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熬夜我有一种病态的依恋。
本科的时候住在十二层,加之晚上会熄灯,我通常会呆在楼梯间,我称之为包间的地方。十二层的高度可以望到很远。
熬夜是不对的,所有人都这么说。
我不喜欢现在的晚上,就像不喜欢站在三层的位置可以拥有的视野,即便是现在不熄灯极大满足了我对光和网络的依赖。
那时候我会在熄灯以后一切变得安静的时候开始看我喜欢的书,会在应急灯没有电的时候去睡觉。一切就是像是不得不一样,别无选择却保证了一个固定的阅读时间和相对稳定的睡眠。而现在的自由却让我失去了它们。
我不是一个懂得自制的人,因为我总是对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怎样怎样。我经常会“人生只有一次为什么不随心一点”来宽慰自己,而最终的结果便是我不懂如何停止,就像我会用一个通宵看完一本小说,会不眠不休地看完一季的老友记。
对于可以一点一点心平气和生活的人,我会盲目地崇拜。可以理所当然地接受生活本就如此是幸福的。因为关于活着,很多问题是不能追问下去的,好比在一个假设的地基上,我们忙碌而兴致盎然地修葺着宏图霸业,一旦质问这个地基的由来,全部的世界便瞬时土崩瓦解。
只是关于怀疑,我有着和熬夜一样的偏执。在这个不知是否存在的世界里,我不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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