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闵燕 文/老城
感谢博友对《擎起屋脊〉的评论,使我对这种表达方式有了信心。我和小友的图文游戏,原本是准备集结成册的,出版社都谈好了,结果怪我,总是忙一些没明堂的闲事,把自己的正事倒耽误了。再贴一篇,这是我在小友对事业进行重新选择的时候,为她的摄影作品配写的随笔,也曾与一些面临生活转折的朋友共享。

另一种状态
文/老城
图/闵燕
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逍遥自在过,我改变了自己的生存状态。

从前清澈、激越、奔涌;今天洁白、轻盈、飘逸;看上去大相径庭。

其实,我还是我,本质没有丝毫的改变。

即使在松散自由的状态下,我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出处。绝大部分时间,我依然保持着人们熟悉的常态。然而,漂浮这种感觉,只有在改变的时候才能体验,因此,改变是一种追求。

人们把漂浮状态的我称作“云”。在气象学上,云有很多美丽而浪漫的名字,犹如其本身。

卷积云外表亮丽,纤细如絲;高积云和低层云形状随着旺盛的气流而变幻,色泽随着缤纷的阳光而耀动;

雨层云、积雨云那种山雨欲来的感觉震撼山岳;若从高山上望去,汇作云海的积层云在旭日东升时由灰色渐次紅色、黃色到白色;

而日落時则变成金黃和红色,更是美不胜收;云变无穷,如遇特殊条件,还可以显现云瀑、虹、霓、晕和观音圈等美丽的奇观。

我已经“曾经沧海”。据说,一滴水平均在陆地上循环100年,才能进入海洋;在海洋里400万年,才有机会变成漂浮在空中的白云,而云却只能存在七到八天。

存在可以有这么多状态,为什么不渴望改变,像现在一样,绵长而舒展,自由自在地漂浮起来呢?尽管这种状态,需要漫长的期待,并且极其短暂。

有时候,我也会改变为又一种状态——凝固成坚硬、透明、冰冷而沉重的固态。

那时候,我将理智而沉默,直到让炽热的思维慢慢将这种理智和沉默融化,重新回到日夜流淌的常态。

生命周而复始。我将在陆地上等待100年,在海洋里等待400万年,然后再一次回到空中,体验久违了的美丽而短暂的漂浮状态。
追求另一种生存状态,需要勇气、智慧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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