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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范典
余秋雨本旨是要给爱妻马兰写个可供演出的剧,以她为原型突出表现“孟河”这个浓缩了智慧、勇敢、美貌、善良等品格的女性形象,结果文字运用得极为节俭,平铺直叙不说,还甚至带上了西方式的俏皮、时髦。凭着余大师的深刻笔调,完全可以赋予本书一种古典而厚重的品质,不知道是否读了太多翻译作品的缘故,自身文本的构建缺失了中国风味,这一点比较遗憾。有时候,一个故事叙述得好坏,完全和语言有着极大关联。
撇去语言不谈,书中还透着一股怨气。美其名可曰“象征主义”,因为余秋雨谈到故事中孟河的父亲是一种象征,是一种得着权位便抛家弃女、混迹政坛的面目模糊的人,越到中年,倒越长得面目近似。相反,金河独立、果敢、自信的品格恰恰是救世主般的存在,是历尽艰险却无端遭疑的倒霉鬼。余秋雨的本意真的是司马昭之心,真是用了艺术方法来解决心理诉求。那种故事之外的现实处境不正和他自身如此贴合么?
《冰河》用典不多,倒是西方现代戏剧中的象征手法颇多,这一定是余秋雨考虑再三才下笔的结果。以与黄梅传统戏曲《女驸马》类似的桥段和传统戏曲中才子佳人模式来重新建构一个属于马兰的戏剧空间,那是用以抨击对传统艺术不思开拓的寄生者们。余秋雨虽然否认此书是一把用以自卫的“剑戟”,但写到那些冷嘲热讽的知识分子面孔或蝇营狗苟的官员形象时,总不免调侃上几句,无疑就暴露出内心的怨气。
而余秋雨作为掩饰的方法就是套用斯特林堡的话:“好作品是成人的童话,因此未必要有凶杀和毒药。”自圆其说除外,他还将一种无畏直接放在开头:“如果有些读者不想看下去了,那就应该离开,我鞠躬相送。”
小说家可以有自己的态度,并选择自己的修辞,但这不是风格!同时,我也敬重“文化大师”,也请“文化大师”敬重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