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天天古浪 |
天天
前天,在QQ上,收到一条信息:“天天遇难了。 ”我的心咚一下,沉了下去。我想问一下详情,但又忍住,没问。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于是我去天天的博客上看,那张在阳光下微笑的照片还在。那些阳光的文字也在。仿佛一切都很正常,啥也没发生的样子。但在评论栏里和留言栏里,看到了两条消息,是天天的朋友发的,告知大家,天天死了,是溺水死的。
其实我跟天天不是很熟。之所以认识,是我在天涯发一些文字,提到我的家乡古浪。天天也是古浪人,所以就找过来,在博客上留言,互相加了QQ。她在新疆,我在广东,除了偶尔在博客上聊聊家乡,其实我们聊的话题很少。有时候,甚至一两个月都不发一条信息。大多数时候,是我懒,她发了信息来,我好几天才回,或者干脆不回。
有一次,没事,跟她稍微多聊了一会。她就跟我讲她工作中的趣事。期间,偶尔穿插了几句在新疆漂泊的辛苦和无奈。有一次,她还让我给她地址,说要寄些新疆的特产来给我尝尝。我随口提了提:“等结婚的时候,就去新疆度蜜月。”于是天天就很兴奋地讲:“我做导游。”我还取笑她:“想做超级电灯泡啊?”
后来,我换工作,进了工厂,上班比较忙,鲜有时间上QQ。有一次,在QQ上碰到她,问:“在忙什么?”她说:“在帮马云龙编书,排版。”马云龙也是位古浪老乡,旅居新加坡。我问她:“你忙的过来吗?”她答:“抽时间呗。”其后,很长一段时间,上了QQ,她都无暇理我。我问她:“忙啥呢?”很久回一句:“在排版。”
期间,又有几个月,我没上QQ。再上,发现她又开始活跃了。她那一段忙过去了。有一天,她在QQ上兴奋地对我说:“马云龙的书出版了,在古浪举行了研讨会,你知道吗?”我回说:“不知道。”于是,她就告诉我,都谁去了,还有谁去了。我那时候正烦着工作的事,无心聊天,随口应付了几句,就下了。
其后,又很长时间,我没上QQ。
又一天,上博客,看到她的留言:“ 作品足够出书了吧?一直等着你出书呢。”我才忽然想起,在她帮马云龙的新书排版那会儿,我曾跟她说:“等以后,我要出书的时候,也找你排版。”那么久过去了,这事儿我早都给忘了,没想到,她还记得。
最后一次见到天天,是今年的7月9日。那天,我在QQ上看见她,随口问了句:“还好吗?”她答好。而后,她告诉我:“许开祯他们搞了一次捐书活动。”我说看到了。问她,最近上线少,都忙些什么呀?她答:“瞎忙”。而后我告诉她,我回了趟家。她还想问啥,我正好忙,就下了。
没想到,这成了我们最后一次聊天。
今天,我有一点懊悔,有一点自责。我后悔跟她聊的少了。此刻,坐在电脑前,我还能记得她当初把我加到QQ上的那股兴奋。有一段时间,她叫我大哥。因为我姓李,她也姓李。在异乡能碰到同一个地方,都姓李的,机会应该比较少吧?后来,大概是看我反应冷淡吧,她又不叫了。现在仔细回想一下,她应该是有很多话跟我聊的吧?比如漂泊的苦,生活的累,还有她的梦想,她的愿望……可惜,都被我的冷漠和冷淡挡回去了。
我又上天天的博客看了看。她最后一次更新,是今年6月13日,题目叫《梦想与现实》。其中,她写了小时候上学的故事:在地图上看一点点的直线距离,却要翻好多道山岭,走很久,才能到。上学的时候,每次都走得很疲惫,晚上回家,还很害怕。那时候,她与她的同伴们就想像,如果能从她们学校和村庄之间打一个洞,就好了。后来,“修兰武二线铁路,似乎是一夜之间从天而降的工人和机器们,热火朝天的干了三年,打了数不清的山洞,其中一个,就是从我们村到镇上的,虽然并没有按照我们想象的意愿,直接通到学校附近,但起码是把这座山打通了!”可天天却再也没有机会去走了。
附记:
写文此文之后,我有看到天天很多的好友写了悼念的文章。把我知道的,一并罗列在这里:
一波:天天走好
古道残车:朵凋谢的博中之花 —— 痛悼博友李天天
傅开虎:悼亡李天天纪念诗
前一篇:狗男女的幸福生活之:淫荡
后一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