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激发学习“内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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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师大实验中学校长:如何激发学习“内动力”?
我可能说得有点刻薄了
我觉得背后功利化的东西太多
阳光保险
面对 | 蔡晓东
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实验中学创建于1917年,在北京,很多家长认为能把孩子送进这家学校,会减轻许多升学带来的焦虑。以今年的高考成绩来说,实验中学文科和理科的平均分都排在了北京市第一名。在这里,三分之一的孩子高考成绩达到650分以上。
蔡晓东是北师大实验中学的校长,
今年是他在这所学校工作的第四十个年头。
他最早教数学,
不过由于行政工作繁重已经不拿教鞭很多年。
许戈辉:
现在可能对于中产阶级家庭来讲,最大的忧虑、焦虑就是教育。很多家庭为了孩子教育这个事,夫妻吵架、每天愁眉不展,爸爸妈妈的各种精力财力物力全都投在这方面了。但是也有家长有这样的困惑,就是在一个又拼爹又拼学区房、又拼各种人脉资源路子的情况下,如果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作为家长到底能给孩子带来一些什么呢?比如说您认同像虎妈式的教育吗?
蔡晓东:
在家庭里,要给孩子身份认同,而不是说居高临下,比如我女儿跟我就是很平等的。这有点像师生关系,就是亦师亦友的关系,该当老师的时候,你确实应该尽当老师的那个责任,另外我们还有一层身份,就是朋友,在人格这方面我们是平等的。你可以随时跟我对话。我当班主任的时候,我就带他们去远游,骑着车可以从北京到密云去,在密云一待待几天,跟他们玩在一起、吃在一起、打在一起,这个时候我跟孩子们基本都是融在一起的。
说起素质教育,或许有家长会现实地问“素质教育和学习成绩到底有没有关联”,蔡校长认为,在实践经历的过程,孩子们会找到学习的内在动力,让孩子理解学习对于他们意味着什么。
“现在很多孩子说厌学,学习感到痛苦,我觉得他们没有理解学习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蔡晓东:
孩子如果在中学就有所涉及实践性的东西,他知道他将来走向社会以后需要什么,我现在在中学应该去关注什么的时候,学习对他来说就变成一种“我要学”,而不是“要我学”了。
许戈辉:
您不觉得中国的教育有的时候又太急了吗?尤其是中国的家长,动不动就是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蔡晓东:
小学你就非要让他学什么奥数,
素质教育与考试分数的权衡
在全民倡导素质教育的时候,摆在许多学生面前的难以忽视的依然是分数。素质教育之于大多数人来说,多少带点牺牲色彩。
牺牲分数去保全素质教育,还是牺牲素质教育去保全分数,均衡发展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太难了,而关于素质教育,蔡校长有着他自己的见解。
许戈辉:
我看到您曾经接受采访,强调孩子要具有批判性思维(critical thinking),但是大家又都知道,中国的教育还是一种应试教育的体制。应试教育的特点是你需要有标准答案,对与错永远是根据这个标准答案来评判的。
如何在这样的一个应试教育的前提下让孩子具有批判性思维呢?这看起来是很矛盾啊。
蔡晓东:
应试对于培养孩子这种批判性思维确实有制约作用,但又不是不可为。确实作为一个中学校长,一个中学的教育工作者,我改变不了国家制度、教育制度。但是在我可控的这个环境里面,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对我们的老师来说,我们也要传达这样一种理念,在你的课堂教学设计当中,能不能多一些学生的活动呢。那么由原来老师唱独角戏,变成这个老师只是一个引导者,学生是一个主动的参与者,这样你可以把很多问题给学生。
中国高考制度的改革一直在探索中,从考试科目到高校招生录取机制都在不断尝试和改变,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地区也开始把综合素质版块纳入高考的考核范围中。
许戈辉:
假如您来做高考制度的改革,最希望改的是什么?
蔡晓东:
考试制度的改革,我觉得核心是能够激发每一个人的潜质,这应该是核心目标,而不是反过来约束和扼制。如果是从这样的一个道理出发,我觉得我们现在考的死知识、纯技能的东西应该再淡化一点,整体的难度应该往下降,国家的必修课达到合格的水平就可以。
许戈辉:
如何突出某个学科有天赋的孩子呢?
