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敲敲邻居家的门》发于广西《北海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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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位杂志编辑老师寄来了杂志,嘱咐多看看她们的杂志,掌握用文风格和笔法,希望能写几篇稿子给她。
并鼓励说,其实不要局限于报纸,可以顺势往杂志方向发展发展,掌握好风格,完全可以写好的。杂志的好处是,容量大,周期长,转载率高。《读者》、《青年文摘》、《都市文萃》等金牌期刊转载的绝大多数是杂志上的文章,报纸因为版面有限,容量不大,就算思想性强些的长文章也发不了,这是报纸的局限性。如果可以,尽量报纸杂志齐头并进。
听完老师的话,觉得老师说的非常有道理。不过目前不行。抓紧时间,集中精力把读书专栏做好,以后慢慢再说。不管怎样,还是感谢她的教诲。
我想敲敲邻居家的门
文/纳兰泽芸
隔壁小刘夫妻俩和孩子权权半年前搬家走了,因为小刘是独生女,父母孤单,想和女儿女婿一起住。于是父母卖掉了老房子,再加上卖掉了我隔壁的这套房子,换了一套一百六十多平的大房子。
我和小刘做了好几年邻居了,关系不错,经常烧了好吃的,站在门口一喊,虎头虎脑的权权就会跑过来。她一家子搬走后,我有点失落,后来还去过她的新居作客。
小刘搬走后不久,就有人来装修了。装修好后不久,新的主人就住进来了。
曾看过一个小小的脑筋急转弯题目,现代社会最远的距离是什么?答案是:从你家沙发到对门邻居家沙发的距离。当时看了这个答案一愣,继而琢磨,感觉非常耐人寻味。就像我与我的新邻居,门虽设而常关,声虽闻而不见。
新邻居搬来好几个月了,我还没见着个正面,只知道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经常下班回来,听到隔壁传来电视声。
偶尔他们也会有朋友来做客吃饭,吃完饭临走时聚在楼道里,大家七嘴八舌叽哩哇啦非常快地讲着上海话,然后一连串的“再会再会再会”,然后防盗门“呯”地关上,然后归于沉寂。
我想他们在家里肯定也能听到我们家的动静,我下班从幼儿园接回芮芮,芮会奶声奶气地说,哎哟妈妈,快开门,累死我了,我要回家喝爽歪歪,然后说妈妈今天老师教我们跳舞了,是小燕子穿花衣,然后走廊声控灯如果灭了,芮会大声“啊嗒!”喊一声将走廊灯唤亮,周末时,芮会大声嚷嚷,爸爸爸爸,我们去儿童乐园坐飞机去吧!
这对夫妻好像不工作,也没有子女似的,成天关着门呆在家里,因为刚搬来,这里他们一个朋友也没有,我想他们应该有些孤单。
我们两家的厨房侧窗是正对着的,中间大约隔了两米的距离,如果我们同时在洗碗,抬起头就可以看见对方,开了窗就可以讲话。但总有个风景画窗帘在对面遮挡着,窗帘上是几棵青翠的竹子,竹影纷披。
人说十年修得同船渡,我不知道要多少年能修得对门做邻居,但是我发现,如今这种颇要缘份才能修来的对门充满了神秘的气息,让我充满了想象力。我想也许我明天就可以买张机票飞北京飞海南飞西藏飞新疆,可是我却不能抵达邻居家的沙发。
一个周末,包了饺子,我对先生说,隔壁邻居搬来好久了,要不送盘饺子给他们,也算大家邻居认识认识吧。先生踌躇了一会说,这好像不太好吧,平时又没有什么沟通,突然送盘饺子给人家,感觉有些那个。我想想也是,就罢了。
我从前在一篇《心灵的分享》的文里说,其实门户紧闭的都市人是渴望心灵的沟通和交流的,但喧嚣都市的竞争与自我保护的潜意识,让人们的身心都裹上一层厚厚的防卫铠甲。熙来攘往的密集人流里,却弥散着孤独与无助。要将这种孤独与无助驱逐出我们的心里,没有什么可以倚靠的,只能靠我们自己学会人与人之间心灵的分享。
我不知道何时能够没有顾虑地敲开邻居家的门,但愿就在不久的将来。自此以后,做了好吃的,我就可以开了门,站在门口喊邻居来尝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