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北大——我心中的圣地
还记得两年前自己第一次听到“一塔湖图”这四个字时的疑惑,搞不懂为什么用“一塌糊涂”来形容我心中的圣地。而现在,那个两年前的我,那个在北大里面走到哪里都要攥着本地图的小女孩,如今也能用“一塔湖图”这四个字来描述北大这方净土了。
有人说,博雅塔是一枝硕大的神来之笔,而未名湖则是一方来自天池的巨砚,一代又一代的北大人挥动着这枝神笔,饱蘸未名之墨,共同书写百年北大的辉煌历史……
类似的说法很多很多,这样的比喻很好,很妙,天之骄子的北大人不断地赋予着“一塔湖图”所谓的精神,所谓的内涵。然何谓北大精神?从最初蔡元培老先生的“兼容并包”到现在所提倡的“国际一流综合性大学的创建”,言论颇多,但这些并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高度。
在燕园的两年,有时步履匆匆,有时徜徉流连,却不妨碍我心中的“博雅和未名”的生根发芽:在我心中,它们只是一方净土,一方学习的净土,一方思考的净土;它们只是一块圣地,怀着朝圣者般虔诚心境的我们在这块圣地中寻觅着属于我们自己的“耶稣”;它们只是一种氛围,熏陶着这一氛围中的每一个人、每一棵树、甚至是每一丝空气。
“博雅”是指博雅塔,它可以算得上是北大校园里面最高的一个建筑物了。当我第一次驻足在博雅塔下面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以至于我会想到要找一个门到塔上面去看看,围着博雅塔走了一圈,却无任何发现,只好作罢。现在想来真是惭愧。因为博雅塔最初是一座水塔,是为了解决用水问题而设计的,时至今日,水塔之用全失,但却成了燕园风雨的见证人,默默地矗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北大的过去、现在,也期待着北大更好的未来。
博雅塔虽然没有飞檐走壁,没有琉璃飞瓦,只是普普通通的青砖一块一块地堆砌而成,但是任何华丽的词语在它的面前都会黯然失色,它的朴素足以让一切花哨的设计汗颜。诚然,它不像埃菲尔铁塔那样高耸云端,也不像比萨斜塔那样声名远播,但是它的每一块青砖里面都筑着一份稳重、一份深沉,都积淀着北大厚实的过去,这份缘自百年北大文化的厚重,无时无刻不在震撼着每一个前来朝拜的人。很多校友常常这样写道:“校有博雅,塔有精魂”。博雅塔正是用北大摆脱的文化传承在潜移默化中熏陶着我们的灵魂,以至于每一次走近它,都会感觉到被一双无形的手拨弄心弦,都会品味到不一样的感动和收获。
“未名”就是闻名遐迩的“未名湖”了。湖光塔影,可说是北大校园最有代表性、最醒目的一景,柔波荡漾的未名湖,集尽水之柔美、灵秀,与沉稳凝重的博雅塔默默相望,刚柔相济、珠联璧合。
说到“未名湖”,不得不提起“未名”两字,依愚见,国学大师钱穆的“未名”两字,可谓妙绝!似乎什么都没有提及,但有似乎什么都已经说到,好似“未名湖”的湖水,虽然却不是很深,但是总也见不了底。
北大人曾经有过这样一首诗:“未名湖是个海洋/诗人都藏在水底/灵魂们都是一条鱼/也会从水面跃起。”未名湖是个海洋吗?看看湖面的浪花,看看岸边低垂的柳树,也许说它是海洋难免破坏了这份难得的诗情画意;然而,虽然它不拥有惊涛骇浪,但它同样能用深不见底的水来保护着那些诗人们的灵魂,它拥有的是最广阔的胸襟和最豪迈的气概,它能将世间一切美好与不美好的事物包容其中。
如果说未名湖是燕园中一块温润的碧玉,湖心岛可谓是镶嵌在碧玉上的一粒珍珠,湖心岛旁边的石舫则显示出了一种“断臂”的残缺之美,虽然由于八国联军的破坏,石舫现在只剩基座,但我们可以通过先人的诗词来想象当时的胜景:“画舫平临苹岸阔,飞楼俯岸柳阴多;夹镜光澄风四面,垂虹影界水中央。”站在已经斑驳的基石上,我们是该折服于和总管的肆无忌惮,还是该痛斥八国联军的种种罪行,还是……这就是我们的未名湖,包容着历史的沧桑,在潜移默化中鞭策我们思考和忧国忧民,这不正是北大人的特质吗?
厚重并不是未名湖的全部,青春也可以是它的代名词。曾经有一位很风趣的北大老师上课时说过:“晚上的未名湖旁都是人,但是一个人也看不见。”这种说法不免带点调侃的味道,但未名湖绝对是“鸳鸯们”出没的绝佳场所,“执子之手”,与君共享这一片秀美与宁静,感受柳絮飞舞、波光粼粼,真乃人生一大乐事。
未名湖畔,经常可以见到手握书本、心无旁骛的读者,可以见到身背吉他、轻拨琴弦的歌者,更可以见到挂着随身听、嘴里叽哩咕噜的好学者。在未名湖畔,我们留下了青春的梦想与追求,而未名湖总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学生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不觉间,数个秋已从指尖滑过。徜徉于未名湖畔,我们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自由,选择的自由,自由的选择,这大概就是北大生机的源泉、活力的迸发点。
赏未名湖畔,水光塔影,湖和塔的动静相宜,秀美与厚重的完美结合,空灵与凝重的相得益彰,噢,原来博雅塔和未名湖生来就注定要紧紧相偎,未名湖以它的轻盈承载了博雅塔的凝重,而博雅塔以它的稳重衬托了未名湖的空灵,这份天作之合乃是燕园的神来之笔,牵动着所有北大人的心,是所有北大人心中永远的圣地。