蔡晓东:
高校有这个权利呀,比如说我就想招酷爱数学的高水平的孩子,那你可以通过你高校来设定某些个测试的内容,你来测试他、遴选他,但是你不要作为一把尺。现在这一把尺子很高,那么就引导大家都奔着这个尺子去了。
比如说像美国的高考(SAT),水平其实是很低的,这是一个普适性的考试。但是进入它的高校要求又很严,每个高校都有自己的选人标准和测验的方式,人家也能遴选出来各种各样的人才。其实我是觉得这么一个状态可能是比较好的。
事实上也证明,当这些年轻人走进社会以后,他学的那些基本的课程真的合格就行了,可能和他的工作毫无关系。但是这个步子现在可能还是迈不了太大,因为毕竟是一个举国大事。关键是一个大国受教育的人口太多了,所以这个确实也不可操之过急。
采访结束,校长蔡晓东在节目组的签名册上写下
“做真教育,真做教育”
凤凰卫视中文台《名人面对面》西川专访:
8月24日(周日)20:30
资料:西川,诗人。1981年,西川从北京外语附校考入北大西语系,之后结识了校友骆一禾和海子。在八十年代的北大校园,诗歌繁荣,西川、海子、骆一禾,并称为北大三诗人。1989年,海子卧轨自杀,51天后骆一禾因脑出血死亡。之后的三年中,西川的诗友戈麦、张凤华相继自杀。现在,西川是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老师。
在麦地的黄昏我的眼睛久闭
被烟草吸干的味觉持久
如果我能因此而不朽
我甘愿做一个诗人,痛苦一辈子,
或者快乐一辈子
在麦地温和的黄昏一直向前,
走近那道灰色的高墙和但丁握手
此外不和任何人相遇”。
——1986.8《云瀑》节选
西川
当我们和西川谈论诗歌,我们在谈论什么?
1.海子
西川:我见过比“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更好的海子。很多人纪念海子,说海子是天才。我说“天才”对你来说就是个词儿,“伟大”就是个词儿。你知道他倒霉的时候什么样?他沮丧的时候什么样?别人挤兑他的时候什么样?但是我知道。海子跟顾城,是两个已经被符号化的诗人,他们成为两个事件。他们的作品很好,但那是另外一回事。大多数诗人不是这样生活的,你跟我说一个自杀的诗人,我能给你说出十个不自杀的诗人。
西川:这些死亡扑面而来,我本能的躲闪,突然接了地气。我整理海子遗稿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海子往东走,我绝对不往东走。写作是危险的,它是个黑洞,离的近了很容易被吸进去。你要没足够的力量,你就玩儿别的去。
3.孤独
西川:一个人能从写作中获得的报酬是什么?马尔克斯说,一个被写作训练出的头脑,能够一眼就认出另一个被写作训练出来的头脑。这像个秘密似的。可能你会忽然发现,你在北京,但是在墨西哥城的某一个咖啡屋里,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从来未曾见过的,你的知音。
4.诗人的疯
记者:不疯还叫诗人吗?
西川:疯是分什么疯。但是我觉得我自己几十年都在干一个没人干的事儿,难道这不是个疯子干的事儿么?我就安安静静的干一个疯子干的事儿。
5.什么是诗歌?
西川:德国作家海因里希·伯尔有个说法,他说你如果盖一个桥,你会做很多计算,所有的计算都是科学的。但是最后无论你计算的多精确,总会有那么0.5毫米的误差。这个误差是什么?他说这个误差就是诗歌,就是上帝,就是虚无。总有0.5毫米你算不到的地方,那就是上帝存在的地方。而有误差才是完整的科学。
6.现在这个年代,是否还有诗意?
西川:诗意对我来讲就是不断的发现,不断的从一个新的意义上命名。所以对我来讲,哪个时代都有诗意,只不过这个诗意不是一般人理解的月亮、秋天、下雨、开花。
7.诗人靠什么来生活?
西川:你想在这个时代过什么样的生活?你只能过这个时代提供给你的生活,你挣再多的钱,也过不了两百年以后的人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