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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日的行程只有一个内容,就是穿越昆仑山腹地的塔莎古道。这是一次极具挑战的穿越。
西汉时丝绸之路仅有的北、南两道,都经过时称“葱岭”的帕米尔高原,它是古波斯、古印度、古希腊、西域与古代中华文明的交汇处。丝绸之路的老北道(东汉以后的中道)经过高原东北部的伊尔克斯坦山口(位于现在的新疆乌恰县)与阿赖谷地,通往奥什城(现吉尔吉斯斯坦第二大城市)、费尔干纳(现乌兹别克斯坦东部城市)。
而南道相对复杂,有三条主要支道通往塔什库尔干:一是喀什—英吉沙道,它向南经喀什卡苏山口、切里拱拜孜,再经托里阿特山口、齐奇克里克山口到达石头城(今塔什库尔干县城);二是叶尔羌(今莎车县城)—蒲犁驿(今塔什库尔干)道,它从莎车向西到吉什尔山口折向南,再经过喀喇山口折向西至恰尔隆,在切里拱拜孜与喀什—英吉沙道汇合;三是玄奘葱岭东冈道,这是一条玄奘取经回来走过的古道,即塔莎古道。它从石头城向东南经过乌古里亚特山口、坎达尔山口,再折向东北至大同乡,然后向东跨过叶尔羌河,翻越库尔干山口,抵达莎车。现代公路建成之前,这三条道路一直是中国境内通往帕米尔高原的主要交通路线。
塔莎古道示意图(源自网上)
塔莎古道由于东自喀群起,因此最初习惯上被称为“喀群古道”。据玄奘法师记载:“从此东下葱岭东冈,登危岭越洞谷,溪径险阻风雪相继,行八百余里出葱岭至乌铩国(今天的莎车)。”。直到1998年,当时已经76岁高龄的著名史学家冯其庸先生在考察帕米尔高原时发现这条玄奘取经回国的山口古道。冯其庸取塔什库尔干和莎车的字首将其称为“塔莎古道”,于是现在这个名字取代了喀群古道而传播开来。
塔什库尔干河一路撕开西昆仑山,汇入叶尔羌河。塔莎古道先是沿着塔什库尔干河行走,再循叶尔羌河顺流而下的河谷前行。无论是沿着塔什库尔干河,还是叶尔羌河,塔莎古道都是在昆仑山腹地的山谷中迂回穿梭,最后进入叶尔羌河绿洲的莎车县。这条古道同时兼具雪山、峡谷、河流、村庄等诸多元素,可饱览帕米尔河谷的景色,集风景和历史人文为一体。
现在如果从塔县去莎车,一般都是从塔县先返回喀什,再从喀什去莎车,绕了半个圈,走了个弓背。而塔莎古道正是弓弦,是一条捷径。关于塔莎古道,我们是在一些旅行者的文章中得知的。曾有一个房车队用三天时间穿越了这条古道,相对来说SUV车应更没问题。再说现在这条古道已经全部铺上了柏油,比以前的碎石路好走多了。但由于道路崎岖狭窄,遇到了单车道错车比较麻烦。又由于山体松动和水的侵蚀,经常会有塌方和水毁的问题出现。更为麻烦的是无论在百度和高德都无法查到这条路,山内沒有信号,导航就更无从谈起了。所以行走此路充满了未知。但是一种好奇心趋使我们决定把穿越塔莎古道列入了此次行程。
10日一早我们告别塔什库尔干,经过38公里的行程穿过葱岭一号隧道,开始走上通往莎车的塔莎古道。塔莎古道沿着塔什库尔干河一路蜿蜒向东。左边是峭壁,右边是河谷。窄处只能容一辆车通过,还好一路车少,只遇到过两次。路面铺着柏油,有些地方也有损毁的地方,但比我们想像的好的多。山上掉下来的石头散落在路面需要格外小心,生怕尖石扎破轮胎。不过还是遇到了两个塌方处,好在有惊无险的通过了(后来得知又发生了较大的塌方,车无法通过,断路了,我们还是挺幸运的)。路上总是担心前方会发生什么情况过不去了,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前途未卜”。300多公里的路程,我们用了将近10个小时。到达喀群后我们没有去莎车,而是去往了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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