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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仪式》——读高一宜短篇小说《第一次喝酒》

(2018-12-10 10:17:23)
标签:

高一宜

作家

小说

文学

                            成长的仪式

                  ——读高一宜短篇小说《第一次喝酒》

                                  杨柳岸

高一宜的这短篇小说《第一次喝酒》(原载于《西北文学》2018年5期)的内容,如小说题目所明确透露的那样,写了一个十几岁的青春期少女,和另一个稍大一点的男性童年玩伴,还有她父亲,三人聚在一起的一次喝酒行为。对于女孩自己来说,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喝白酒,并且此前她是“讨厌喝酒”的,那么她为什么要如此?

《成长的仪式》——读高一宜短篇小说《第一次喝酒》

小说是以第一人称“我”来讲述,“我”是一个叫高轩逸的女孩。当她三岁姐姐十三岁的时候父母离异,母亲“和一个卖蘸水面的男人跑了”,她对母亲没有记忆,她的童年是和一个稍大她一点的城中村男孩“我哥”“一起长大”的,她可以说崇拜这个很社会的“我哥”,她在学校是个“学优品不兼”的学生,学习很好,但就是有点不符合老师的标准,有点叛逆,因为她“我从小跟着我哥混”,多少有点问题少女的意思。她还有个独居的酒鬼老爸,“特别是酒后,我不知挨了多少次打。”可以想见,一个单身男人,扶养着两个与前妻的女儿,大女儿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生活,小女儿正处于贪玩的年龄,除了在学校上学,就是和她的“我哥”在城中村玩得不顾家不回家,他一个单身男人,除了工作,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以酒浇愁成为女儿眼里的“酒鬼”,是可以理解的。从上下文来看,这个父亲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以上是这篇小说的故事背景。故事是发生在“我”十几岁时的一天,“我”接了一个远方的陌生人的电话,原来是“我”记事以来从未见过面的母亲从长沙打来的,她想让女儿坐车去长沙见一面女儿。可以想见,一个从小没妈的少女,突然有了个妈,应该是多少高兴兴奋又感慨。她已经领略了没妈的孩子的辛酸多少年了,她早先崇拜“我哥”,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有一个无比精明的老妈”。现在她也有妈了,当然会“心中混杂着慕名的快乐和伤感情绪。”当母亲在电话说要给她路费时,她说她有钱。突然有了个妈已经让她很多幸福了,她不再要求其它了。当然,少女的自尊自强和矜持的因素,也使她拒绝了母亲的钱,她有自己的生活,她是不会被母亲完全“收买”的,毕竟母亲还暂时是个陌生人。

 《成长的仪式》——读高一宜短篇小说《第一次喝酒》


突然有了个妈,她当然要和“我哥”来分享这个秘密的幸福了,所以她刚接无这个非常特别的电话后,立即去城中村找“我哥”。她是不能和爸说的,因为此前已经有过交待:“老爸很避讳我们提起一切关于妈妈的事情”。但去长沙的车票路费是很贵的,她认定“我爸是不会给的”,那么从哪弄到这么多钱呢?于是就有了小说一开头的那个场景,“我”去偷父亲珍藏多年来的那瓶酒。这是“我”和“我哥”此前商量好的主意,用偷父亲的酒去卖钱,然后去买车票。可是只有偷酒这个环节进行得顺利,当“我哥”拿着偷来的酒去走了好几个收酒的商店去“销赃”时,他们告诉他,这只是普通的西凤酒,没啥收藏价值,不值多少钱。这时候他不巧遇见“我叔”,也就是这赃物的主人,“我”的老爸。于是之后的情节就是,“我哥”对“老爸”把一切都“供认不讳”,而老爸呢,这时肯定也在想,尽管女儿与人合谋偷自己的酒,这行为本身不对,但他们的愿望是好的,女儿要去看自己亲生的妈,这么大的事,女儿不和自己说而自作主张自己弄钱,这也是他这个父亲不称职,没有对女儿有足够的关心所致,所以,老爸把这瓶酒也就物归原主,也相当于自己花钱买下了自己的酒,然后用“卖酒”的钱去买了车票,然后又买了些下酒物,然后他们就回到家,出现在“我”的面前。当然,这些情节,“我”是不知道的,而“我”呢,此时正在焦急地等待的是“我哥”,想知道他把酒是否卖出了预想的价格,拿到了足够的钱,而不是老爸。可他们却出乎意料地同时出现在“我”面前。这时的“我”是想不到,“我哥”已经“投敌叛变”,被老爸“收买”了。父亲还热情地对两个做了“坏事”的晚辈说“今天我们爷仨一起吃个饭吧。”要大吃喝一场的架势。当“我”把“我哥”悄悄拉到一旁询问时,他才说出了实情,并且指出事情的本质“高轩逸,我觉得你对叔叔的误解太深了。”

