我这样的姑姑?”他笑嘻嘻地回答:“有,但是已经都死了。”
我在暖气旁坐着,拉着他的手和他谈心,“将来我死了,我的后事都交给你啊,你放心地发送我吧,发送完了打开枕头,你会发现存折的。”“是,打开一看八块钱。”他飞快地答到。“你可不能让我的尸体让狗啃了……”“狗估计不会想啃。”他的回答引发了我愉快的笑声。
临走那天他上学走时,我还没起床,睁开惺忪的眼睛问他可否记得我的嘱托,我的嘱托里其实只有一条“读书”,“记得,”他得意地答道:“读武器,兵器,汽车,电子游戏的一切书。”
不过,小家伙的文学修养还真不差,我在当当上买了皮皮鲁送他,他看了一个晚上,我调查读者反馈,“是《精灵鼠小弟》《柳林风声》好还是皮皮鲁好?”“《鼠小弟》《柳林风声》好。”“是皮皮鲁的想象力不丰富吗?”“不是不丰富,是太丰富了。”我明白他的意思,太离奇的想象力并不见得好,比如我小时候对孙悟空的金箍棒不感兴趣,无所不能就没有意思了。他还用一句话评论过《柳林风声》,“鼹鼠的故事,他们家啥都有。”是的,那鼹鼠很舒服,还能上网,“这书是这几年写的吧?”他问过我。这书是早些年的,编辑与时俱进了,白云贤侄敏锐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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