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又回
(2022-03-18 17:24:23)
好个恼人的倒春寒,眼见得花开正艳的时候,突然间天气来个大变,气温仿佛过山车般,下降了十来度,人是重新着上了冬装,可那些枝头的花朵怎么办,花若有情,不会不怨嗔这老天的无情。
可是这个时节,恰也是乍暖还寒之时,老天不会会意,正如天不遂人愿,你说它暖和得了得之时,没准会来个孩子变脸,给那些迫不及待的要过夏天的人们来个难看,还得去找回冬装重新上身。
人类要说迫不及待,那些花族们不也是如此吗?
你看打过春之后,枝头的蓓蕾们可是一天两天的逐渐饱满了起来,今天与昨天的变化是微小的,乍一隔个几天下来,外形可就是丰满了许多了,比如樱桃、杏儿、桃,这些个春天的使者们无法再抑制住经过一冬的封锁,等不及的想要一夜间绽蕊开放。曾经叶落枝疏的树头,连叶片来不及的长出,但骨朵却已是行将绽放,未曾开放的骨朵,挤得紧紧乍乍的,仿佛是以前农村里电线上的麻雀一样,生怕被别的骨朵挤落枝头,拼命的紧紧攫住树枝。想来怕是会发出“让开让开,别挤我,别挤我”喧嚷声。
变化虽是细微,春风却也无法止住脚步,等不及的催促着这些花朵们绽出花蕊,就象被迫隐藏了一冬的大熊一样,急迫地想要探出身子,舒展起筋骨,把懒腰伸直,惠风和畅,春风送暖,这些春天的词儿,尽情地勾引着枝头的花蕾,发出春天的呼唤,欢呼着邀请它们起来拥抱春天,在这满目的春光里,与春天共舞。
不知道花开有没有声音,但相像中或许会听到那小小的弱弱的招呼声“喂,小伙伴们,我先开了哈!”逗弄得身边的其他的骨朵们也此起彼伏们答应着“等等我,我也开了哈”,花朵是春天的精灵,你可以相像出它们怎样的急迫心情,来呼应着春风的呼唤,许以春风不负相邀。假若《镜花缘》里的花仙子确实有灵,这样的不负相邀,就是共同扮美春天美景的圆舞曲吧。
春天的脚步驻足人间,带来了春风吹拂,和暖大地,被春天的召唤而唤醒的花儿们,终于等来了绽放的时候,没有看到花开的瞬间,那也就是电影中的慢镜头曾经观察的惊艳的影像,有的花儿是在夜间开放,早晨起来,观望枝头,赫然间枝头上有几朵花儿已然绽放,虽示全开,但花朵已然绽开,几朵花瓣仿佛是亲近的闺蜜一般,紧致的簇拥着整个的花朵,而花蕊仿佛是羞赧的少女,羞答答的探出头来。花开了。
不经意,有那么几朵,是早开的花儿,尤如领头的舞者,渐次有后续的伙伴,竞相的绽放开来,把骨朵留给记忆,把怒放奉献给眼前。疏落的枝头,眼见得被花儿所簇拥,粉白是杏花,白的耀眼;粉红的桃花,明艳炫目;樱桃花儿,开得急,谢得快,只是几天的花期,却是尽情的挥洒着最美的倩影。金黄色的油菜花们,也是当然的这场无主角又全是主角的春天的狂想曲中当仁不让的舞者,给这春天的美景抹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花团锦簇云蒸霞蔚,在这春天的舞台上把一生的惊艳尽情的绽放。
“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这妖娆的春天,也是诗人们诗意勃发的时候,自古至今都是文人墨客们吟咏的最爱。“风吹柳花满店香”,正是春天里呼朋唤友杯酒言欢的时候。他们在春风里沐浴,“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御风而行,沐浴于浩荡的春风,是如此的轻盈畅快。他们为春天里歌唱,从欢快的《春天在哪里》,那轻松愉悦的童声,把我们带进春天的境地里。《我和春天有个约会》,歌者低回婉转一唱三叹,温情脉脉。《桃花朵朵开》,歌者的脸上洋溢着春天的抒情。正想着,脑海里想起了周华健的《花心》,“春去春又回,花谢花会再开”,曾经大街小巷全民传唱的一代金典,重新萦绕于耳畔,倾心于旋律的优美,相像中把自己融入到春天的花海里,徜徉于短暂春寒霁雨初晴的一色云天之下,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