在之后的三人饭桌上,老爸拿出了那瓶西凤酒,讲了这瓶酒的一些事。这瓶酒是妈妈离开时留给父亲的,父亲一直舍不得喝。为什么呢?这是父亲重感情,珍惜当年的感情,这瓶酒就是他和前妻曾经十多年婚姻生活的象征,所以他把这瓶酒和他们的结婚证一起珍藏着。一是夫妻百日恩,十多年的共同生活肯定是有足够的感情的,但也可能是贫穷所致罢,他们无奈分开了。“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而更多的情况可能是,每一个家庭都会有其幸福与不幸,幸福与不幸往往是相渗透相融合的,幸福与不幸福也是相对而言,这也正如酒,苦涩和甘甜是完全溶化在一起了,而生活这杯酒,也是幸福和苦难的复杂溶合体凝结而成的晶体。关键是家庭中那一对人曾经相爱过,有过一段相濡以沫的幸福时光。当然,还不谙世事或初谙世事的“我”是不会理解上一辈人或成人世界里的复杂感情的。老爸在饭桌上也诚恳地向“我”道了歉:“这些年我总喝酒,有时也误事……爸对不起你!”说完他给每人倒一杯酒,自己一饮而尽。而“我”呢,尽管此前讨厌酒,也还是接过来和老爸一样一饮而尽。这杯酒,是一个象征,是她接受父亲的道歉,也是她对自己误解误解父亲的反思,是她对过去岁月的告别,是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是她成长的一个庄重仪式。

《成长的仪式》——读高一宜短篇小说《第一次喝酒》

这篇小说,在其短短的三千字的篇幅内,以“第一次喝酒”为中心事件,描绘了两代人的生活,写了一个家庭十几年的历史,写了单亲家庭儿童成长教育问题,写了少女青春期成长叛逆问题,写了独身中年男人生存状态,写了两代人的代沟与勾通问题,等等。小说叙事方式新锐,在第一人称限视角叙述中,灵活运用场景调度、情节安排,使一个简单的故事展现出多面性复杂性多义性。小说的语言呈现出简捷、干练凌厉的语言风格,这种语言透露出新一代作家在思想上的新锐性,在展现生活内容上的丰富性和创新性。这篇小说的作者,作为陕西90后新锐女作家的高一宜,其父是著名作家高鸿,父女作家,已成公认文坛新佳话。正如作家高鸿在一些表现父女亲情内容的文章里,和高一宜在记录成其的散文中,可以看出作家高鸿对女儿文学成长途中的教导作用。当然,文学是个体心灵的手工作坊,其重要的是个体生命的独特体验和创造,所以,对于已凭实力走上文坛的晚辈作家的高一宜,我们还是更愿意看到她的独立性与叛逆性,正如她这篇小说《第一次喝酒》中的“我”所表现出的叛逆性一样,那是独立个性的追求,那是生命的成长。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再解读小说中的“我”与父亲的这一次喝酒,正如小说所写的,这是一次送别酒,她要去寻找自己的母亲,这里的母亲,如果加上写作意义,那么就具有了双重意义,既是现实中的母亲,也是一种象征意义上的精神上的母亲,父亲从她三岁把她养大快要成年,但他总不能依赖父亲,她要求自立,在小说写作这个意义上,她的象征意义上的母亲就是她的独立的文学追求,是属于她自己的文学世界。所以,我们可以认为,小说《第一次喝酒》,对于小说中的“我”来说,那是她成长的仪式,而对于写作者高一宜来说,这篇小说就是她写作上成长的仪式。

2018/12/1

《成长的仪式》——读高一宜短篇小说《第一次喝酒》

                  高一宜文学简介

 

    高一宜,女,1998年生于延安。8岁开始发表作品,12岁加入陕西省作家协会,14岁加入中国散文学会。现就读于西安外国语大学。已在《钟山》《西南军事文学》《青年作家》《美文》《散文百家》《散文选刊》《海外文摘》《绿风》《延河》等期刊发表小说、散文、诗歌100多篇,作品《感悟生命》荣获第二届冰心全国青少年文学大赛铜奖;《辣椒熟了》荣获《时代文学》杯全国征文比赛优秀作品奖;《看天黑》荣获“全国青少年记者杯文学大赛”优秀奖及“第二届鲁迅青少年文学奖”等;《贫瘠的狂想》荣获“第十五届中国少年作家杯征文大赛”二等奖;《雾霾》荣获“漂母杯”全球华人征文大赛优秀奖;《紫阳水色》荣获《西安晚报》征文大赛二等奖;《我的狂想曲》荣获《中国语文报》《语文世界》《作文指导报》、中国写作学会联合举办的第十届“作文指导杯”大赛二等奖;《走出去》荣获由陕西省作家协会、陕西少儿文学院、西安市教育局举办的“陕西省第一届成功杯中学生作文大赛”特等奖,诗歌《心浪》荣获中共团陕西省委举办的“中国梦”诗词大赛二等奖,咸阳市一等奖;散文《心》荣获《咸阳日报》举办的“渭城杯”征文大赛一等奖。出版30万字作品集《别说话》(散文卷、小说卷、诗歌卷),全国新华书店发行;散文集《所有月光扑北风》。作品入选《2013年陕西文学年选》及《2014年陕西文学年选》散文卷及诗歌卷。有作品被翻译成英文和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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