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啬鬼与三个幽灵

By Shinery Cheung

        斯考吉与马利合伙经营了一家杂货店，这两人都是有名的吝啬鬼，乞丐不愿向他们行乞，小狗见到他们都要走开。马利后来去世了，这杂货店自然也就归斯考吉一人独有了。店里有个伙计叫克拉奇，他家里有一个老婆三个孩子。斯考吉还有个外甥，但他很穷，斯考吉不愿意搭理他。

        这天是圣诞节前夕，离马利去世也已经整整七个年头了。天气很冷，但斯考吉就是不愿意把壁炉里的火烧得旺点，冻得克拉奇直发抖。快打烊的时候，斯考吉的外甥到了，他约舅舅上他家吃饭去，斯考吉非但不去，反而骂了外甥一通，外甥只好悻悻地走了。

        夜色渐渐降临，克拉奇盼着能早点回去，可斯考吉这死老头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非不打烊。这时又来了两位绅士，他们是代表穷人向斯考吉要捐赠的，斯考吉很快就把他们撵出了店。

        终于到了关门的一刻，克拉奇归心似箭。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克拉奇向斯考吉问候圣诞快乐，斯考吉一脸不高兴，因为他明天不得不放克拉奇一天假，但工钱得照付。克拉奇飞也似地跑了，斯考吉在身后叮嘱他后天早点来上班。

        终于只剩下斯考吉一人了，他吃过简单的晚饭，数了一下银行的存单，然后回家睡觉。他住在马利以前住的房子里。斯考吉正准备睡觉，突然，他在房子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是马利的脸。马利告诉他，今晚将会有三个幽灵来拜访他，说完他就消失了。半夜，斯考吉从睡梦中醒来，听到外面的钟声敲了12下，已经是深夜12点了，但他再也睡不着了。“马利的鬼魂是梦吗？”他心里想。

        这时，一道亮光照进斯考吉的卧室，他床周围的帘子被拉开了，一个鬼魂般的幽灵出现在他面前。幽灵告诉斯考吉他是“昔日圣诞幽灵”，说完他把斯考吉给带走了。幽灵带着斯考吉在空中飞荡，他们来到了斯考吉以前的学校。学校已经放学了，所有的孩子都回家了，只有一个人还留在教室里，那人就是童年时期的斯考吉。想到自己过去那么孤苦无依，斯考吉想起了昨天那个在店门口唱圣诞歌的男孩，他当时什么也没给那小男孩，但他现在有点后悔了。正想着这些伤心事的时候，教室出现一个小女孩，她是斯考吉的妹妹。小女孩说她是来带哥哥回家的，明天就是圣诞节了。看到这个活蹦乱跳的妹妹，斯考吉突然想起她生完孩子后已经死了，想着想着，斯考吉马上痛哭起来。幽灵提醒他不是还有个外甥么？一听到“外甥”两个字，斯考吉觉得有点内疚，妹妹死后，他再没关心过他，今天下午他还到店里来找自己，自己还把他臭骂了一顿。斯考吉心情有些沉痛，希望幽灵早些带他回去。斯考吉终于又回到了卧室，他疲惫至极，很快就睡着了。

        当斯考吉醒来的时候，他听到教堂的钟声刚好敲了一下，第二位幽灵出现了，穿着一件绿色长袍。第二个幽灵告诉他自己是“今日圣诞幽灵”，他让斯考吉拽着自己的长袍。幽灵把斯考吉带到了他的伙计克拉奇家上空，透过窗户，斯考吉看到这一家人似乎正围在餐桌前用晚餐，餐桌上没有火鸡只有一些素食，但他们看起来吃得很高兴。晚饭后，他们又上了一些水果、糖和热饮之类的，但发现家里只有两个杯子，孩子们得等父母喝完了轮着杯子喝，但他们也没有怨言，依然很开心的样子。只见克拉奇举起杯子对家人说：“祝我们全家圣诞快乐，也让我们为斯考吉先生干杯，是他给了我工作我们才有有今天丰盛的晚餐。”斯考吉听到克拉奇居然还为自己干杯，内心充满愧疚，今天下班之前，自己还当着他的面说每年要多付他一天的工钱。

        之后，幽灵又把斯考吉带到了他外甥家的上空，他马上就听到了外甥爽朗的笑声。外甥家里正演奏着圣诞乐，斯考吉听出这是他妹妹小时候经常唱的歌。这时，外甥举起了杯子跟全家人说：“祝舅舅他老人家圣诞快乐，祝愿他健康长寿！”然后大家都举起杯来，“祝舅舅圣诞快乐，祝愿他老人家健康长寿！”斯考吉很想停下来跟外甥打个招呼，但幽灵催他快快离开。幽灵重又把斯考吉带回卧室，他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三位幽灵不期而至了，他的强光把熟睡的斯考吉照醒了。“我是未来幽灵”，第三位幽灵对斯考吉说。这次他们没有飞上天空，而是斯考吉跟着幽灵的影子走，他们到了市中心，这里到处是商人和放债的人。他们转瞬来到了一条又窄又脏的街道，这里的房子破乱不堪，这里的人也不洗脸，整个人脏希希的。他们的衣服很破，开了很大的口子。他们来到一户穷人家的门前，那里似乎死了人。斯考吉跟着鬼魂进去，他们正在脱死者的衣服，他们太穷了，连衣服也不能跟着死人去，得脱下来留给孩子们。但是斯考吉看不清死者的脸，他问幽灵那死去的人是谁，幽灵不语。

        幽灵把斯考吉带到了荒郊野外的一块墓地，他指了指那坟墓。“我就是那个躺在床上的死人吗？”斯考吉大声问。幽灵从坟墓指向他，然后又指向坟墓。“不，幽灵！不，不！”但幽灵的手指仍然指着坟墓。“我已经打算改过自新了，我已经从你们三个幽灵身上吸取教训了，为什么还要让我看到这样的结局？”斯考吉歇斯底里地大喊。“我会记住过去，并且为将来考虑，我也会对人行善，能否将这墓碑上的“斯考吉”三个字抹去？”斯考吉死命地抓住幽灵的手，但他发现幽灵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跟柱子。

注：根据狄更斯的小说《圣诞欢歌》改编，但情节有较大变动。

By Shinery Cheung On September 10,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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