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生活
今天看了北京台《书香北京》关于子尤的节目视频,以前看过他的《谁的青春有我狂》,印象已经模糊,但这期节目做得非常感人。如果子尤面对死亡的平淡乐观真是得益于他的一生充满着爱与被爱,那他是多么的幸福与圆满。
16岁的年纪能够死去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在所有的纯粹被打碎之前,在所有的纯净被浸染之前。比起战场上生死未卜的不确定,疾病让人更加平静地直面死亡,避免了因侥幸而大起大落的情绪,真正地让子尤做到了“漂亮地活,漂亮地死”。感谢他的家庭让他有机会博览群书,有机会周游外国,有机会生前看到自己的书被出版。让我们知道“天才”虽然常常被过早地召回,却终有一例可以逃过岁月无情的倾轧,贫穷冷漠的羞辱。
随后百度了他的资料,在“个人情况”中有一句说,子尤曾是鲁迅文学院少年作家班学员。记得初中时候,大约因为在报纸发表过文章,我收到过鲁迅文学院类似邀请函的信。那时我在一个矿上上学,去最近的县城还要坐半个多小时的车,对于外界几乎一无所知。可能老师也很纳闷我怎么会有北京来的信,递给我时,信是拆开的,我已经记不清拿到信时的感觉,回家只是跟父母说一声,谁也没有留意。后来通过网络我才发现这是怎样一种遗憾。
如果当时信息足够多,也许我将走上另外一条路。现在将不会再担心明年能不能博士顺利毕业,而是担心能不能写出可以养活自己的作品。上午和寝室的人聊天,很慌张地发现,想要博士毕业的话,论文的实验量还是不够;想要找一份教师工作,需要至少发两篇SCI论文。不过,这也是咎由自取,的确是我不务正业把时间多花在了专业以外的地方,只是有些喜欢的真的无法放弃。
我该紧张紧张了。
节目中被称为“天才”的两个人,子尤已经去世并被不断地怀念,韩寒还活着却面临一场风雨。或许真如一篇文章所说,中国人喜欢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无须承担只用祈望。是不是人总要把感情寄托给谁,不是李四就是张三,总要为理想寻找代言,不是活在此生就是已成彼世。也许信仰并不重要,儒道释也好,基督安拉也好,只要有人可以替我们支撑信念,替我们崇高受难,我们就可以怡然自得地过另一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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