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中国传统的科学技术有了这样的成就,在中国知识界中就有一种将其向前推进的动势,就能够以开放的、平和的心态去接纳异质的但是较为先进的科学技术。
当时传入中国的西学是多方面的。在天文学方面,徐光启、李天经与传教士共同编制的《崇祯历书》中,采用了第谷.布拉赫(Tycho
Brahe)的宇宙体系,介绍了托勒密(Claudius
Ptolemaeus)的系统,引用了哥白尼(Copernicus,N)、伽利略Galileo)、开普勒(Kepler,J)等人的一些天文数据和资料,引入了地球的概念。虽然由于传教士的偏见,他们没有讲到哥白尼的宇宙体系,没有及时介绍开普勒太阳系行星运动定律的伟大发现,但《崇祯历书》已突破了中国传统天文学的范围,引入了新的概念,新的计算方法。值得注意的是,伽利略的《星际使者》一书写成5年后,就被阳玛诺(Dia
,E)
以《天问略》的形式介绍到中国。《崇祯历书》中介绍的“太阳诸星如磁石与铁”,距哥白尼《天文学概要》发表也不过10年。欧洲矿冶技术的经典《矿冶全书》也被迅速介绍到中国来(阿格里科拉Agricola,G《矿冶全书》1556年初版,1561、1621、1657年重印,1638年由汤若望、李天经译成中文)。数学在当时传入中国的西学中占有重要地位。徐光启与利玛窦于明万三十五(1607年)将《几何原本》前6卷翻译完成,李之藻与利玛窦合作译出了《同文算指》。最重要的是,通过对西方数学著作的介绍,输入了西方的数学观念,使中国人认识到数学是一切科学的基础。徐光启说:“能精此书者,无一事不可精;好学此书者,无一事不可学。”这是一种与传统完全不同的近代科学观念。可以说中国科技已经完全做好了向近代转化的准备。而这时,有一个使中国学术与世界科技同步发展的机会。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与此同时,在中国和西方之间,也开始了一个东学西渐的过程。在西方一些先进的知识分子和政治家眼中,中国的完善的文官制度和成熟有序的社会所体现的进步的人文精神是无与伦比的。一些人对中国文化崇拜得五体投地。1621年英国出版了一部奇书,伯顿(Robert Burton)的《忧郁症的解剖》(Anatomy of
Melancholy),书中有三十多处提到中国,特别赞扬中国人民的勤劳整洁,彬彬有礼,赞扬良好的中国政府以及选拔人才的科举制度。作者写道:“他们从哲学
家和博士中挑选官员,他们政治上的显贵是从德行上的显贵中提拔上来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