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朋友一直找寻一种安静的兰草画,问了多人都是告诉他,要有交叉,要出凤眼,要有风向,要潇洒,要这要那。朋友也就一直没有碰到心目中的那份安静,给我叨叨,我说那我把我心目中的安静画出来,你看是不是你要的。画成圆形,很简单,三叶一花,题的更简单“庚寅秋月亮意笔”一方朱文印,一方防伪手纹。看着简单的东西并不是简单的画就,而是用淡如水的墨,一层层的罩染,要的就是那种清淡的效果,和无限宽广的视觉空间和惬意。朋友看了告诉我,这就是他要的那份安静,这个朋友就是那个北京的老总,两个月来花两万定六张画,“包养我画”的人,一个商、律师、会计资历雄厚的家伙,一个闹市中寻求隐士风格的人。
过节的时候,他从北京回来,说要去我的工作室看看,“我没有工作室,只在家了画”,“那方便去你家里看看吗?”,现在基本不让人在家里拿画了,因为有了画店,他还执意要看一下,“随便吧,你执意要看一下穷人生活的地方就来吧”。约好的下午,打电话说约了几个朋友要在一起吃饭,我婉言拒绝。终无法推脱,一个VIP的包房,环境很好,我不想让人家说我们画家臭拽,提前到达地方,他们还没来,看报纸等着,十几分钟后进来他们三个,一个电力的老总,一个研究周易的教授,介绍一番,教授异样的眼光难以想象他喜欢的画竟然是我画的,双手合什开口就是“谢谢”,“你画的老子,太棒了,因为崇拜老子,又无缘拥有一副喜欢的画挂在家里,这次你满足我了,真的太谢谢了”,原来那副道祖老子像是送他的啊。
一挂的软中华,正如到前想的一样,人家都是有钱人,在家出来的时候我把摸出的中华放下,又把苏烟和上好的乌龙通通都放下,就拿了平常抽的华贵泰山,不能和人家比,人家日常消费和我们不一样,那就用我们的日常对他们的日常吧,放下虚伪的面具,坦诚相待才是处事哲学的高境界。菜很好,看出北京老总的热情和消费层次,一瓶2斤的台湾产“福”酒,被我们通通喝下,啤酒又来几瓶,那个教授不知道兴奋的啥,竟然给醉的左右摇摆,我看着想笑。随后按计划到我的画室,倒了一壶普洱,教授已经是开始到处找厕所,急匆匆的要走,看出他的醉态已经自感丢丑和内疚,送走他们,在回来的路上我跳起来,发现自己竟然还能跳起来,还能唱歌,嗨~看来也喝大了。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