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沙漠,实在是过多了,从北京到乌鲁木齐,飞机越过沙漠的时间,约占整个航程的三分之一。从地图上看,应是内蒙古的库布齐沙漠和巴丹吉林沙漠上空。

沙漠景观,我曾在不同的地方领略过。最早是十多年前随医疗队赴内蒙古,从赤峰的翁牛特旗,前往锡林格勒盟的西乌珠穆沁旗,路过科尔沁沙地。这里呈风蚀沙化地貌,辽阔的冲击平原上遍布沙丘,零星分布着草甸和沼泽。沙化最严重的地方,几乎寸草不生。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大片沙丘。
之后,便是甘肃敦煌的鸣沙山。地处腾格里沙漠边缘的鸣沙山,由流沙积聚而成,虽然面积只有200多平方公里,但是沙垄相衔,沙峰如刃,沙势十分壮观,金色的沙丘与翠绿的月牙泉相伴,更像是一处精致的沙漠盆景。
再就是三年前,游北疆喀纳斯途中。从乌鲁木齐出发,车过奎屯市不远,便沿着准格尔盆地,切入我国第二大沙漠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边缘。隔窗望去,沙海茫茫,草木不生。比之赤峰和敦煌,黄沙浩瀚,已是令人惊叹。而在中国,想看真正的大沙漠,恐怕非去塔里木不可了。

沙漠公路上的孤独行车
塔克拉玛干是中国最大,也是仅次于非洲撒哈拉的世界第二大沙漠,位于塔里木盆地中心。9月5日下午,我们结束了当天的工作后,从库尔勒出发,经轮台县前往沙漠公路。
据悉,沙漠公路北起轮台,从塔中岔口分至且末和民丰,全长500多公里。途经塔里木河大桥、沙漠公路0公里起点、胡杨林、防沙障等景点。时间所限,我们只行到133公里处,已是北京时间晚上8点,由于时差,夕阳还红着半张脸挂在天边。
公路边的水井房
公路边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幢红顶蓝墙的“水井房”,两名工人在其中工作生活,据说不少都是夫妻。主要任务是维护水井正常运转,浇灌路边的植物。而井里的水是不能喝的,只能用来灌溉,我尝了一口,像海水一样,又苦又涩。

固沙的耐干旱植物
由于沙丘是流动的,为了保护公路,建设者在路边栽种了抗盐碱风沙的沙生植物植被,以达到固沙、绿化的作用。一年四季守着沙漠看护水井房,虽然房间里有电、有水,能看电视、打电话,但是常年见不到几个人影,寂寞而枯燥,即使一对恩爱夫妻,恐怕也早已无言可对。我们的造访,着实让那小两口惊喜了一阵。

人在沙海中
落日的余辉下,刚刚被雨淋过的沙丘泛着金色的波纹,蜿蜒至遥远的天际。一座座高度在一、两百米左右的沙峰连绵起伏,形状各异,变幻莫测,宛若一个个巨兽,憩息在苍茫天穹下的大地上。大家纷纷脱了鞋袜,像孩子一样张开手臂,赤足奔向沙丘,一会儿就变成一个个小小的人影,消失在沙海中。

人很渺小
天终于黑下来,看看表,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公路在夜色中继续向南延伸,我们却不得不向北折返,当晚住在轮台县。
塔克拉玛干,维吾尔语的意思是“进得去,出不来”,也被称为“死亡之海”。听说,在世界各大沙漠中,塔克拉玛干最神秘、最具有诱惑力。

流连沙海岸边,并没有让我满足。塔克拉玛干中心到底什么样呢?探险沙漠腹地,仍然是我的一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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