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帮主语音,我们已经很久没说这么长时间的话了。老朋友一起最容易感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确,很多改变是需要对比才更有触动,虽然我们都心知肚明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任何事情都有期限,诺言也不例外,对于在《重庆森林》里吃着凤梨罐头的金城武,我只能给出这个他并不希望的答案。
我很少许诺,很久以来我从不对别人说,下次请你吃饭,因为我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如果不是当时能够完成的事情,我从不直接答应什么,迫不得已我会加上四个字“看情况吧”。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自欺欺人的狡诈,但我的确曾经要求自己言出必行。直到我发现在别人的无所谓中我的认真格外滑稽,我开始说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
也许是我对自己的诺言太过在意,所以我从不让别人对我承诺什么。你陪着我一天便是一天,一天又一天便是一周,一周又一周便是一月,一月又一月便是一年,一年又一年便是一生。我不需要你说永远,对于永恒的东西我有着本能的怀疑,即使我听到时会很高兴。
无论在不在意,总有些诺言是无法实现的。山盟海誓也好,背信弃义也罢,千百年来它们从未在彼此的争执中占过绝对的上风,各自的信徒总是不顾一切地否定对方的存在。其实诺言总是有的,因为它被需要,而需要它比对方更甚的是自己,不同的是人物变了,时间变了,然后相信的人相信着,绝望的人绝望了。
我总是反复地说自己健忘,其实我不仅健忘而且目光短浅。对于将来可以计划却不能憧憬,对于过去可以回忆却不能怀念,所以面对当下,我更愿意做一只埋首沙丘的鸵鸟,温暖而看不到风沙。对待诺言最不应该的态度便是,该相信的时候不敢相信,该忘记的时候无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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