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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深圳 |
周末流水帐
周六去珠海,白天舟车劳顿,会见三拨人。夜宿斗门一乡村。夜半,巨雷惊魂,差点把屋顶炸掉。楼下四周,各种车的防盗声此起彼伏,狗吠声不觉于耳。稍顷,大雨瓢泼,直欲破窗而入。风雨交加中,难以入眠,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了很多事情。凌晨,雨声渐息,在一片短暂的静默中,方才睡去。
晨九时起床,去超市买早餐。大半食品漂泊在水中央,售货员们挽着裤管,提着水桶,在里面抗洪。我从水中捞出一包旺旺煎饼,一瓶雀巢美禄,付了钱,边走边吃。九时十八分,乘上去番禺的高速直达车。
车沿海而行。雨后涨水,放眼望去,一片汪洋。乌云仍然压顶,一路雨点时疾时徐,扑面乱飞。我未带伞,担心到番禺后再遇大雨,不知道该去哪儿避。车进过中山,转入京珠高速,乌云开始逐渐散去,我的心情也渐渐放松,竟朦胧睡去。
十二点,赶到番禺。与提前约好的几个老下属一起吃饭,笑谈了一阵。十四点,饭毕,坐上从番禺去深圳的车。十六点半车到宝安,过桃源居时,我下车,去找一位老朋友聊天。正好几个同行业的人来,并约新朋友来,于是一起去酒店吃饭。
酒足饭饱,已是十九点。四位搓麻将,我和另外一位新朋友作壁上观。六人边玩边聊。不知怎的,聊起了当年。点算了一下,最早的来深圳的,已十八年,最晚的,也有十年了。六人全是七十年代生人,最大的生于70年,最小的生于79年。我属于中间偏后者。谈起往昔,六个人都曾在最基层做过,都有过在最底层艰难挣扎的经历。现在,六人中,一位身价过亿,一位千万,一位在民营公司任老总,一位任市场部经理,一位在外企公司任中国运作经理,还有一位,自己单干,做国际贸易。
想起当年,我与小胖最艰难的时候,一天上14~16个小时,为了解馋,曾经光脚爬树偷过荔枝。另外的四位中,有两位睡过桥墩;一位在深圳街头流浪过,被警察逮过,揍过;还有一位,最惨,很长时间,没工作,没钱,没地方睡,晚上只好睡在坟地里。为了防蚊子,他胳膊上套垃圾袋,脑袋上,挖个孔,也套垃圾袋。夜半,张口吸气,常常有蚊子会撞进去,卡在嗓子眼上。现在,他便是我们六人中,最富有的那一个。
零点半,收摊。四位还有新节目,继续赶场。我与另外一位,打的回市内。一点多,我终于回到了家。开门,小媳妇竟然还在客厅里看电视。见我回来,她攒了两天的话,一下决了堤。两人又来了一阵热聊,直到凌晨三点,任未尽兴。她说:“你明天还要上班,先睡吧。我再看会儿书。”
为期两天的周末,在小媳妇翻动书页的沙沙声中,静静落了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