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散人掀开了裤衩却没抓住蛋

刷屋顶真是“为了给领导看”吗

鲁开盛

《新闻晚报》http://newspaper.jfdaily.com/xwwb/html/2011-07/28/content_623418.htm

这几乎是个隐喻。身在高位者，他们所看到的东西确实不同，但不一定想把这些不同从根本上解决。比如说这些居民楼，恐怕拆了重建可能性不大。改造屋顶颜色倒可以叱咤立办，为了领导观感，几千万又算什么？（7月27日《河北青年报》）

http://www.hbqnb.com/epaper/epaper.asp?epapertype=epaper&dateid=2011-7-27&ban=A&banid=4

五岳散人先生是我的MSN好友兼QQ群聊友，也是我尊敬的资深时事评论员。他的文章一向幽默风趣、切中要害、言简意赅，但是他今天这篇《屋顶是给谁看的》实在有失水准。我读了该文之后有感而发，总结了一下：用书面语言叫“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用市井白话叫“掀开了裤衩却没抓住蛋”！

打蛇，要打七寸；对付流氓，要抓其蛋蛋。只有这样，才能击中要害，才能四两拨千斤。而《屋顶是给谁看的》从“到底有多少人有缘登上这里来赏景”的疑问到“我们就能理解这个风景到底是给谁看的了”的结论，显然只抨击了表面现象，而未撼动实质内容。

刷屋顶真是“为了给领导看”吗？其实不尽然。我认为，我们把南京这个“改造屋顶颜色”项目理解成下级为了讨好取悦上级领导只是浅层次认识。不排除“刷屋顶为了给领导看”的因素存在，但我想更多的动机确实不在此。

我们的荷包虽然不很丰满，但各级政府现在有的是钱。花钱，也是在为“鸡的屁”做贡献。网上传的“花上亿的钱”也好，当地官方澄清的“大约3000万至5000万”也罢，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再说，是钱就得有人挣！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些政府工程的招投标本身存在巨大的操作空间。

刷屋顶真是“为了给领导看”吗？套用并修改铁道部新闻发言人王勇平先生的话：你信不信，由你，我反正是不信了！假使我们也都认为“改造屋顶颜色”目的是“为了给领导看”，那么只能说明我们没有真正“透过现象看本质”。

下级在上级面前是下级，但是在再下级面前却也是上级。所以，上、下级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实际上，掌握项目决策权的人才是真正既得利益者。因为即便是受到批判的“刷屋顶为了给领导看”的结论，也恰恰是这个下级给自己巧立名目搂钱并转移公众视线的假象。

无利不起早。“鸡的屁”能为自己的政绩加分，发包工程又能为自己带来直接红利。如果在有机会让领导满意又能飙升“鸡的屁”的同时，还能为七大姨、八大姑、九兄弟、十干女儿承揽一些工程，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屋顶是给谁看的》只是掀开了裤衩却没抓住蛋。掀开了裤衩不管用，因为有的人本来就不怕露鸟；而没抓住蛋，就很难制服流氓。我若干年前曾经采访过一位县级市的市委主要负责人，他在酒足饭饱后曾不无炫耀地说：“做工程，是我当一把手的本钱！”——这一句，你信不信，由你，我反正是信了！

附五岳散人原文：

屋顶是给谁看的

五岳散人

有个问题有点儿奇怪：您知道自己家的屋顶到底是什么颜色么？这问题可能很多人貌似知道，但都是凭印象回答。这一点儿也不怪，因为没人闲得慌去看自己的屋顶。不过，有人能看到，且看到后很不满。

据网传，南京一位市领导在视察时登上地标建筑紫峰大厦，放眼望去，觉得眼前的景色不够好看，屋顶颜色不统一，而领导看到的只是南京的名胜玄武湖一带。在如此地段居然有不统一的屋顶存在，想必是挑战了领导的审美能力，于是就出台了个计划，要把全市的屋顶都换统一的颜色，要花上亿的钱。其实这事儿是被网络夸大了。

领导确实觉得屋顶不够好看，但未说要换全市的屋顶，而是就换从紫峰大厦看到玄武湖这部分，耗资也没有那么多。

对此，我个人实际上相当怀疑，到底有多少人有缘登上这里来赏景。当地人士连自己的屋顶都不会看，更不会走到那上面去挑刺。那么，我们就能理解这个风景到底是给谁看的了。

这几乎是个隐喻。身在高位者，他们所看到的东西确实不同，但不一定想把这些不同从根本上解决。比如说这些居民楼，恐怕拆了重建可能性不大。改造屋顶颜色倒可以叱咤立办，为了领导观感，几千万又算什么？

其实我个人还有另一个猜测。有时那些领导也未必有这么矫情，他们可能就说了句话，下面就当成圣旨仑音，过后领导都可能忘了，下面的人却不会停止。于是，我们也就一次次被折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